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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婪地將邢楷嘴邊的銀絲添了干凈,“遵命老婆大人,保證完成任務?!?/br>☆、銘心兩人分開的時候,江寒剛好帶人趕到,身后的手下不動聲色地將他們包圍起來。江寒一只手放在西裝褲的兜里,另一只有拿著他的槍,他并沒有因為陸銘黑夜的突然闖入有任何驚訝,依然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身后是別墅燈光剛好能照到的地方,他往前走了一步,邁進黑暗里。江寒看了邢楷一眼,發現邢楷全部的視線都在陸銘身上,連余光都沒掃在他身上,這讓他覺得很不爽。他走到陸銘面前,“又見面了?!闭f話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眼神也讓人絲毫感覺不到溫度。陸銘挑眉,不屑地回問,“我認識你嗎?”江寒冷笑了一聲,“我會讓你記住的?!?/br>說完他沒有任何征兆地轉身抬腳朝陸銘踢了過去,動作非常迅速,快到讓人躲閃不及,陸銘立即向后撤了一步,躲過了這一腳。這一腳只是一個開端,周圍的手下自覺避讓,騰出一個寬闊的空間,然后兩個人就打了起來。“阿銘,”邢楷準備沖過去的時候卻被霍遠拿著指著頭。“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應該知道,你越對他表現出關心,他只會被打得更慘,Boss之所以沒有一槍蹦了他,就是因為他現在火氣很大,需要找個人泄憤,而所有的火,都是你點的?!?/br>邢楷握住霍遠的胳膊用力一擰,用胳膊肘撞擊了他的胸膛,把人打得慘叫一聲,脫離了他槍口的監控,準備過去幫陸銘,結果才邁開一步,就聽見一聲槍響,身后的霍遠一槍打在陸銘腳底下,“如果你想讓我在他胳膊、腿或是肚子上來一槍的話,盡管過去?!?/br>邢楷立馬停下了腳步,怔怔地立在原地,他可以奪過霍遠一個人的槍,但他奪不了周圍一圈人手里的槍,他也快不過子彈的速度,那一瞬間他仿佛回到十五年前,也是同樣的夜晚,同樣的場景,他手無寸鐵,弱的一塌糊涂,被人禁錮著怎么樣都掙不開,只能眼看著家人在面前一個個死去,眼看著陸銘昏倒在自己面前遭受踢打,而他卻無能為力。而當他看到陸銘和江寒不落下風的速度,不相上下的身手時,突然意識到,他長大了,陸銘也長大了,他變強了,陸銘也變強了,強到可以獨當一面了。同樣的速度,同樣的力度,同樣的招數,江寒和陸銘一人踢了一人一腳,同時往后退了幾步,然后片刻也沒耽誤,立刻沖上去,每人都拔出腰間的匕首,抵在了彼此的脖子上,刀刃再差一毫米,就要割破喉嚨,但兩人又同時停了下來,打了一個平手。陸銘垂眸看著江寒,輕蔑地說,“黑鷹頭目不過如此?!?/br>江寒沒被他的話激到,情緒一如既往地平靜,他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又快速收了回去,用另一只手拿槍對著身后的邢楷,上膛作出要開槍的樣子,陸銘一時緊張失神,準備去奪槍,也就是這么一瞬間,他手里的匕首被江寒踢開,江寒手里的匕首順勢又用力了幾分,割在他的脖子上,立刻就見了血。“難得沒人告訴過你,打架的時候不要分心嗎?小楷的心上人?也不過如此?;暨h,把小楷帶回去休息,熬夜可對身體不好,我今晚要好好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談談,哦,對了,”他抬頭看向邢楷,“如果敢擅自離開臥室一步,那他的命我可就不能保證了?!?/br>邢楷并沒有理會他的話,全程盯著他手里的匕首。“再多看一眼我現在就把他的脖子割下來你信不信?”邢楷轉過頭,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身后的霍遠依然拿槍指著他,后面還跟了四個人,估計是專門監視他的,不過他向來都不是會乖乖聽話的人,剛走上樓就對霍遠下手,直接把人給打暈了。其他的手下面面相覷,手里的槍嚇唬別人還行,對付邢楷就不太行,早上弟兄們慘死的樣子還記憶猶新,別說對邢楷開槍了,就是拿著槍指著他,還要擔心千萬別走火把人傷了,哪怕是擦破點皮,自己一條小命不知道還能不能保得住。動手不敢動手,四個人冷汗直冒杵在那愣是直接挨了一頓打,邢楷當然沒有戀戰,怎么最快把人打暈怎么打。一分鐘之內收拾了這群手下,他拍拍手就從窗戶那里翻了出去,自己雖然能在這里行動自如,但到處都有眼線盯著,雖然勘察清楚內部的情況,可行動處處受限,這里他可以隨便逛,任何東西卻都不能碰。只要江寒暫時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那么很多事情就好辦多了,他讓陸銘為他爭取時間,熟門熟路地來到了黑鷹的地下倉庫,這里他已經提前看過了,里面物資應有盡有,分門別類地儲存在不同的房間,一屋子金條的有,一屋子新型毒品的也有,不過最讓邢楷中意的,那那個貼了易燃易爆標志封條的房間,一屋子都是各種類型的炸·藥。他挑選了一種便攜式的,用隨手拿的一個背包裝了一大包,開始從地下室一層一層往上安裝炸·藥,什么樣的位置不會被發現,什么樣的距離爆炸范圍最廣,他已經提前踩好點了,現在的任務就是把身上帶的炸·藥放到那些位置上,但這里空間太大,想要每層都裝好炸·藥,還有避開值班的手下,悄無聲息地進行,他一個人確實要花一些時間。而陸銘,無論如何也要為他爭取到這些時間。他脖子上的上傷口說深不深,但就是一直不停地流血,江寒和他打了一次平手之后就沒有再次動手的意思,直接叫人把人捆了起來,走到客廳之后重重地給他的膝蓋來了一腳,陸銘整個人跪在了地上,但他眼皮也沒眨一下,只是冷笑著說,“黑鷹頭目原來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打不過就耍手段,真是讓人很……嗤之以鼻啊?!?/br>江寒給手下一個眼神,所有人都乖乖離開了客廳,他把高檔西裝的外套脫下來扔到了地上,解開領帶,襯衫的袖子挽了上去,收起人前那副斯文的模樣,眼里是固有的暴虐和狠厲,積攢了二十年的怒意這會終于找到了發泄的途徑,他毫不留情地對著陸銘的后背踹了一腳,看陸銘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心里才稍微有一點點舒暢。他雙手背在身后,邁著輕緩的步子在陸銘周圍來回踱步,“十五年前我就應該把你殺死,斬草除根,徹底斷了邢楷對你的念頭才對,不對不對,我應該在你出生的時候就遠遠給你來一槍,你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橫在我和邢楷的中間?!?/br>他語氣依然平靜,但陸銘分明聽到了其中的怒意,他有一瞬間的詫異,“十五年前?”“哼……”江寒冷笑一聲,“邢楷他什么都沒告訴你?邢楷啊邢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