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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道:“饕餮,好久不見了?!币粡埪詭е蓺獾纳倌昴樋咨?,沒有絲毫畏懼,反倒是一片坦然。被認出來了?周燁指尖微動,他垂眸看了看地面,正午的陽光正烈——還好小崽子在林蔭里。“阿澈,你今日當真是被嚇到了?!彼懿怀姓J方才白熠口中的稱呼,轉而道:“放心,我會救你?!卑嘴谔袅颂裘?,便也不再多說什么,心中倒是有些奇怪——他明明就是饕餮,為何卻不承認?不敢承認嗎?他怕什么?“現在將盧舟帶出來確實是不可能……”周燁噙著笑看向了盧伯,盧伯卻是后背微微發涼,不由吼道:“你不給我盧舟,我們就一起死在這兒!”他這樣說著,竟一把將身上的衣服扯開了——他的腰間圍著幾顆炸彈。怪不得方才看他時覺得他臃腫了許多,這個人如今是背水一戰,當然無懼勝負……“那如此罷,你自己跟我進來帶他?!敝軣钹托σ宦暎骸罢f不定,他現在還不想走?!?/br>盧伯不知他話中有話,只覺得詭異的很,心中便也有些許沒底氣,他忽而在自己腰間將那炸藥包撤下來,扣在了白熠的身上,以往慈祥的模樣如今猙獰無比,他惡狠狠道:“走,快走!”而后,他又看向了周燁,忽而道:“你不要想耍什么花樣!不然,你的小情人就會死的不剩一點兒骨頭!”他手中捏著定時器,比了個要按下去的姿勢。“不如這樣,你把他放了,我來做你的人質?!敝軣羁戳艘谎郯嘴?,又看向了猶豫中的盧伯:“你覺得他能對我的人有幾分影響力?”幾個門衛都不曾將他放進去,但盧伯確實沒想到,周燁竟能為了這個少年犧牲到這種地步。這炸彈又被周燁強硬攬到了自己的身上,白熠忽然抓住他的手,皺了眉頭問道:“你當真不是周焱?”周燁抬頭看著他,一張薄唇只笑了笑,并未言語。那為什么,你要對我這樣好?白熠心中問自己,看向他的眼眸亦是帶了幾分疑惑。而周燁仿佛會讀心術一般,他俯首在他耳邊沉聲說著:“一夜夫妻百日恩?!薄?/br>盧伯在后面已經等得不耐煩,他嘶吼道:“快走??!你們在前面??!走,帶我去找盧舟,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們!”兩人緩緩動了起來,盧伯時刻觀察著四周的人,他的手指也是一直虛虛按在手中的定時器上,仿若只要有人膽敢靠近,他便要讓這個地方化為一片灰燼,破釜沉舟。穿過長長的走廊,四周燈光昏暗,令盧伯手心微微潮濕起來,對于盧舟如今的處境,他極為憂心,但等那一間審訊室豁然進入眼中的時候,他一雙眼眸不由睜大了些許。這里面有兩個糾纏的人,極盡纏綿,而那椅子上的人,正恰恰是他的兒子,盧舟。他如今張著口,衣衫半褪,正向著上方的男人搖尾乞憐,奴顏媚骨!這令盧伯的怒氣豁然上涌,他幾乎便在激動之下將那定時器按下去。“你們,你們對他做了什么?!快放他出來!”他嘶吼著,仿佛這樣,就能蓋過里頭那少年發出的shen吟聲。王曉曉一副知心jiejie模樣為他解釋:“盧伯,這門我們幫你打開了,椅子上的鎖也已經開了,至于他出不出來,那就是他的事了,與我們無關??!”她挑著眉頭看向了審訊室里頭,不由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盧舟正伸著一雙手,勾著那男人的頸項濕吻著,兩人的身體親密無間得合在一處,他如今,舍得出來?!盧伯目光猙獰,他挾持著周燁一同進入審訊室——他若是逃了,那他們就沒有一張王牌了。他匆匆走過去,狠狠踹開了那個男人,那男人也早是體力透支的,趴在地上竟沒能爬起來,便似個可憐的蟲子一般,蠕動到了角落里縮著,而渾身潮濕的盧舟,這時才抬起頭來看眼前的人——他覺得眼熟的很。盧舟勾起了一個笑意,這是極為嬌媚的模樣,他忽而跪在這盧伯的面前,伸手便解他的腰帶,口中仿若含著糖一般,甜膩無比:“親愛的,cao我?!?/br>盧伯只一瞬間發愣,便被他扯開了腰帶,他忽而漲紅了一張臉,怒氣讓他的一顆心劇烈跳著,他狠狠一巴掌便扇了過去,猙獰道:“盧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盧舟被他打的偏過頭去,正巧看到一旁的周燁,他不由打了一個激靈,再回過神來時,卻只見自個兒父親站在自己面前,身體依舊燥熱著,但不到一個小時的記憶卻是紛紛涌了過來……他臉色煞白地看向了角落中,似個蠕蟲一般的男人,方才還曾在自己的身體上作威作福,他不由惡心地干嘔起來,卻什么都吐不出來。“盧舟,跟我走吧,你不做間諜,不做警官了,跟我回去,好好找一份工作……”“再讓我的孩子,看我殺了他的母親?”他忽然大笑起來,唇角帶著一絲血跡,眸光一冷,便將盧伯腰間的槍搶了過來,乍站起來時,他腳軟了一瞬,但他很快調整好,舉起了槍,將角落中那個似蠕蟲一般的男人一槍擊斃了。“嘖嘖,盧警官心真狠啊?!敝軣詈龆α似饋?。盧舟冷冷看向他,喉嚨嘶啞道:“與你相比,千里之距?!?/br>他轉身看了一眼周燁腰間的炸彈,蒼白的臉上掛上了一絲笑,卻是用槍抵住了他,轉身便往外走。乍出來這地方,看到外頭的白熠,盧舟卻是不由皺起了眉頭,口中不由脫口而出:“你竟然沒死?三顆炸彈還讓你全須全尾,真是命大!”白熠便瞬間明了,看來那車中的炸彈,當真是盧舟的杰作。“你竟敢對他動手?”周燁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眸中閃過一絲冷光,而后微微看向了一旁的王曉曉,王曉曉會意,如今對他們威脅最大的,便是盧伯手中那個定時器了。盧伯與她,均是站在較偏的后方,王曉曉出手快的很,她一腳便踹過去,高跟鞋直直地戳中盧伯的肩胛骨,他手臂無力下垂,手中的定時器亦是落在地上發出了微微聲響。王曉曉未曾去拿定時器,又是一腳踹出,將那本就體力不濟的盧舟踹了出去,那槍被甩到了一米開外,他趴在地上,仿佛暈過去了,身子一動不動,全然沒了意識。周燁這才匆匆走到白熠的身邊,嘴上沒一句話,卻開始上下其手,被白熠冷著臉拍掉手之后,才皺眉問:“他說的炸彈是怎么回事?你傷了沒有?現在感覺怎么樣?算了,王曉曉你去叫醫生!”王曉曉不由撇了撇嘴,對這個主子也是服氣的很,平時跟座萬年不化的冰山似的,遇到這少年便直接升溫成巖漿了——如今可好,又變話癆了。她應著話往外走,卻瞅見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