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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客,一邊完善它的規則并創造新的站點,但趙淺已經在收拾殘局了,那些從不同站點里散溢出來的東西在慢慢被清除,而所有活著的乘客都被一層淡藍色的光圈保護,站點的邊緣不再向內收縮崩毀,甚至還有擴散出去的跡象。就在這時,鄭凡聽見了一連串熟悉的“滋滋”聲,站點里被拆毀的喇叭和廣播重新上線,傅忘生清了清嗓子后忽然道,“任務已經完成,現在開始結算,所有活著的人將在系統重新上線后永遠離開這里,友情建議,出站后去咨詢一下專業的心理和精神科醫生?!?/br>“至于被困在這里的亡靈,請盡快到站點中央的木屋前報道,你們還可以搶救?!?/br>“???”真的假的?傅忘生的誠信在鄭凡這里很成問題,導致少年抬頭看了看趙淺,從趙淺這里得到肯定答案后,眼睛里忽然有了一層光,“也就是說,我們這次離開站點后,不用再回這里了?”“如果你想回的話,我隨時可以給你打開一條通道?!壁w淺道。鄭凡瘋狂搖頭,“不了,謝謝?!?/br>傅忘生是在言闕手中搞到的喇叭與廣播,雖然趙淺現在也有這個能耐,但一來言闕已經駕輕就熟,二來趙淺得致力于修復站點,三來他這廣播發出去,乘客們不管死活都會聚過來看一眼,要是都進了系統核心,看到一地半死不活的初創和周枕的尸體,還不知道會出什么幺蛾子,因此更方便的做法就是自己頂在前面,先篩選一波。果不其然,一大堆的乘客出現在了傅忘生跟前。這一站幅員遼闊,幾乎像一個小城鎮,但因為鄭凡在此之前做過了一輪號召,加上酒店和醫院雖然已經消失無蹤,但乘客的大體位置還是以這兩棟建筑為標志,因此傅忘生喊完還沒十分鐘,大部分人就已經到了。活著的乘客們當然是滿臉的欣喜,他們一時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可以確定的是,一切都要結束了,而死去的亡靈……系統就像保存靈魂一樣,將剛剛死亡的乘客以數據的形式重新記錄,也賦予了他們活蹦亂跳的能力。剛開始幾分鐘,這種形式的復活讓乘客們非常難以接受,不過在站點里混久了,時時刻刻徘徊于危險中,反而讓乘客們對生死看得比較開,能這樣活著,總比徹底死了來得稍微好那么一丁點。秉承著對自己負責的精神,亡靈們還將自己的尸體給拖過來了。廖晨和言闕已經知道了傅忘生的目的,他們作為不想出系統也不能出系統的人,自覺主動的參與進了對乘客的管束之中,而孫攀峰受傷比較嚴重,此時還不大能動……上百位乘客涌過來時,鑒于各個筋疲力盡,秩序不算難維持。傅忘生借著大喇叭喊了句,“都安靜下,亡靈們跟我進來……帶著你們的尸體?!?/br>這要求乘客們還是第一次聽見,難不成木屋里其實是大型的火葬場,這年頭都要自己拖自己進去火化了嗎?這木屋外面看規規整整碼了一大片,里面卻像個七扭八彎的迷宮,有傅忘生引路才能直奔目的地。“我們這樣倒像是一群僵尸?!弊咴诟低澈蟮娜诵愿襁€挺開朗,他又道,“話說活著的能出去,我們這些人還能離開站點嗎?”傅忘生沒答話,繼續領著人往前走,直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慢慢濃烈了起來,這股血腥味屬于周枕,也有小部分屬于趙淺,繼而柳暗花明,橫陳的癱患者跟棺材里的趙淺都出現在眾人眼前。“……”原來死人也是會尖叫的。“臥槽臥槽臥槽,什么情況!臥槽!”傅忘生背后簡直是尖叫雞大型養殖現場,使得他不得不先捂上耳朵等了會兒。傅忘生可以等,而那些縮回去的蜘蛛網們卻再度出動,他們現在受趙淺的掌控,直接攀援上了乘客們還新鮮的尸體。這種情況下腦子已經沒辦法作為一個人的部分繼續使用了,但對于系統來說,那廣闊的神經元和大腦皮層簡直是瑰寶,更何況有人雖然沒救了,但還沒死透,或者剛死沒多久。還活著的縱使心臟停擺了,少量電流精確的刺激一下,腦子就可以重新上線,而死了的拼拼湊湊,也能拼出點能用的。通過腦子里的記憶再進行一次篩選,將喪心病狂的人重新剔除出去,然后精益求精,尋求更聰明冷靜的……數百位乘客到最后只剩下一百多,剛好能取代所有初創者。服務器們雀躍的風箱聲連成一片,藍瑩瑩的光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系統終于重新上線。人的腦子是會老朽的,那些初創者們早就不再年輕,因此服務器的運作速率也被拖累,換上新的替代品后連處理速度都上升了幾倍。大部分的乘客只是覺得自己恍惚一下,就重新身處高樓大廈中,周圍沒有太多被破壞的痕跡,就算有也已經在修復了。“請各位乘客注意……”電子音重新在乘客的頭頂上響起,“本站任務已經結束,所有乘客都可領一張永久離開系統的車票,但請各位遵守法則,出站后不要向任何人提起系統,否則為了保護更多人的安全,我將不得不清除各位的記憶?!?/br>清除記憶這種事曾經的系統就做過,老手們清楚知道違反規定,自己會是個什么下場。為防新人們干出什么蠢事連累自己被迫害,這唾手可得的幸福再失去,老手們開始拖著新人惡補系統的可怕手段。隨即,頭頂上的聲音又道,“請在站點中濫殺無辜的乘客出站后認罪自首,正當防衛的乘客不在此列……我會盡快梳理系統中留下的所有記錄,請各位不要有僥幸心理?!?/br>“有不愿意出站的乘客也可以繼續留在這里,但系統不是藏污納穢之地,請留下來的各位遵守系統新的規則?!?/br>機械音是聽不出任何語調的,但接下來,乘客們一臉懵逼地聽見頭頂上“嗞啦”了一聲,然后道,“我一直以為這機械音是系統編程出來的一套萬能說辭,還奇怪怎么能隨即應變呢,原來……滋滋滋滋滋滋……”系統這是遭遇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除了性情大變還自己跟自己吵起來了?這一站像是被分成了里外兩個部分,外面的那個是高樓大廈平地起,而里面的這個仍然藏在廖晨的柜子中,因為系統還在修復,這門一時半會兒還挪不了地。等一切都安分下來,木屋中幾乎只剩下了自己人,趙淺和傅忘生才有時間處理善后。他兩現在的地位都不同了,而趙淺作為系統的控制者,卻沒有像周枕似得獨攬大權,只是給系統當了個引路的老師和代言的npc。所有乘客被系統直接干預,因而更加乖張、沖動、陰暗、暴躁的性子被糾正過來,就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