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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木杖的鞘,擦破空氣發出一聲長鳴。“嘶!——”越戈背后,大約離得僅剩5厘米的地方,怪物的手聞聲斷裂。噗地一聲,火柴熄滅,周圍再次恢復一片漆黑。虞翊分神去喊:“往上走!”越戈同時俯身給他留出空間,回手拔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插在怪物腹部。李牧暮忙不迭抱著蠟燭往上退,哆哆嗦嗦劃開越戈塞到他手里的火柴點燃。明火照耀的瞬息,虞翊把空中的細劍左劃。劍很鋒利,幾乎可以稱得上順滑。像是在玩切水果一樣,殺瓜不眨眼。怪物頓了一下:“……”下一秒,尸首分離,好一顆裂瓤大西瓜順著樓梯咕咕咚咚滾了下去。最后一聲回聲傳來,怪物完好的一臂甚至剛準備抬起,瞬間倒地。半截身體:“……”我……怎么就死了???燭光打在石壁上顯出圈圈昏黃的光暈。虞翊冷色的皮膚染上了暖黃,“嘖?!彼麄仁卓粗礁?,“這位朋友,你說你手是不是欠?”學什么新世紀接班人,順手還關門。越戈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李牧暮借著燭火的溫度暖了暖手:“要不咱們再下去看看?”虞翊神情仄仄看過去,微微一笑:“你去吧?!?/br>他說的是‘你去吧’,李牧暮硬是品味出了一種‘要不你下去找死給我做個示范’。李牧暮往后瑟縮了一下,看著他傻笑:“算了算了?!?/br>虞翊收回視線,對上越戈:“我有種猜想?!?/br>越戈“嗯”了一聲,說:“下面那些箱子裝的是這種怪物?!?/br>他掃了一眼樓梯下的黑暗。虞翊點點頭,面上很和善,嘴里很芬芳:“咱們先他媽來解決一下這扇門的問題?!?/br>朝越戈笑了笑。越戈面無表情,但莫名感覺后背一股陰風吹來。……嘭!——一個大洞憑空出現在木門中間,從洞里伸出一條修長的腿。路過的江遠帆嚇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那條腿又縮了回去,洞口出現半張好看的臉。越戈:“開下門?!?/br>江遠帆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連聲“哦”了幾下,上趕著把門上橫擋著的木栓拿下。門被人從里面推開,走出來三個人表情各異,精彩紛呈。嗙地一聲,木門再也經受不住接二連三的摧殘,倒在地上。木門:“……”我太難了。眾人:“……”·二樓,張恒房間。虞翊邁著長腿踏進去,忽地,停下來。越戈跟在他身后,探了下頭:“怎么——”還沒說完,他就看到了張恒的尸體軟塌塌黏在地面上,皮膚灰黑,滲透出某種黏稠腥臭的粘液。虞翊挑了下眉,木杖在地上一點一點。不對勁,今天他們下去的時候另外兩具尸體消失的一干二凈,大家都以為是系統自動清除了,可張恒的尸體沒有消失……“看來我們管家先生知道不少東西啊……”他感嘆了一聲。越戈沒接話,拿起第三幅油畫走到窗戶下。油畫應該已經有十幾年的歷史,原本蒼白的紙張已經泛黃、發脆。越戈小心翼翼把畫拿出了金色的畫框。“眼睛虞翊疑惑地看過來,驟然,兩道黃燦燦的光路出現在地面上。空氣中紛飛的塵埃肆意漂浮,地面上還能看出兩個照射處的雜質。虞翊猝不及防和越戈對視一眼:“……”……你牛逼。他接過越戈手里的畫,纖細的手指在女人眼睛處摸了摸。然后把指尖放在唇邊,淺粉的舌尖試探性地舔了一下。越戈目睹全程:“……”平靜的瞳孔有一瞬的緊縮,眼神黏在薄薄的唇瓣上,喉間上下滑動了一下。虞翊感受了一下,咕噥了一句:“好像是黃油……”越戈盯著他,表情不變,但很想問一句:真的,不怕被毒死嗎?……“現在指向的位置肯定是不對的?!?/br>“嗯?!?/br>“張恒從哪里拿到的這幅畫是個問題?!?/br>“他當時去幾樓找的?”“好像……是三樓?”虞翊有些不確定。“先去看看?!?/br>·三樓樓梯上。連笑和顧念相偕著走下來。顧念靦腆地朝兩人點了點頭,問好。連笑:“你們怎么上來了?”虞翊:“知道張恒搜的是哪個房間嗎?”連笑扶額點了點,指著東邊一個房門:“那間房,當時只有他一個人進去,我問他有沒有找到什么他也沒說?!?/br>虞翊看了眼越戈,朝兩個姑娘笑了一下:“我們上去看一眼?!?/br>連笑發覺不對:“是有什么線索嗎?”虞翊指尖在木杖上敲了一下:“抓到尾巴?!?/br>連笑勾起唇:“介意一起嗎?”虞翊紳士地行了個禮:“女士優先?!?/br>房門是虛掩著的,越戈走在前面推開門。這是一間書房,中間放著一張書桌,5個巨大的木書架環繞著整個房間,唯獨留下一面墻壁,兩側各掛著一副地圖和一副星體圖,中間留出了一大片空白,顯得十分突兀。越戈走過去,伸手一比,油畫后的一顆釘子正好與墻壁上方的孔洞吻合。顧念忽然開口:“這是誰吃的蘋果?”大家紛紛看過去,一顆被咬了幾口的蘋果放在書桌側邊。露出的果rou已經氧化的很嚴重了,黃到發黑,看樣子是已經放了很久。連笑皺著眉:“這不會是如果真是這樣,一切都能夠解釋通了。在這個游戲中,并非所有的食物都是能夠食用的。就好比,晚宴上的食物,蘋果派就不能食用。張恒吃了書房里的蘋果,從而觸發某種蘋果中含有的毒素,就會變異成怪物。虞翊努了下嘴:“有可能?!?/br>顧念皺起臉,苦巴巴:“蘋果在這關實慘?!?/br>生蛆的蘋果派、吃一口變怪物的蘋果……連笑“啊”了一聲:“你們有沒有聽過地球的一個童話——”虞翊瞥了她一眼:“你是想說‘白雪公主’嗎?”顧念看著他,眼神奇奇怪怪,嘴巴嘟囔了幾下,最后還是憋了回去。越戈難得詫異了一下:“你……喜歡?”“……”空氣陷入一種詭異的尷尬。虞翊臉色很難看:“聽過……”眾人:“……”不敢說話、不敢說話。越戈沉默不語,在窗邊舉起那副油畫。兩條乍然閃現的光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