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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妝鏡糊上了一層白色的霜,不是完整地,中央被人劃出了一行字——看你身后。虞羽猛然轉過身,身后的浴缸被一片塑料浴簾拉地密不透風。滴答。一聲水響,水龍頭忽地泊泊流出水。水,是黑紅色的。還透著一股難掩的腥臭,水里還夾帶著碎rou殘渣,不能濾過水槽,附著在壁沿上,看上去像是腐爛的rou塊。虞翊屏著氣,掃了越戈一眼,指指他背上的機槍。越戈點了下頭,輕輕往后退了一步,和他交錯出一個空位。虞翊咬了下牙,手指挑起浴簾一角。32唰——浴簾被迅速拉開,辜負了兩人的準備,浴簾后什么也沒有。哦,不……泛黃的瓷磚上貼著一張紙條。虞翊黑著臉,上身前傾了一下,把貼在瓷磚上的紙條摘下來。他掃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臉黑得發紫了。這他媽根本不是紙條,這你媽完全就是一篇800字小作文,還是開頭沒空兩格的那種。小作文寫著——這是線索,你沒看錯,游戲體諒諸位玩家辛苦…………為了給玩家提供幫助……廢話。……還是廢話。虞翊捏著紙條的手指驀地收緊,額角抽了兩下。一目十行終于找到了重點。提示線索:神父不是好人哦,請玩家們照著這條線索大膽地猜想吧。虞翊:“……”誰他媽都能看出來神父不是好人。越戈湊到他耳邊,問:“說的什么?”虞翊面無表情地回過頭,把紙條遞給他:“通篇放屁,狗屁不通?!?/br>越戈粗略地掃了眼紙條:“…………”·“最后說讓玩家大膽猜想?!痹礁陸醒笱罂吭趬Ρ谏?,長腿往前抻了一下,點點墻壁。虞翊“嗯”了一聲,從他手里把紙條拿過來。嘶——地一聲,潔白的小紙片滿天飛舞。虞翊伸手在墻上輕叩了幾下,瓷磚傳出幾聲空洞的回響。墻是空心兒的。虞翊被狗逼游戲氣得頭疼,“那個”了半天,指指門外:“給我找把錘子來?!?/br>5分鐘后。越戈拎小雞兒似的拎著一把標有10kg的錘子,插著兜兒走進來。“喏?!痹礁昱讼伦?,遞給他。虞翊結果鐵錘,面色冷漠。既然游戲說要玩家自由發揮。那直接把房子拆了應該問題不大吧。規則:“…………”cao!這倆完蛋玩意兒!二樓叮鈴哐啷好一陣,得虧精神病院墻厚,隔音好。一個人都沒被驚上來。10分鐘后。虞翊喘了口氣,看著破開一個洞口的墻壁,又瞥了眼靠墻閉目養神的越戈。沒好氣地說:“換人?!?/br>越戈睜開眼,眼里帶著笑意,走上前替他抹去額角升起的汗珠。“差點忘了,你剛……”他詭異地沉默了1秒虞翊累得身心疲憊,坐在地上看著墻壁上一個小洞逐漸變成一個大洞。頭頂的燈棒發出滋滋啦啦的電流聲,驟然閃了一下,繼而恢復正常。襯著暗色的燈光,墻壁里的洞被照亮。洞的中央靜坐著一個玩偶。與他們先前看到的幾乎一致,這不過沾滿灰塵,瞪著碧綠的眼珠,看上去死氣沉沉。越戈沉默了一下,轉過上身:“怎么處理?”虞翊冷冷笑了一下,說:“還能怎么弄?”“燒了?!?/br>“燒毀?!?/br>兩人異口同聲。玩偶:“……”我感到了一絲未知的恐懼。·辦法是好辦法。但療養院除了對玩家自己帶進來的東西,其余危險物品看管地十分嚴格。想燒都找不到火柴。“……”越戈視線在墻洞里的一堆碎石上停留片刻,說:“要不——”“想都別想?!庇蓠纯瓷当埔粯涌粗?。還他媽想擊石取火呢?擊你大爺石。越戈無奈地笑了一聲,扶著額角:“不是,我是想說療養院不是提供一日三餐嗎?”“你是說去廚房?”虞翊站起身,抖了抖發麻的腿。既然有飯,那肯定有做飯的地方。能做飯,那肯定有火。越戈“嗯”了一下,手指夾住玩偶豎在頭上的辮子在眼前晃了一下。玩偶和先前那個活蹦亂跳地截然不同,毫無生氣。虞翊面色冷漠,有點想問,那要是他們用的電磁爐怎么辦。忍了忍還是憋住了。……剛下樓梯,兩人迎面撞上莉莉絲和安妮斯兩姐妹。莉莉絲看著越戈手里的玩偶,驚喜地“呀”了一聲,蹦跶著跑過來:“哥哥哥哥,這是你幫我找到的玩偶嗎?”一連喊了四聲‘哥’,聽得虞翊覺得誤入了雞圈。越戈瞟了眼一臉不爽地虞翊,又低頭看了看莉莉絲,笑了一下,說:“不是?!?/br>莉莉絲震驚在原地:“……”你怎么能這么對小孩子說話???眼看著莉莉絲又要哭。虞翊頭疼地走過去,說:“是給你找到的,但是要先讓我們用一下,馬上就還給你?!?/br>莉莉絲歪歪頭:“真的會給我虞翊一臉認真:“會的?!?/br>莉莉絲不甘心地在玩偶的手臂上捏了一下,妥協道:“那好吧?!?/br>越戈看著虞翊認真地騙小孩,忍著笑,問:“你知道療養院的廚房在哪里嗎?”莉莉絲不知道,可安妮斯知道。安妮斯走過來,仰起一張棺材臉:“在餐廳的小門后面?!?/br>越戈問:“能帶個路嗎?”安妮斯看了眼他手上的玩偶,又盯著一臉渴望的莉莉絲,點了下頭。·大家都用完餐了,餐廳空無一人。安妮斯帶著他們走到小門前。安妮斯說:“就是這里,只有鑰匙才能開門?!?/br>所以你們別想進去。她是這么想的。但現實永遠會給理想致命一擊。虞翊掙脫了莉莉絲一直喊著要拉手的手,從她頭上順走一根一字型的發卡。動作流暢地掰開,插進小門上的鎖孔里。在安妮斯的震驚中。咔噠一聲,門開了。越戈贊賞地吹了聲哨兒:“新技能挺溜?!?/br>虞翊拉開門,朝他扯了下嘴角。廚房不大,僅有兩個灶臺。案板上零零落落堆積著幾個拆開的鐵盒罐頭,外面滿是泥垢,不知道放了多久。一盒上面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