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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過分了!”饕餮卻分毫不在意,只覺他此時面若春花,倒是更有幾分味道,便俯身過去,在他臉頰上嘬了一口。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痞笑:“好,夫人說怎樣,那就怎樣?!鳖D了頓又道:“夫人可是腿腳酸軟了?為夫來抱你行路……”如此說著,竟是一把將白熠橫抱在懷中,大步便往前走去。那小瓶子在桃花林外來來回回走了數十圈,不時往林子里瞧著,心中亦嘟嘟囔囔道:“怎的還不出來……”他不敢進去,怕攪了主子的事,但在此處等著,又等得心焦,不知那尼姑來歷,主人是否安全,當真是兩難地很那。忽而轉眼間,他便瞅見這桃花林中有個人影影影綽綽往外頭走,便不由激動萬分,口中喊到:“主子,您可算是出來了!您再不出來……”這話還未說完,那顧陌自然走的進了,便挑了眉頭問他:“再不出來,你要如何?”小瓶子不由傻了傻,他家主子竟不是一個人出來的,懷中抱著個尼姑算怎的回事?便是這小尼姑當真是一副傾國傾城的好容貌——那也難改她是個尼姑??!小瓶子愣了半晌,才緊著幾步追了上去,舔著臉道:“奴才還能怎樣啊,這不是如今未時已然快到了,老夫人還在庵堂等著爺過去上香呢!”莫管這人是不是尼姑,反正不關他的事兒,主人便是將這杏林庵都搬回去——誰又能擋得了他?這話說出來,卻聽著顧陌道:“是該上上香,此處菩薩倒是靈驗地很?!?/br>如此說著,并低了頭看懷中的白熠。白熠臉色微燒,他如今是不能化成原型,只想若能化形,定要將這廝給啄出一百個窟窿!不過,此時的他與常人無二異,說不得,還要比常人差上些許呢!這小太子日日嬌養著,半點力氣都拿不出手,打上饕餮一巴掌,說不定他自個兒手痛!如此想著,他也便放任了,至于脖子上的玩意兒,他早晚要弄下來!到時,定要與這饕餮,將這筆賬好好清算清算!一路急行,庵堂很快便出現在了眼前,幾個小丫頭守在外頭,乍見著顧陌抱著一個穿道袍的小尼姑大步流星而來,不由揉了揉自個兒眼睛,只以為是如今太陽大,自個兒眼花了!但下一秒,卻是大驚失色,這皇上臂彎里竟還當真是有一個小尼姑!且,這小尼姑竟還是滿臉不情愿的模樣……明智只往外頭偏了偏頭,手中的茶盞便啷當一聲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了!她心疼地很,又震驚無比,那皇太后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當下便皺起了眉頭。顧陌也已然走到了庵堂之中,白熠掙扎一番,要從他懷中下來,他一雙手臂卻如同鉗子一般,死死將白熠箍在懷中,不讓他掙動半分。此時陽光正好,他身形高大,站在門口,那光影被拉的極長,延伸到菩薩座前,便仿若一尊魔神。皇太后卻是沒有什么太驚訝的表情,她略皺了皺眉頭,只是問:“陌兒,你這是在作何?”她緩緩端了茶盞飲茶,八風不動。顧陌唇角微勾,俊美至極,他沉聲只道:“無甚,不過是朕恰巧在此處遇到此生唯一的心上人?!?/br>一雙眼眸當是深情款款看著白熠,仿若白熠便是他的全部。明智手一哆嗦沒忍住,又不小心砸了個杯子,只明玉在一旁柔笑道:“今兒倒是個好日子,七月七正是牛郎織女相逢的時候呢!”皇太后卻是將手中的杯盞向桌上一摔,那茶水滴滴答答流了一地,她面色冷寒,口中只道:“你荒唐!”明玉看了顧陌一眼,見他面色在暗影中,明暗不定,卻是緩緩垂了首,說起來,她在乞巧節從來不曾下山,如此說起牛郎織女,卻是忽而想起了那首乞巧歌……乞手巧,乞貌巧;乞心通,乞顏容;乞我爹娘千百歲;乞我姊妹千萬年。天皇皇地皇皇,俺請七jiejie下天堂。不圖你的針,不圖你的線,光學你的七十二樣好手段。巧芽芽,生的怪。盆盆生,手中蓋。七月七日摘下來,jiejiemeimei照影來。又像花,又像菜,看誰心靈手兒快……明玉那時候還叫明玉,她是個姑娘,名為若顏,只不過,她那時是怡紅樓的一個小小的淸倌兒。她們本是沒什么過七月七的權利,只因若顏才進了怡紅樓沒有多久,她心中還對生活充滿著憧憬……她偷偷跑出來,身上披著紅色斗篷,在一片夜色中,行在河邊,亦是對影佳人成雙。那個少年亦是那時候出現的,他手中持著一桃花扇,比起此時的皇帝,倒還要雅致三分,多了幾分書生意氣,笑問她是哪家姑娘?若顏就這樣看著他,一顆心動了又動,還是逃了。后來,他尋到了她,她不過問他的身份,他不計較她的身世,為她贖身,兩人仿若是一對真正的神仙眷侶……但好景不長,這少年的身份需得為了保住家族而聯姻,那女子是個將軍家的娥眉,頗為厲害。他們逃了,也抗拒了,俱是全無用處,每次,這少年被抓回來,落得遍體鱗傷,卻仍要保住自己……后來啊,后來她離開了,她不能看著心上人與家人一步步走向死路,將腹中的孩子生下來,便來到山上剃度,那孩子被帶走,她一次也未曾見過。若是現在長大了……大約也應同面前這個少年皇帝沒什么兩樣吧,畢竟俱是他的孩子……明玉恍恍惚惚想著,卻忽而聽著面前這人開口了,她不由振作了精神看向他。“朕是否荒唐,自有后人評判,至于母后,您若是有什么喜歡的,自可以納到后宮欣賞,但朕喜不喜歡,便是由朕說了算了?!?/br>這話說的,當真是一分面子也未給皇太后留著,且意思表達的也甚是明確。明玉不由抬起頭來看向他,心中想笑,卻帶著幾分苦澀,不由道,若是當初……不,沒有什么當初了。當初他的身份,與這個少年的身份全然不同,這少年竟是如此果斷英氣,倒是半點不像他……而白熠不由眉頭微蹙,心中也大約知曉這饕餮的脾性,但看著面前的老夫人給氣的手指顫抖,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還是不由心中覺得有點抱歉。……作死呢,好好的兒子突然變成這幅模樣了,而且,還非得要一個尼姑……咳,此時便不提這個殼子的真正身份了,老太太若是知曉了“小尼姑”實則是個男人,且還是前朝的太子,那便不是這幅模樣了。看二人杠上了,明智不由軟聲道:“太后娘娘,您來此處便是求這么一副姻緣的,說不得,如今便是菩薩親自賜給的??!”她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