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徹了整個教室。

（轟總快把你的人設撿起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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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你是弟弟的延續

“我應該怎么稱呼你，先生？還是老、師？”

死柄木用冷淡和質疑的目光看著AFO。

AFO反握住死柄木的手腕，親吻了一下他的手心說：“你是我重要的學生，一直都是?！?/br>
“嘁，”死柄木拿回自己的手說，“我無法理解老師?！?/br>
死柄木很快就把老師轟走了，他抓著床單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老師把自己的[崩壞]收走優化，避免再次誤傷自己。

老師讓他考慮要當志村轉弧還是死柄木弔的問題。

房間被打開，輕緩的腳步聲靠近，死柄木在被子里翻了身，看著進來的人，“黑霧……”

黑霧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就知道對面的人是誰，他從來不會認錯。

“死柄木，吃飯吧?！焙陟F將餐盤放在桌子上。

“黑霧，”聽到死柄木不滿的聲音，黑霧知道他又在撒嬌了，他坐在床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黑霧，我看起來像誰？”死柄木緊緊盯著黑霧，試圖希望他能替自己解決這個難題。

“志村轉弧還是死柄木弔？”

黑霧淡淡地笑了一下，“對我來說，你就是你，一直以來都沒有什么改變?！?/br>
“什么呀，這個答案……”

看著死柄木煩惱地皺起眉頭，黑霧又微笑了一下。

黑霧能夠明顯地區分死柄木和轉弧，但是黑霧從來不會去區分死柄木和轉弧。

當睡著的小孩睜開眼睛換成死柄木獨有的眼神的時候，他也不會有什么詫異。

“麻煩死了，我餓了?！彪m然問題沒有得到解決，但是死柄木莫名感覺安心，他決定暫且不去想了。

這句話真是從輕度厭食癥患者死柄木嘴里說出來真是讓人感到欣慰。

“那起來吃飯吧?！焙陟F開心地說。

死柄木越發把身體縮進被子里說：“我想躺著，你把飯扔進來吧?！比舆M我嘴里。

“會消化不良的……”

在死柄木越發冷淡的眼神下黑霧無奈地說：“……我知道了?！?/br>
孩子肯吃飯就已經很好了，還要奢求什么！

過了幾天，老師把死柄木到地下室去。

腦無的庫存減少了很多，但看起來卻更加高級，醫生忙碌著，他照常對各種改造人和個性組合非常感興趣。

經過這里再往前去，就到了另一間明亮的實驗室，一瞬間，死柄木以為自己走出了戶外。

實驗室里很明亮，有很多草本，花卉，櫥窗里還養了兔子。

“這是老師的實驗室，建立的初衷是因為時間太多了?！崩蠋煄еσ饪醋约?，仿佛在說：

如果弔在的話，老師就不會那么寂寞了。

死柄木側開眼，無視了老師有意無意的捉弄。

“老師，為什么要來這里？”

老師走到死柄木背后說：“因為弔忘記了老師布置的習題?！?/br>
在死柄木不安的預感下，老師將自己帶到偌大的實驗室的一角，說：“見見家人吧?！?/br>
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擺著十四只蒼白的斷手，“不，我不想看……”死柄木側開了臉。

“要看喔，”老師將他的臉輕輕板正過去，“弔是不是因為歐爾麥特，把真正的家人給忘記了？”

“不……”死柄木有些呆愣了，在作為志村轉弧那段時間，他沒有想過“父親”，在蘇醒后，他也沒有問老師“家人”在哪里。

他忽然心生一股罪惡感，他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

他伸出手，將其中最寬厚的一只斷手拿了起來，“父親，對不起……”

老師在背后問他，“弔，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案嗎？”

死柄木將斷手貼在臉頰，顫抖著睫毛說：“我是死柄木弔?！彼勚赣H殘留下來的氣息。

AFO勾起唇角，滿意地摸著死柄木的頭發，“做得很好?！?/br>
他將優化過的[崩壞]賦予死柄木，暫時不會再傷害他的身體。

他并不是非要死柄木選擇一個什么身份，他只是要確認自己還在掌控著這個孩子。

他要確保這個孩子不管如何翻來覆去，也被自己玩弄在手心。

老師走后，死柄木拿起那些斷手，“對不起……”每道歉一次他就將一只手戴到身上去。

小心翼翼、整整齊齊。

經過處理依然會有淡淡的死人的味道，死柄木就聞著那股尸臭味，一邊想吐，一邊更加攥緊。

當他將所有的手都完整地卡到手臂、肩膀、脖頸，只把最心愛的父親握在手里。

黑霧進來了。

黑霧沉默著，而眼神出賣了他詫異的內心。

死柄木產生了一股小孩子做了私密的事情而被抓包的可恥心情。

他覺得自己已經被衣服和家人覆蓋得緊緊實實，但在黑霧面前卻覺得自己像赤身裸體。

尸臭、緊張、異樣的心情。

黑霧覺得自己不應該撞破死柄木的秘密，因為他現在有著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此時退場可能會引起誤會，黑霧徑自走了進去。

黑霧抱住死柄木，連同他身上的斷手，說，“有跟家人好好相處嗎？”

靠在黑霧身上，死柄木說：“黑霧，我生病了……”

如果不是生病，為什么會這么難受。

黑霧像對待孩子一樣拍著他的后背說：“沒事的，會好起來的?！?/br>
他將霧氣鉆進死柄木的領口、衣擺和袖子里，溫熱的霧氣摸過他的每一寸身體，幫他驅散難過的情緒。

“我陪著你，我陪著你?！?/br>
隔天，當死柄木頂著發紅的眼眶窩在被子里，黑霧用催促他拆生日禮物的口氣叫他起床。

“黑霧??！”死柄木翹著尾指死死扯著自己的被子，當他在思考要不要把黑霧扔出窗外的時候，他看到了站在床邊的東西。

“腦無？！”死柄木直接撲了上去。

大概是剛睡醒來沒來得及掩飾情緒，死柄木抱著腦無像抱著玩具。

腦無微笑著，這份微笑跟它嘴角本來就有的弧度又不太像，它舉起手，被黑霧的警惕下摸了摸死柄木頭頂。

黑霧笑了一下，說：“死柄木，打起精神吧?！?/br>
“喂喂，別擅自做我不需要的事情啊?！北еX無的死柄木不滿地說。

死柄木好吃好喝的，也不鬧情緒，跟黑霧和腦無相處得和和氣氣，老師有點賭氣。

黑霧已經被連續兩次受到威脅，先生讓自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但他就是忍不住，他不想看死柄木不開心。

當先生給他射出像刀子一樣的眼神的時候，黑霧覺得那個男人其實有著一種很無聊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