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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綁,繩子是訓練時最常用的工具,邢楷熟悉一百種不同繩子的系法,用什么樣的力道什么樣的手法能讓人掙脫不了,這些他閉著眼睛都能做,綁個人而已,這么簡單的事情他現在居然做得手忙腳亂漏洞百出,總是下意識地少繞幾道,少收點力,以至于被陸銘嫌棄地調侃,“捆成這樣我不到一秒鐘就能跑出去,我們邢大隊長在軍隊和警校是混過來的嗎?”而邢楷總是一本正經地回答,“早知道學這些技能有一天是用來捆你的,干脆就不學了?!?/br>陸銘刻意的玩笑也沒能讓邢楷一直拉攏的臉有任何改變,明明自己一身的傷,可他的眼睛偏偏就看不到,權當那條使用困難的左胳膊不存在,為了使陸銘盡快擺脫毒癮他又不得不狠下心來,最終用了最大的力度把人束縛在床上。而他只能眼看著陸銘身上的皮膚因為血液流通不暢一點一點地變青,變紫,看著他嘴里咬著毛巾在那樣的捆綁下青筋暴起的無力掙扎,看著他渾身痙攣抽搐時而汗流滿面時而瑟瑟發抖,看著他攥緊雙手直到指甲刺破手心溢出鮮血,看著他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直線消瘦。那種從內心深處泛起的無助感和鉆心剜骨的心疼幾乎要將他淹沒,幾度摧毀他的理智,讓他無數次想沖上去解開繩子抱起床上發抖的人安撫說,“不戒了,我們不戒了,”但陸銘總會在熬過每一次的毒癮之后,在那種已經虛脫無力的情況下,斂起臉上痛苦的神色,露出一個弱弱的微笑,握住邢楷的手說,“我會堂堂正正地站在你面前,做你的愛人,我會向你證明,我有多愛你?!?/br>時差總是晝夜顛倒的,陸銘時常會因為半夜毒癮發作時整夜整夜睡不著,又會在熬了一個通宵之后渾渾噩噩地睡過去,即使是睡著了也斷斷續續從夢中驚醒,然后花好長的時間來辨別現實和夢境,他的身體排斥所有正常的飲食,任何味道食物到了嘴里都會變成苦丁黃蓮,咽下去泛著腐爛的腥味,然后再原封不動地吐出來,連帶著腸胃也跟著受了一頓折騰,最后只能靠輸液來維持身體基本的營養。這種排斥反應一直持續了十天,后來才漸漸能吃點東西,十天后毒癮發作的次數開始減少,但每次身體上那種猶如萬蟻嚙骨、萬針刺心、萬嘴吮血、萬蟲斷筋、萬刃裂膚的痛苦無論經歷了多少次,都無法輕易熬過去。除了買一些必需品,邢楷從來不離開,他最遠的活動范圍是偶爾到院子里打理一下房主種的花花草草,然后作為報酬摘下一兩朵花插起來放到陸銘床邊,有時候是月季,有時候是百合,更有甚者直接把一盆小蒼蘭搬進屋里,既然他暫時無法走出那個幾十平米的房間,邢楷就想把外面的世界搬到屋子里給他看。淡淡的花香縈繞在房間里,至少會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不是行尸走rou般活著,而是真真正正地活著。邢楷會在陸銘淺眠的時候幫他處理傷口,抱他去洗漱,為的就是不占用他那原本就少得可憐的睡眠時間,起初陸銘虛弱得沒有任何知覺,直接就在浴缸里睡過去了,后面毒癮發作次數少了,他就一聲不吭地注視著邢楷,而這一次,在邢楷拿著毛巾為他擦手的時候,陸銘少有地握住了邢楷,嘴角上揚,勾勒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這一個月他臉上的表情都是痛苦的,偶爾擠出來安撫自己的笑容也是勉強的,以至于久違看這樣簡單純粹的笑容時,邢楷有一瞬間恍惚,多久了呢?他已經被毒品活活折磨一個月了。自從第一天來到這里他在房間里瘋了一樣翻找毒品之后,再也沒有從他嘴里聽到過那個字眼,也再也沒有說過他難受,三十天,三個戒毒周期,他硬生生熬了過來,瘦了二十斤。浴缸里的水溫剛剛好,氤氳的水汽飄在空中,讓陸銘周身都放松了下來,他又困了,這次好像是真的困了,就像遠征了一個月的大將軍,鎩羽而歸,用盡全力斬獲了凱旋而歸的戰果,緊繃的精神一下子放松了下來,躺下去就能睡到不省人事,“我好像,做到了?!?/br>說完這句話,他就睡著了,邢楷把他從浴缸里抱了出來,換了身舒適的睡衣,扔掉了床上的繩子,輕輕把人放了下來,吻了他的額頭,“那就好好睡一覺?!?/br>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中途沒有驚醒,沒有噩夢,也沒有發作毒癮,邢楷量了他的體溫,又親自跑了一趟醫院,把他的血液、尿液全部送檢,得到了完完全全陽性的結果,以至于一貫作風嚴謹不茍言笑的邢大隊長差點在醫院放飛自我,好在狂奔的同時及時封住了準備大喊大叫的嘴,才沒有打擾醫院病人的安寧,卻還是在回去的路上揉了幾下出來散步的薩摩耶,擼了擼路邊正在洗臉的橘貓,就算被橫沖直撞的外賣員差點撞個正著,卻還是在外賣員緊急轉彎道歉的時候笑著提醒人家注意安全,搞得快遞員一度懷疑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陸銘是被一陣飯菜的香味叫醒的,隨之而來的是他那咕咕作響以示抗議的胃,睜眼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多,外面的天剛暗下來,滿天繁星閃閃發亮,有皎潔的月光照進屋子里,都用不上開燈,他從床上走下來,腳步依然有點輕飄飄的,他稍微舒展了一下身體,身上的肌rou還泛著陣陣的酸痛感,但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咔嚓一聲,門在他動手開之前自己響了起來,邢楷剛推開門,就被陸銘抱了個滿懷,剛睡醒的陸銘懶懶散散地拉攏著眼睛,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邢楷身上,原本就瘦的人再掉了二十斤rou,連正常的衣服穿在身上都寬松了一大截,邢楷干脆直接把人抱起來,稍微用力把人往上一舉,抬頭對上陸銘的眼睛,肆無忌憚地笑,“我家寶貝醒了?!?/br>陸銘捧著他的臉低頭吻了上去,以行動表示回應,醒了,而且很清醒。“餓了吧,給你做了很多好吃的?!?/br>陸銘的肚子很識趣地叫了一聲,“餓了,但我走不動了?!?/br>邢楷拿下巴蹭了蹭陸銘的下巴,換了一個姿勢,把人打橫抱了出去,放在餐桌上,地都沒讓沾一下,“等著?!?/br>說完邢楷轉身去了廚房,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閑套裝,袖子挽上去,腰間系著圍裙,和平時穿警服繃著臉不茍言笑的樣子完全不用,廚房偶爾傳來一陣有規律的切菜聲,伴隨著飯菜在鍋里滋滋作響的聲音,讓陸銘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是他第一次看邢楷做飯,他居然會做飯驚訝完他又覺得自己有點可笑,一個人在國外生活那么多年,不會做飯才奇怪吧,只是家里有沈靈在,廚房永遠都是閑人免進的地方,他確實沒見過邢楷下廚的模樣,但從這滿屋子飄蕩的飯香來判斷,味道絕對不差。這一個月他對食物的概念就是莫須有的嫌棄,吐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