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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有一點他沒想通,傅衡剛才也在林登的空間域中,林登既然能鎖定他將他拉回來,按理說,就林登剛才那對傅衡的仇視態度來看,沒有理由不將傅衡也一并拉回來。還是說林登這個技能只能同時作用于一個人?林登站起身來,紳士地朝他伸出一手。池允心里嘆了口氣,將手放到他的手里,也站了起來。林登拿過池允之前放著的外套給他披上,領著他出了咖啡廳。到了門口,林登終于撤去了他的異能。池允實在忍不住,試探地問:“你剛才其實是可以把他也一起拉過來的對么?”林登的瞳孔不明顯地一縮:“當然?!?/br>“那你為什么……”“你不是說,一個低等人類,我何必跟他計較?”林登沒有在這點上否認,也即是說,他的異能并非只能作用于一人,那么剛才沒有拉回傅衡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出在傅衡身上。☆、低等人類Alpha(22)不管怎么說,池允總算松了口氣。那些雇傭兵對傅衡造成不了什么威脅,林登雖然人迂腐了點兒,卻也是言出必行的人,他答應了不動傅衡,池允也就不太擔心他會食言。而且,就算他食言,在他的異能無法對傅衡起效的情況下,傅衡想要逃脫簡直易如反掌。林登在墻外的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搗毀了好幾個制造販賣抑制劑的黑窩點,那些違法亂紀的家伙交給了墻外的執法機構處置,至于更散的一些小販,順藤摸瓜摸下去,總能一個個揪出來。諸如鬼佬三手底下那群。隔絕墻內和墻外兩個世界的“墻”并非一般意義上的墻,而是一個巨大的半球形透明罩子,倒扣住整座城市,墻上有網狀的仿日月光系統,墻內環境沒有四季更替,更沒有寒冬,一年四季溫暖如春。回到墻內后,事情的發展并沒有池允想象得那么順利,因為剛到家,他就被關了起來。他有過一次逃跑的先例,為防止他再次逃跑,家人在他的房間里裝上了異能抑制裝置,那根黑漆漆的玩意釘在天花板上,入墻很深,他嘗試了很多辦法也沒能拆下來。他的房間在三樓,只有一個懸吊的露天陽臺,下面是綠化草坪,這種高度跳是能跳,就是八成會殘。照他家人的說法是,在他婚禮之前,不準踏出房間半步。婚期就在下個月十七號,只有不到一個月時間。然而他還跟傅衡保證過一個禮拜就能回去。本來原身在家就十分被嫌棄,他這一次回來還被墻外的低等人類Alpha標了記,家里人于是更嫌棄他了。尤其是他那個基因不錯還不陽痿的Alpha哥哥朗昇,他剛回來時,朗昇那嫌棄的態度完完全全表現了出來,甚至在他一進門,就一臉嫌惡地捂住了鼻子。一家人也為此將他拉在大廳里□□了整整三個小時。所以不論是為防他逃跑,還是為了家丑不外揚,家里人都不會讓他出這個家門。他那個D級官員老爹因自家兒子做的丟人事,低聲下氣地跟林登又是送禮又是道歉,生怕林登一個不爽不要他兒子,還好剛回來的第二天,林登家里就和他這邊把婚期定下了,朗父這才一顆心放回了肚子里。這三天里,池允聯系了許多原身的朋友,但不包括那個在他逃跑時幫他在黑市買抑制劑的死黨。死黨是個紈绔富二代,Beta,曾對原身不止一次地表現過好感,在得知原身要逃婚跑路時,還想跟原身私奔,然而在得知原身要去墻外,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但池允知道,原身在墻外的消息,正是他這個所謂的死黨透露出去的。原身這個人,家里有錢,父母有地位,作為一個Omega,基因優秀,然而就是性格太不Omega,不軟不萌,不會撒嬌討好,和Omega的話題不在一個維度聊不來,倒是交了不少Alpha和Beta朋友。但現實很殘酷,異性之間很難有純正的友情。所以他那些所謂的朋友,除了想睡他的,就是想睡他的,在他的基因匹配結果出來以后,很多朋友都對他沒了興趣,也就漸漸聯系得少了。他這剛回來,又開始聯系別人,自然尋不到幫助。池允愁了三天,卻是把解除劑的事兒給忘了,直到朗昇兩指拈著一支針劑,捏著鼻子一臉嫌棄地進了他的房間,他才想起這事兒。解除劑這東西需要直接注射入后頸的腺體,以破壞、再生的方式來祛除標記者的信息素,所以在解除標記的同時,會伴隨著巨大的痛苦,自然,對身體也會造成一定的傷害。池允可不想現在就注射這玩意兒,原身沒注射過這東西,他不知道什么感覺,但設定是這么寫的,他不知道痛苦程度,保險起見,他還得留著精力逃跑。朗昇將解除劑劑遞給池允,以眼神示意他趕緊注射,一副話都不屑和他說的態度。“我怕疼,等我再做做心理建設?!背卦蕸]伸手去接他遞過來的解除劑,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不安地揪著衣角,一副弱O模樣。朗昇眼中露出詫異神色,上上下下來回把池允打量了個遍,繼而拿著解除劑扭頭走了。池允松了口氣。然而下午林登就沉著臉來了。他看上去有些疲憊,眼下都青了一圈。“你兄長說,你不愿意注射解除劑?”池允剛打完一個求助電話,被對方掛斷后正趴在床上翻聯系人,聽到林登的聲音心里罵了聲娘,從床上翻起來,看著林登手里的接觸劑,面上露出不安神色。他就知道原身那哥哥不是什么好東西,之所以沒按著他強制給他注射是因為怕弄臟了自己的手吧?所以直接把林登給找來了吧!“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池允說。林登拿著解除劑走到池允身邊,伸手要去翻他的后領:“遲早都是要注射的,為了婚禮的時候能以你最佳狀態出現,最好現在就注射?!?/br>“你不是說不會造成太大痛苦?要影響這么久?”池允躲開,退到落地窗門邊,聲音發著抖,那模樣像只恐懼的幼獸。林登見他躲閃,眉頭皺了皺:“痛感不會持續太久,但我讓他們加了點兒東西,為防止你再跑掉?!?/br>池允一陣無語,心說要不要這么坦率啊大哥?你加東西還跟我說我更不敢注射了好吧?“你覺得我跑得掉嗎?而且我也沒打算跑啊,我只是怕疼?!?/br>池允繼續退,退到了陽臺上,他打算如果林登要來強的,他就是冒著摔殘的風險也得從這里跳下去。“不會很疼?!绷值撬坪蹩闯隽怂囊鈭D,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