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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長大了,黑霧就不喜歡他了,不,或許黑霧根本對他沒有那種情感。他只是因為喜歡小孩所以才跟自己住在一起。現在他開始喜歡別人了。死柄木國文一直不好,而能將理解做成這樣也是不容易,他就在自己的理解中,一會失落,一會生氣,最終自暴自棄。他單方面宣布和黑霧斷絕關系。晚上,終于察覺到死柄木皺著一張臉的黑霧過來問:“死柄木,哪里不舒服嗎?”我全身都不舒服!但是死柄木還是滿嘴百年標配的回答:“無路賽!”然后窩進沙發里。這孩子……還是這樣的脾氣。禰豆子去蹭死柄木,也被死柄木趕走了,他就像刺猬,全身都寫滿了“眾人勿近”!于是黑霧只好帶禰豆子去睡覺。空蕩蕩的客廳里,只有咔、咔剪指甲的聲音陪著他自己。如果仔細闡述死柄木幼稚的地方,那么足夠開一個兩小時的座談會。他要求事事順遂自己心意,要是有超出他預料判斷的事情,他就會賭氣,他最討厭自己不被人注意,所以上輩子歐爾麥特把他稱作“沒有脫離萬能感的巨嬰”,這不是沒有道理。然而截至目前為止大家還都寵著他,這真是稀奇。咔、咔。無名指草草剪了兩下,因為嫌麻煩和負氣,死柄木直接去拔未剪斷的指甲,結果指甲順著豎著的指蓋嘶啦下去。“好痛?!彼卣f了一聲,仿佛只是為了完成吐槽的義務。想剪斷它,但是由于他天性的粗心,周圍的皮膚也成了受災區。指甲卡在縫里的痛感,與剪到皮rou的痛感,交織著透過手心,鉆上手臂,引得全身都顫栗。死柄木在很多方面都很任性,但是在真正受傷的時候卻一點也不嬌氣。曾經雙手雙腳被子彈射穿,然而他連哼叫一聲都沒有。他只是覺得要處理傷口,而且還是這么小的傷口,很麻煩。所以黑霧一出來就看到死柄木呆坐在沙發里,然而他雙手沾滿了血跡,“死柄木?!”要說死柄木最大的特技,那就是從不讓黑霧省心。這孩子,到底是怎么把剪指甲剪成這個樣子的?“下次要小心點啊?!焙陟F用棉簽擦著死柄木的傷口,日常幫死柄木收拾殘局。死柄木雖然不嬌氣,但是他小時候有一個毛病,如果在某些時刻,有人對他太溫柔了的話,他就會……“怎么了?”黑霧看見死柄木咬著牙死死皺著眉頭,一副按捺著脾氣的樣子。“生氣了嗎?是因為痛嗎?”黑霧吹了吹氣,讓酒精散發得更快一點。“是因為黑霧…”死柄木皺著臉。黑霧愣了一下,“我嗎…”“因為黑霧,總是看著別人?!?/br>死柄木被這一點氣哭了,他用手背猛擦眼睛。“啊,抱歉…”黑霧有些手足無措,畢竟死柄木從上小學后,就很少哭了。“為什么不給我插旗子啊,為什么給別人吹頭發…”他這樣沒有道理地質問黑霧。“這……”黑霧不明所以。“多虧你,我最近……一下生氣,一下覺得失望,忙得不得了……混蛋黑霧!”罵完別人后他又咬著嘴唇,下眼眶紅紅的,一副又要哭出來的樣子。“我知道了…”黑霧終于知道死柄木在鬧什么了。黑霧將死柄木拉近,臉貼著死柄木的臉,親近又不逾矩,他認真地道歉:“對不起,沒有及時關注到你?!?/br>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兩個小孩黑霧走進房間,發現兩個孩子都睡著了,死柄木靠在腦無身上,禰豆子躺在腦無懷里,身邊散落著一地玩具和游戲手柄。咔嚓。黑霧把這一幕拍給歐爾麥特。歐爾麥特激動得差點從百里之外飛回來。——下章預告——“即使記憶殘缺,我也知道是我手刃了家人,但是在那一刻,我看見了老師站在旁邊,這讓我產生了疑惑?!?/br>“老師發現我的契機太過湊巧,老師,我個性的覺醒跟你無關,對嗎?”————————甜夠了嗎?來虐吧。第36章弔哥解開限制器鎹鴉一聲厲啼,從樹葉中竄出兩片黑色的羽翼,與此同時,身如飛影的還有一名少年,綠色格子與黑色格子相間的羽織,左邊額角上帶著傷疤。少年對在上空引領的鎹鴉大聲問叫:“那個叫響凱的’鬼‘成員就在森林前面的屋子嗎!”傳聲的黑烏鴉啼叫著,在通曉鳥語的少年耳中自動翻譯為以下信息:“是的,炭治郎,快走吧、快走吧,殺死’鬼‘、殺死’鬼‘?!?/br>“嗯!”少年迅捷的腳步不停,手按在腰側的刀鞘上,“要快點殺死響凱,然后把禰豆子找回來!”“快點!”牽掛meimei已久的炭治郎為了盡快完成任務不舍得停下來掬一口水,但是在某個瞬間他卻猛地剎住腳步,抬頭望向前面的森林,嗅覺異常靈敏的他聞到一股令人在意的氣息。深沉、冰涼、有分量,一股邪惡的強大氣息。仿佛被冰涼的海浪淹沒,卷入深藍色的海底,壓抑。仿佛被紅色的恐怖圍困,黏膩的血液流過身體,血腥。不是“鬼”!但是卻比“鬼”更令人在意!擁有這樣氣息的人……在森林中心!在響凱的屋子里!嘎、嘎,烏鴉凄啼,炭治郎加快了步伐,羽翼煽動氣流掀起了迎面而來兩人中男人的劉海,露出一只藍綠色眼睛。大概是對方神情太過陰郁,在擦身而過之際炭治郎回頭嗅了嗅兩人的氣息。男人身上有尸體的氣息,似乎常跟死人打交道。另一個身穿高叉長裙的美人,雖然身上脂粉氣息很濃,似乎也是男人的氣息?而且兩人的味道交纏在一起,大概還是情侶?因為這一點而感到害羞的炭治郎忽略了他們身上也沾染著那股邪惡味道,炭治郎收拾心思沖向前去。終于竄出森林,前面的空地有一座不小的府邸,炭治郎調整呼吸,推開門,通過玄關的步伐小心翼翼。沒有襲擊也沒有感受到敵意,而響凱的身體完好無損地躺在房間中心。“??!”炭治郎奔過去,“死掉了嗎!”名為響凱的“鬼”,鼻翼已經沒了呼吸。炭治郎打算將尸體撐起來查看究竟,托著背部卻只撐起一截尸體。響凱的身體像是被極細的絲線切割過,在原地分割成若干部分。左耳到右胸口、右耳到左胸口,肚子上橫切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