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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就要凝出兩滴水。越戈走過來,低聲笑了一下:“快走吧?!?/br>他聲音忽然飄遠了,似乎是臉側了一下:“可能又是BUG吧……”“回溯石和主線NPC產生了重合,導致我們看到的是學校,其余人看到的是寺廟,現在回溯石出現了,估計屬于過去的老學校也要崩塌……”越戈“塌”字說得很輕,幾乎是下一刻就消失在耳邊。“你漏了一件事?!庇蓠淳従忁D動腳尖,轉過身,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越戈“嗯”了一聲,聲調淡到聽不見。·虞翊攥緊身側的手:“這里同時成了一個時空樞紐點?!?/br>他頓了一下,同時望向某個方向,那里靜躺著一個人。前面發生的所有,他們都經歷過一遍,怪不得楊曼青的名字這么眼熟,怪不得他下意識避開了所有致命攻擊……越戈回溯了時間,救回了死去的虞翊,把自己留在了永恒的過去……“過去的人能走出來,未來的人能走進去?!庇蓠炊琢讼氯?,修長的手在尸體的側臉輕撫了一下,乍然側頭釘向越戈:“我cao/你大爺!越戈,誰他媽讓你救我了?!”越戈無奈地笑了一聲:“講點理好不好,我救了你噯?!?/br>語氣欠揍地說:“謝謝總要說一句的吧?!?/br>謝你媽!虞翊一點也笑不出來,目光冷冷地看著他,手下無意識用力抓緊,恨得牙癢癢。“你的尸體呢?”虞翊把軟趴趴躺在地上的自己踹開,“沒猜錯的話,轉換時間的媒介是一具尸體吧?!?/br>越戈聳聳肩:“唔……”唔了半天,來了句:“有點記不清了?!?/br>虞翊想錘死他。下頜線猛然緊繃,從牙尖壓出幾個字:“你他媽……”“真是英年早逝?!?/br>越戈想表達一下自己的無語,但沒時間了。打斷他:“快走,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br>·余暉低垂下去,把大半邊天映得血紅天快黑了。這是虞翊第一次看到真正的盲井村。視線穿過寺廟的大門,火光閃爍透過窗玻璃搖曳在前方,星星點點照亮整個山頭,像是一片星海。越戈在門里拱了他一下。“祝你好運?!彼f。虞翊冷著臉,抬腳要走。“哦,對了?!痹礁暌呀洓隽?,但還是要詐一下尸:“我救你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你最好注意一下,玩家里可能混進了未來的人,任務可能會對其余人不利?!?/br>虞翊一言不發地繼續走著。越戈又詐尸了,說:“還有一件事噯?!?/br>虞翊已經接受了他沒輪游戲必死的奇葩經歷,拉著棺材臉是快被煩死了。“有屁快放?!彼芍礁?。·越戈的身體已經漸漸透明起來,夕暮的余光透過他的身體。和先前男同學的靈魂一樣,老學校能夠保留住逝去的鬼魂,現在老學校要崩塌了,里面的鬼魂連同過往的記憶,也要一同散落。越戈抬了下胳膊,按在心臟的地方:“我是真的沒有心跳,要是不嫌麻煩的話,出去之后幫我查查看哦?!?/br>他頓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來在游戲里死了就是真涼了,又補充說:“那你再幫我立個墳,找到的資料就燒給我吧?!?/br>虞翊:“……”神他媽立墳。我他媽要是能找到你尸體,都要給你拉出來鞭尸!“知道了?!庇蓠幢尺^身,徑直走出寺廟的門。寺廟門前橫著一道門檻,他垂眸靜了一下,一腳跨了過去。沒有回過頭。……咚咚咚!急促有力的敲門聲連續在木門上敲響。“干!哪家瓜娃子來我這兒搗亂!”大爺氣急敗壞,裹著衣裳就從炕上跑下來。拉開門一看。瞬間就想再關上。大爺這么想了,也就這么干了。嘣——一聲巨響在門前響起,薄薄的木板門橫空生出一個狗洞。大爺快要氣死了,就差兩眼一抹黑,蹬蹬腿兒就過去了。“開門?!庇蓠礇鰶龅穆曇魪拈T外響起,通過“狗洞”清晰地傳了進來。大爺往地上啐了一聲,拉了拉滑下去衣領·小院里鴉雀無聲。空氣透露著一股尷尬,尷尬中又摻和著一絲絲冷意。“小小小兄弟?!崩洗鬆斣囂街鴨枺骸澳阌謥砀缮堆??這都來第三次了……”奶奶個腿兒,你就不能放過我嗎?!小兄弟面色冰冷地瞥過來一眼:“再問件事?!?/br>老大爺小心翼翼:“啥事???”虞翊動了一步,大爺嚇得往后猛地一縮。虞翊瞥了他一眼,木著臉問:“屋里有飯嗎?”“???”大爺傻了,沒見過踹人家門就為了一口飯的,但又打不過,嚇得直點頭:“有有有,進屋,先進屋?!?/br>·虞翊捧著一碗粥,熱氣呼呼飄上來。淡淡的米香溢了滿屋。咕?!?/br>老大爺漲紅了老臉,捂著肚子:“那啥,我也去弄碗粥?!?/br>10分鐘后。屋里一老一少,捧著碗呼呼嚕嚕喝起粥,抬眼間一不小心對上。虞翊:“……”老大爺:“…………”草!就踏馬尷尬極了!粥足飯飽,可以談正事了。虞翊抻了下腿,坐在木凳上,微微靠著墻壁。“楊曼青把自己的名字給了女兒吳曼青?!彼Я颂掳?。老大爺覺得自己好難好難,都想唱出聲。“嘖?!庇蓠赐纫簧?,把旁邊的桌子踢地嘎吱一聲響。老大爺打了個激靈,著急忙慌點頭:“對對對,是這樣?!?/br>虞翊問:“吳曼青是什么時候死的?”老大爺哽了一下,想說,我不能告訴你,又瞄到亮在他腰間的匕首。老大爺又犯了煙癮,忍不住去摸兜兒,摸出來兩根煙卷兒,瞅了瞅虞翊,手里讓了一下。虞翊搖搖頭:“不抽?!?/br>大爺嘬著煙尾巴,嘆了口氣:“就七八天兒前,還是她娘先發現的?!?/br>他在脖子上抹了一下:“抹了脖子,那血留了一被窩,床單兒上、褥子上、地上,血呼啦渣一片?!?/br>大爺說得激動,手里夾著煙,也顧不上抽,直給虞翊倒血水兒:“我當時沒去看,聽村里人說,小姑娘皮都是陷下去的,像是血和rou一起沒了,就落下一副皮囊和骨架子,楊曼青,唉,小姑娘她娘,當場就嚇瘋了,傻了!他夸張地做了個動作:“直接犯了癔癥,見人就咬,見人就掐!當時要不是人多,拉都拉不??!”“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