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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他聯系老板的之前,老板也才剛察覺到這本書的不對勁,正要聯系他,他那邊就聯系了老板。老板擔心他在那邊出問題,這才在任務還沒完成的情況下把他招了回來。“我覺得這本書可能就是個陷阱,想想那誰,啊,幸好我發現得早,不然啊……哦對了,剛剛那誰的意識監測儀顯示,他的意識有過輕微的活動跡象,你要不要去看看?”老板話未說完,池允就已扔了手中的書,往電梯間沖去。圖書館很大,池允管理的只是其中很小的一個分區。他雖然在這里工作了好幾年,但大多數時候他都穿梭于書海世界里,乃至整個圖書館除了他管理的分區和圖書館頂層的醫療室,他并未去過其他區域。以前那個家伙還在時,這個分區是由他們兩人共同管理的,只是后來的一次,他們完成任務后,那家伙就再也沒醒過。老板本提議再招一人進來,兩人一起出任務會比他一人輕松得多,但他拒絕了。醫療室的門在他面前自動打開,他繞過各種醫療儀器,來到一堵玻璃墻邊。無菌室里,休眠倉發出有節奏的“滴——滴——”聲響。躺在休眠倉里的男人面目俊朗,膚色潤紅,仿佛只是睡著了。倉體外的玻璃屏顯示出規律的心電圖,休眠倉頂部的意識監控儀上的小紅燈閃爍幾下,旁邊的小綠燈便短暫地一閃。——那確實是意識活動的跡象。他從旁邊的小門進入更衣室,按流程穿好無菌服,進了氣閘間消毒后,進了無菌室。他站在休眠倉前,心情復雜地看著沉睡的男人。他以前天天盼著這人醒過來,可現在,他有些不知道男人醒過來以后,他該如何面對。在這之前,他對男人的感情不假,可他現在面對男人時,心里卻好像少了些什么,再找不回那種想親親他或者觸碰他的感覺了。明明還是那個人,可現在,他的全部感情似乎都被“簡易”的消失帶走了。無名指上疤痕的部位傳來略微灼痛的感覺,他握了握拳,那痛感卻愈發強烈;同時,休眠倉頂部的小紅燈閃爍得愈發急促,小綠燈發出微弱卻持續的暗淡光芒。池允忍著手指上傳來的疼痛,視線緊鎖休眠倉里的男人,心跳如擂鼓。男人原本舒展的眉頭微微蹙起,繼而,沉悶的“砰”的一聲,一只手拍在了休眠倉內壁,男人雙眼倏然睜開。他似乎十分難受,虛睜著雙眼,看著池允緊蹙著眉頭喘息。“阿哲?”池允出口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慌亂地在休眠倉上摸索開關,視線恍然間掃到了男人貼在休眠倉玻璃罩上的手,整個人愣住。在男人的無名指指節上,有一圈和他的指節上一模一樣的灼痕。然而還未等他回過神,男人又閉上了眼,左手軟垂下去,休眠倉頂部綠燈熄滅。一切恢復如初,就連男人抬起的手也放回了最初的位置,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覺。池允輕叩玻璃罩,喚著男人的名字,男人卻再無反應。他不甘心地盯著休眠倉頂部的小綠燈,直盯到雙眼酸脹,綠燈也不再亮起。他匆匆換了衣服下樓,在電梯里呼叫了老板,“還有沒有這樣的書?!”老板慢悠悠地說:“本來是沒有的,可剛剛,突然又出現了一本。真是奇了怪了,這書到底是……”池允打斷他:“馬上給我找出來,我要進去?!?/br>“不休假了???”“阿哲的意識就在那些書里?!?/br>老板似乎也有些震驚,好半晌才說:“你確定嗎?”池允“嗯”了一聲,老板也不說話了。又過了會兒,他的腦子里接收到了新的書籍和任務信息。池允去書架上將書找出來,就回了自己房間躺好。老板語重心長地說:“小池啊,其實呢,我建議你先不要急著進去,這書出現得太過莫名其妙,一開始差點兒把我都給騙過去了。那誰的事你也清楚,進去呢可能會有危險,不如你先去休個假,等我查清楚……”“別廢話好嗎?趕緊給我接入?!?/br>“哎,”老板頗無奈地嘆了口氣,“……行吧,那你注意點兒,還像以前那樣,你正常做任務,書的問題,我這邊會著手調查,不要沖動,不要OOC,任務進度慢點兒沒關系,千萬不要為了趕進度去接觸書中突然出現的角色,如果感覺情況不對勁,要立刻和我聯系,知道嗎?”“嗯?!?/br>*這本書是個半架空的世界,abo設定,末世后的大背景。幾百年前,一顆突然沖進太陽系的小行星撞碎了月球,無數月球和小行星的碎片墜落到地球上,對全球造成了覆蓋性的輻射,導致當時地球上的生物大面積滅絕。沒了月球,各種天災接踵而來,海水重新分布,塵埃覆蓋大氣層,全球進入隆冬,人類適宜生存的土地急劇縮減。大部分人類在那場災難中死去,一部分人類進化出異能,也有一部分未能進化的人類僥幸存活了下來。災難后,人性的陰暗面得不到約束,爆發過多次異能者屠殺普通人的動亂。后來,由異能者組建的新政府統一了全球,將在末世之后存活下來的人類重新聚集在一起。初統一的那些年里,異能者和非異能者和平混居,但人類對弱者的歧視埋植在骨血里,和平共處的現狀不過是表象。非異能者被一些極端異能者稱為“低等人類”,他們認為,新世界的建立是異能者的功勞,非異能者對這個世界毫無貢獻,他們就是蛀蟲,就該被清除。長此以往,矛盾愈漸激烈,政府為了平息異能者的不滿,將非異能者驅逐出城。各地城市筑起鋼鐵高墻,高墻內的世界科技水平急速發展,時至今日,異能者的生活較之末世之前更為優渥。高墻之外,卻是另一個世界。池允鼻尖彌漫著一股酸臭味兒,寒風刮在臉上,如刀割一般。他靠在一堵被涂鴉得斑駁的墻上,等待著腦中那陣疼痛過去。疼痛讓他冷靜了些,來到這個世界,他反而沒那么急切了——反正都來了,找到人也是遲早的事。就是他剛剛一沖動就進來了,倒是沒想過找到人要怎么把人帶回去。按照上一個世界的情況來看,那家伙在這些世界里是沒有本身的記憶的,上一次他變成了主角,是巧合還是必然?待這個世界的信息和原身的記憶接收得差不多了,他才睜開眼,看了看四周。巷子外面是一條狹窄臟亂的街道,街道兩旁堆積了薄雪,路燈的光芒隱隱照進了巷子里。巷子是個死胡同,光線很暗,比外面的街道的臟亂差情況更為惡劣,各種垃圾堆在巷子最深處,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