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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笑,口中只道:“那我便謝過了?!比绱苏f著,見對面的饕餮一副溫柔模樣,忽而玩心突起,竟是問:“如今,你可想明白,同我去無色天的事了?”何談什么想沒想明白?周炎是一開始便沒去想這事兒!無色天那種地方,他絕不會踏足!不過此時,既然小鳥兒認為這是在夢中,那便順著他說一說也無妨,遂打定主意便道:“你去哪兒,我自然都是要隨你去的?!?/br>他為自己斟滿一杯瓊漿,緩緩飲下,一雙黑眸卻從未在白熠的身上挪開半分。卻見那小人兒竟是苦笑起來,口中喃喃自語,雖聲音細小地很,饕餮這等尊者卻是能聽的清明。只聽他道:“竟真的是個夢——若是饕餮真坐在此處,聽我說起這話,怕是又要怒了,怎能如此平穩坐在此處,竟,竟還應了我……”這話說的饕餮也不由想笑,他家小鳥兒是既靈敏又遲鈍,當真是只極品的小鳳凰。只聽白熠如此嘟囔著,卻是依照饕餮方才所言,竟當真是緩緩朝饕餮走來。那酒他抬頭便飲盡了,又伸手去取那酒壺,卻被饕餮握住了手。周炎手中一使力,白熠便腳下跌跌撞撞,直直往他身上撲去!他反手將他攬坐到自個兒大腿上,緊實的手臂勾著白熠的腿彎兒,而后,他沉聲道:“我再為你斟一杯酒?!?/br>他一手握住那酒壺,但自酒壺流淌出來的酒液——卻比方才酒香更是濃郁幾分,幾乎嗅一嗅,便覺出一陣兒醉意。說起這猴兒酒來,當初將整個碧波池都填的滿滿的,他在那處,竟不知不覺喝了半數,這才有了后頭的,睡了三十五年有余。足可見,這猴兒酒,究竟有多么烈。而此時,這饕餮使了個心眼,在那半壺果酒里頭,又摻了半壺原汁原味的猴兒酒,如此遞到了白熠唇邊。他一手束著小鳥兒的一雙臂膀,不讓他動彈,一邊笑著問:“為夫敬的酒,夫人可會給三分面子?”白熠看他半晌,他如今整個人在這廝的懷中,一雙手亦被束縛著,全然處于弱勢之中,心中不由道,饕餮這廝,莫管是什么時候,哪怕只是個幻影,卻依舊是如此霸道。那酒液已沾染著他的唇,白熠朱唇一片潤澤,他不得已,只得張開口,將那一杯酒吞了下去。而后,又覺唇角濕潤的很,仿似有酒液正要往脖頸中流淌去,不由伸了伸舌,想將那一滴酒勾到口中……周炎看著他的動作,那粉紅小舌看著靈活的很,襯著玉白皮膚,真真是一副人間美景,他不由眸光一暗,喉間微微透出低沉的笑聲,忽而道:“夫人真是吝嗇的很?!?/br>說罷,還直直盯著白熠看,眸中滿是笑意。這話說的白熠心中不由疑惑,口中亦道:“吝嗇?你卻說說,我哪里吝嗇?”他心中忽而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便好似,這人不是個幻影,是真真實實的饕餮,他依舊是九重天的天帝,自己也依舊是不諳世事的小狐貍……“夫人竟是連一滴酒都舍不得留給為夫,難道不是極為吝嗇?”饕餮心中欲念涌動,但白熠卻是不由看了看饕餮手中拿著的空杯,卻是一滴未?!橆a不由微紅,帶了三分羞赧。不過,轉念一想,這明明是饕餮灌到自個兒口中,與自己又有何干,便睜著一雙微藍的琉璃眸,擲地有聲:“你這廝好生無理,這本就是我的酒盞,你自己要喝便……唔!”一張薄唇忽然壓了下來,饕餮的呼吸近在咫尺。白熠幾乎傻在那兒,他全然忘了掙扎,便被這廝勾住了舌,此后便是攻城略地,輸的一塌糊涂。他只覺手臂發軟,渾身好似沒半點力氣,不由努力推拒面前這人,誰料這饕餮竟似個磨盤一般,紋絲不動,白熠氣急,便狠狠咬了他一口!便是饕餮功法高深,某些地方卻仍舊是軟處,他只覺口中一陣劇痛,眉頭一皺,但卻是動作不停,一雙手反而在白熠身上不老實的動作起來。若說這是一場親吻,不若說是一場體力戰更加合適些,待饕餮終于抬起頭來,小鳳凰已然累的沒有動動小手指的氣力了,只一雙微藍雙眸盯著他,眸中仿似有著一層迷霧。饕餮又是忍不住低頭一吻他的眼眸,喃喃只道:“夫人,我想你想的緊?!?/br>說罷,他忽而咂咂嘴,笑了起來:“這酒,果然還是夫人口中的,更美味些?!?/br>白熠只覺自個兒都不稀得踹他了,心中卻好似被那辛辣的酒液熨帖了似的,開始微微熱了起來。他一雙眼直直看著饕餮,忽而自個兒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忍不住啐道:“沒臉沒皮!”掙扎兩下又道:“快放我起來!”饕餮這才放開了他的雙手,臨起時,還快速壓下身子偷了個香,唇邊掛著笑,仿似占了多大便宜一般,直讓白熠哭笑不得。他看了看遠方,這處一眼望不到頭,卻終歸不是他能長久待著的地方。遂,又回頭看向了饕餮,口中忽而道:“你走罷,我該醒了……”他知曉自己說的是什么,誰料這饕餮臉上卻也沒有半分驚訝,他微微挑了眉,只是道:“你在此處,家在此處,夫人這是讓我去向何方?”語氣甚是平淡。白熠坐在他對面的石凳上,不由又抬頭看了一眼這灼灼的合歡花,微微一笑只道:“家不在此,你亦不在?!彼鈭远?,緩緩開口:“我要去尋你,再不讓你離開了?!?/br>他說的極其認真,直直看著饕餮,仿若真正在與饕餮對話一般。周炎卻是微微一滯,心中恍若漏掉了一拍,良久之后,他才飲下一杯酒道:“你既都識不得我,又往何處尋我?”他說的分明是如今的事,但卻見小鳥兒微微恍神,陷入了思慮之中。就在他以為,這小鳥兒再不會開口了,卻聽他竟是緩緩說起往事。“我怎會不識得?我一眼便知,那皇帝便是你,那八方樓主人雖與你相貌一般,卻定然不是你……我不過是,不過是怕你遇險罷了……”白熠垂首說著,也不管對面這個“幻影”究竟聽不聽得懂。“為何你知曉他不是我?”聽這話,白熠不由又苦笑起來。“我尚不知你的脾氣?尋到我之后,你怎可能再離開一步,怕是將我拘起來才是你的做事風范!”白熠說著,忽而心中一動,不由直直看向了對面的“幻影饕餮”。拘起來?第92章我們成婚罷卻聽饕餮已然笑了起來,他一步一步欺過來,口中道:“娘子果然知我甚深?!?/br>他的氣息溫熱,近在咫尺,白熠不由心下緊張幾分,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腳下卻恰好踩了石子,那石子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