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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再來看你?!?/br>“我晚上不怎么用餐,師太不用麻煩了?!卑嘴谥噶酥缸郎系臇|西,只道:“這些就夠了?!?/br>明玉皺了皺眉頭道:“這哪兒行,且不說到時候都涼透了,你如今正在長個子,可不能這樣糟蹋身子,聽話,晚上我給你帶點吃的來?!边@樣說著,她忽然笑了笑,又道:“你不是一心向佛,那我再拿一本佛經來,你在此消遣吧?!?/br>白熠不由苦了一張臉。明玉實則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她唇邊帶著笑意,心中還甚是愉快,轉身離開了桃林。這小茅屋中,便又只剩下了白熠一個人孤孤單單,他微微嘆了口氣,轉身回去,準備繼續將那些吃食消滅掉……剛坐回去,他忽然想起一個人——這桃林外頭的刀疤臉男人,他如今對著明玉師太不敢問的太明確,但有些事,他卻能通過那刀疤臉得知??!不過——他叫什么名字來著?白熠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迫不得已又去翻那本瀾庭記,說實在的,這上頭還是講述的比較齊全的——這人是個方臉,面上有一道疤痕,正正在眉間,仿佛多了一只眼睛一般,頗顯彪悍,因著自小練武,他身量亦是結實的很,此時正跪在瀾庭面前,沉著嗓子道:“恩人救了王罡,從此以后,王罡愿隨主人身后,為主人復國獻一份力!哪怕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辭!”王罡,聽這名字也是個極剛硬的漢子,在瀾庭記的中篇,這王罡為了瀾庭擋了一劍,真真應了救命恩情以命還,當是值得信任的。且,好在瀾庭記中,瀾庭并未和這個人發生什么,他也能正視這人,好好問上幾句話。白熠舒了一口氣,便將合了起來,塞到銅鏡后頭,轉身向外走去。那刀疤男王罡果然在這桃林的邊緣處轉悠,見到白熠他不由換上了一臉無奈模樣,白熠只得提前說:“王罡,你隨我來一遭,我有事問你?!?/br>知曉他并不是想要出去,王罡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這才道了一聲好,左右看了看,四周并沒什么人,便跟在白熠的身后,往前方走去。在此等地界,他總要提防著,有沒有人會對這個前朝唯一的太子心懷不軌。兩人進了屋,王罡又連忙轉身將門拉上,拴的結結實實,白熠看著他的動作,不由嘴角微抽,要不是這書中描述——王罡是個極忠心耿直之人。他幾乎要懷疑,這人究竟是想要對瀾庭做什么了。不過,就算他將這門窗都關的死死的,如今進不來一只蚊蟲,但就此地的隔音條件來說,便是他們壓了聲音說,在外頭即使不是刻意去聽,也差不多能聽的清楚了。王罡做好工作,轉身便要跪倒在白熠面前行禮。白熠連忙伸手拉了他一把,口中只道:“莫要行禮,如今不同往日,便與平常一般即可?!蓖躅嘎犓绱苏f,再想想這個少年往日的風光,不由心中百味雜陳,仿若宣誓般:“主人放心,便是豁出去王罡這條性命,王罡也定要助主子奪回自己的東西!”這人倒真是忠心地緊……白熠不由想,伸手便指了指對面的凳子,口中只道:“你且坐著。我有些話想要問問你?!?/br>王罡應了一聲,矮身便坐到那凳子上,卻只聽得吱嘎吱嘎兩聲,這凳子竟是有些支撐不住,將要散架,他連忙又站了起來,一張英武面孔瞬間漲地通紅,竟帶了幾分結巴道:“主人、主人便說吧,我站慣了?!?/br>白熠不由苦笑不得,這屋子里都是些什么東西,便說王罡這人魁梧地緊,但也不至于坐都不能坐吧?!“你坐到床上,我只是同你談談話,又不是訓話,你便坐著聽就好?!卑嘴诓凰佬牡刂噶酥噶硗庖粋€能坐人的地方,那小床雖不是多么敦實的模樣,但總不至于還坐不得一個人罷?王罡一張臉幾乎成了豬肝色,他抬頭看了白熠一眼,想要拒絕,但,見他面色堅決,也只好吶吶地應了一聲,一個魁梧男兒,便仿若個大姑娘一般,輕輕地坐了半邊床。白熠便轉了個方向面對著這個王罡,口中問道:“你最近,可有那里的消息?”那里?王罡聽到這兩個字,一張臉便緊繃了起來,左右想想,卻也沒什么關于皇宮的消息,便道:“老爺府上沒什么消息,最近風平浪靜,只是有個小廝偷了些銀子,被管家處置了?!?/br>最近朝中將戶部尚書直接給撤了下來,府中搜出白花花的銀子,好似小國庫一般,引得眾人震驚,那皇帝竟也不顧忌,一劍便將那戶部尚書的腦袋砍了!除了此事,便也沒有其他較大的事了。白熠聰明的很,眉頭微挑便能考慮個大差不差,而后又嘆口氣道:“竟只是這樣嗎?怎么我最近卻是聽說,管家準備來此探望我?”這管家自然便是皇帝的代號了,他不論是上位多久,在這個瀾庭的心中,仍舊是以管家代稱,待有一日,他這個主子歸來,管家又怎樣,便也只能乖乖將這個家交出來!看王罡面露疑色,他頓了頓,又道:“你也知道,我是一心向佛,不欲聽從管家的話,回去府邸……”如此說著,他忽然轉頭看向了門口。前頭說了,這王罡進門時,已然將門栓的緊緊的,他轉眼看過去,竟是透過那白紗窗看到了一雙黑眼睛!那人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她被嚇了一跳,哎喲一聲便往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王罡也急忙忙地跑了過來,他伸手將那門扯開,門打開后,他不由微微一愣,門口的人竟還未走,她一身青衣,頭上也戴著一頂青布帽,一手捂著腳腕,好像傷到了,一雙眼睛帶著幾許水意看向王罡,看著楚楚可憐,竟是他今日在桃林中偶遇的那個小尼姑。“你、你怎么又來了這處?”王罡皺了皺眉頭,粗聲粗氣道。青月冷哼一聲,一雙眼珠緊緊盯著后頭出來的白熠,口中嗤笑道:“喲,你一個男人能到尼姑的床上坐一坐,怎么我就不能過來看看我這姐妹了?”她如今只覺的好似遭到了欺騙,心中充滿了憤怒,不由冷笑道:“我這meimei的滋味如何?流連忘返嗎?”但誰騙她了呢?誰都未曾騙過她。王罡全然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不由一張臉又漲的通紅,咬著牙瞪著眼,一雙手已然舉起來了,卻見這眼前的人是個女子,心中不由復雜無比,怎樣也打不下去。白熠微微挑了眉頭,在心中將“姐妹”這兩個字緩緩咀嚼一番,心中不由道:這個女子,應當就是那個青月了。他對這青月也有極為深刻的印象,只因在那之中,這青月可不僅僅是出現過一次兩次,她先是嫉妒這個紅妝青如太過嬌艷,而后聽聞了皇帝要來祭天之事,竟設計同皇帝在這祭天當日,不得不留在此處,且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