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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果決周全。鄭凡猶豫了一下,“我們身處不同的站點當中,要怎么接應?”“簡單,”傅忘生將懷表塞在鄭凡手中,“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懷表因為做工復雜的緣故,抓在掌心時有些硌手,鄭凡著實愣了好一會兒,這東西雖然是系統放的海,但只有傅忘生和趙淺同時持有才能發揮作用,而且底線在哪里迄今無人知曉,萬一鎖住死人時間就正好到頭,沒別的功能了,鄭凡拿著也就是個裝飾品。然而不等他說出拒絕的話,剛剛還圍著茶幾的兩個人已經瞬間散了,傅忘生還將房門摔得很響,伴隨著他一句,“把碗洗了?!?/br>鄭凡撅起嘴,什么懷表什么站點瞬間拋到了九霄云外,只有眼前的桌子與碗是當下存在的,并且等著鄭凡去收拾。十五天的時間不算長,加上鄭凡還偶爾要去學校報到,晃眼已經過去了一半,而秋天的熱度也終于見了底,已經到了穿厚大衣都瑟瑟發抖的程度。趙淺不清楚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但傅忘生與鄭凡都有完整的家庭,逢年過節也喜歡搞些形式化的東西,既讓自己開心,又讓別人跟著一塊兒開心。而趕巧的是,傅忘生與鄭凡的生日只相差了兩天,并且是傅忘生在后面,以至于鄭凡不爽的時候,逢人就說他有個叫傅忘生的弟弟,比他小兩天,還特別不是個東西。趙淺對生日沒有概念,所以當傅忘生開車載他去商場閑逛,并壓低聲音說“趁此機會,坑一把鄭凡”的時候,他也就跟個工具人似得,跟在后面繞圈子。傅忘生給他科普了一大堆平常生日會送的禮物,趙淺不熟悉這些人際交往的套路,但他又不是弱智,當傅忘生絮絮叨叨還打算就細節繼續掰扯時,直接被趙淺揪到應急樓梯間,用一個吻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傅忘生沒想到自己與趙淺的第一個吻會交換的如此倉促、別扭、沒有儀式感,就算是個情場的老手也瞬間僵住,傅忘生隔著一層不算厚的門,聽著外頭紛紛擾擾的熱鬧,與趙淺交換著氣息。趙淺的身上總是有股清冽的薄荷香,他平素很少抽煙,只在思考或提神時來上一根,還通常抽不完就掐滅了,所以薄荷香里混雜著生煙草的氣味,精致卻又粗糙,像一只徘徊絕頂的雪鷹,充滿了優雅的攻擊力……片刻之后,趙淺的唇帶著燥熱的溫度離開,傅忘生卻隨后貼上,他的手拿住了趙淺的腰,兩人同時向近在咫尺的墻上一倒。這個距離說話,雙唇自然地摩挲,傅忘生低低道,“這就完了?你不尊重我?!?/br>“去他媽的倉促、別扭、沒有儀式感,”傅忘生心里想得卻是,“趙淺在樓梯間里主動吻我!”趙淺輕聲笑了笑,“那你要如何,水晶燈、舞池中央、親朋好友陌生人,還是大劫之后遍地尸體中……”趙淺話未說完,下唇就被傅忘生叼住了,傅忘生輕輕喘息著,“不要誘惑我?!?/br>應急通道的燈是聲控的,到了時間就晃一下滅了,黑暗漫延并持續,五分鐘后,傅忘生帶著一臉的不甘心被趙淺給推了出來,而趙淺的嘴角破了一道口子,已經止血了,而周圍卻有些腫。“我想給鄭凡買套刀具?!壁w淺挑起來的火他并不負責滅,還試圖將話題往另一個方向領,傅忘生看著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鄭凡不缺這個,站點給他的道具大部分具有殺傷力,更何況家里菜刀、匕首、長劍應有盡有?!?/br>“那求個護身符,再找高僧開個光?”趙淺琢磨著這個想法不錯,他還能再回那深山老林的寺廟一次,正好與那老主持請教請教……這么久不見,難說那老主持是不是又想透露所謂“天機”了。傅忘生自然看得出趙淺不過是拿鄭凡做了個借口,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回寺廟看看,那老主持既然能在地鐵系統中謀個職位,肯定對當年建造系統的事有些了解。系統現在變的多危險,老主持應該是知道的,畢竟他處理自殺女施主的事件時嫻熟的讓人心疼。老住持不肯將一些事告訴趙淺,估計也是怕趙淺牽扯太深,有可能到最后被這些事所累,不得不為別人的生死和系統的存亡賠上性命……老住持的心地不錯,但奈何以己度人度錯了人,他沒想到趙淺是個沒心肝的,如果認定了這事沒必要做,這人沒必要救,那趙淺直接拂袖轉身,管你是系統還是系統背后的甲乙丙丁。天色還早,鄭凡又去學校了,加上確實得給他準備個禮物,所以傅忘生心里一合計,還是決定載著趙淺去古寺看看,車程漫長,平穩的高速上趙淺先睡了一覺,等進入顛簸地段,他才跟傅忘生商討起找老住持要問哪些問題。傅忘生道,“你左手邊的活蓋翻一下,里面有紙筆,我們將需要的線索都寫下來,那老和尚要是不肯說,還可以委婉地誆騙他?!?/br>光天化日地商量如何誆騙佛身下虔誠的高僧,也不怕因此遭雷劈。“老和尚應該知道我的身世,他一直掛在嘴邊的故人不是周雪瑩應該就是周枕,”趙淺在紙上簡略畫出一幅主要人物關系圖,“按老和尚的年紀和個性,他如果知道系統詳情,就不會跟周枕做朋友,周枕當然也不會將年輕的和尚作為npc放進站點中?!?/br>傅忘生飛快地掃了一眼趙淺手中的白紙問,“為什么不會是你那素未謀面的爸爸?”“很簡單,地鐵系統這件事由始至終都跟他的基因領域沒有太大關系,主導的還是心理與精神問題,所以他在這件事中唯一的作用,應該就是對你違背倫理和法律的胚胎改造,”趙淺想了想,“這么看,我的親生父親道德觀念也很淡薄,周雪瑩還真是能屢屢挑中這樣的人來給予愛情啊?!?/br>趙淺一直用全名來稱呼那位極有可能是他母親的人,除了本來就不親近的態度,其實還有種不想與之掛鉤的排斥。趙淺能接受自己出身在一個并不光彩的家庭,不過遺棄是原罪也是割裂,從他睡在孤兒院門前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血緣關系中唯一能做主的那個人,道德與是非觀在這件事上都不能苛責他。“有些人喜歡瘦的,有些人喜歡胖的,有些人喜歡不胖不瘦的,我估計周醫生是喜歡有點變態的,”傅忘生忽然吹了個口哨,又開始發sao,“而我喜歡就你這樣的?!?/br>“……”趙淺沒理他,繼續低著頭完善那張任務關系圖。他已經連孫攀峰都寫了上去,剛剛還是簡單的兩根線,此時已經錯綜復雜到傅忘生一眼看不完了。開車的人心想,“你是高三的數學老師嗎?眨眼的功夫已經把黑板都寫滿了??!?/br>“想起孫攀峰……希望他還沒死,有些事情也要從他的身上尋找突破口?!壁w淺說著,車身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