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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個披著白色睡袍的少年,好似清晨綻放的花朵一般,干凈清透,正是盧舟。盧舟看著面前的慘狀,不由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而后問道:“怎的回事?什么人?”雖如此問,他心中卻是明白的很,他認識這輛車,便連著這個人的側影都熟悉的很。那管家在一旁道:“少爺,這是顧希澈,今日他闖進來,可能是想見周爺……”他看了看那跑車,最終沒有說出要將顧希澈送到醫院的話,畢竟如今這盧舟才是他的主人,他只能謹慎些。盧舟不由冷哼一聲,花朵般精致的臉龐上掛著一股寒冷的笑意:“見周爺,他也有那個資格嗎!”要知道,如今的盧舟已然對這個顧希澈厭惡的很,他以為自己不知曉,他在背后調查自己嗎?這個顧希澈惱人的很,像個蒼蠅般,總在耳邊嗡嗡轉,更讓他憂心的事,那件事他好像知道了些眉目……“他今日會過來嗎?”盧舟忽而轉頭看向了盧伯,口中問的令人迷茫的很。盧伯卻是一瞬間便明白了,連忙道:“今日周爺沒說要回來,可能要去碧云居那里……”他這句話說得有些忐忑,平日夜帝辦公后多數是歇在碧云居,但若說起來,這個顧希澈,便是曾在碧云居居住的。他說出來,不由心中便有些后悔,而眼觀這盧舟的神色,果然,他更加陰郁了幾分。盧舟抬眸看了看這全無意識的顧希澈,心中淡淡冷哼一聲,而后才道:“那盧伯安排一下,讓救護車來接他吧?!?/br>盧伯連忙應了一聲,匆匆忙忙往回趕,去聯系最近的救護站了。而此地就只剩下了盧舟與兩個保安,盧舟卻是道:“你們最好在早飯前將這個地方給我復原,否則,我不確定會不會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追究你們的法律責任?!边@句話撂下,他轉身就走,留下兩個心中忐忑的保安大眼瞪小眼,心中無奈至極。法律?在他們看來,那只是對有錢人的一個權力罷了。故而,兩人一琢磨,又商量一番,便達成了共識,若要在早飯前復原——盧舟的早飯時間距離此時也就半個小時,此時正正是早上八點鐘,當真算的上當頭橫禍。只半個小時,他們只能選擇,將這個已然破破爛爛的紅色法拉利先推出去,幸好現在顧希澈進來的沒有多遠,他們費些力氣,便也能將這車子先挪出去,看如此模樣,想要再開,基本是不太可能了。而盧舟轉身回到別墅之中時,盧伯正在播電話,急救電話還未接通——此處是個險峻路段,總有些小事故發生,急救中心亦是忙的腳下不停轉,盧伯已然是皺著眉頭,一頭汗水。而那電話接通之時,盧舟忽而伸出一只手,極為利索將那信號掐斷了,盧伯的耳中回響著嘟嘟的忙音,他不由一臉疑惑地看向了盧舟。“喂?喂!”一個小護士不由皺起了眉頭,她剛來實習不久,便調到了這個任務繁重的急救站,今天雖然早,但他們卻已經接到了十幾個電話,出了最少有七八趟車。她不由憤憤地將急救電話扣上:“真是應了那句話,林子大了什么鳥兒都有,現在竟然還有打急救電話消遣的!”一旁的同事聽著,不由紛紛笑起來,口中勸道:“過段時間你就適應了,不用搭理他們就好?!?/br>而這一邊的別墅內,盧舟卻是咬著下唇,忽而緩緩道:“他……他可能要發現我的身份,最近他一直在調查我?!北R伯的手頓了頓,心中卻是緩緩沉了下來:“你想怎樣?”“這次,是我唯一的機會了……爸……”他忽而放軟了語氣,一雙眼睛直直看著盧伯,眾人并不知曉他們是父子,他亦是成年后便從未叫過一聲父親。“我方才看了一眼,他的剎車已經壞了……”盧伯聽著他這一聲“爸”,不由心中隱隱一熱,五年了,他又才聽到這個喊聲,一雙眼眸便堅定了起來,口中緩緩道:“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會做的妥帖?!彼绱苏f著便往外走,忽而略帶了幾分佝僂的身影緩緩頓?。骸耙院?,還是叫我盧伯吧?!?/br>他不想給他丟了面子,讓人知道,他有這么一個,曾經是個殺人犯的父親。盧伯看了看自己的手,便腳下不停地往外頭走出去,這雙手以前誤殺過自己的發妻,如今再用一條爛命,去換他兒子的光明前程,值了。院子里并沒有顧希澈的紅色法拉利,盧伯不由心中一寒,連忙匆匆往外走,正看著那兩個安保往回走,紅色法拉利就停留在他們身后幾米處。“小王,怎么弄到外面來了?”盧伯不由問道。那保安小王連忙道:“剛才盧少特意囑咐的,讓先把現場清理清理,畢竟也有我們的責任,還是把車放在這兒吧,這車血糊淋剌的,看著是不怎么舒服?!?/br>那小張在一旁也道:“盧伯,你看我們費了這么大的力氣,你到時候一定幫我們說說好話,畢竟這也不全是我們的過錯,這個少爺,我們都是惹不起的啊?!?/br>他們俱是一臉苦相,看著仿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盧伯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口中只道:“你們便將心放到肚子里,你們做事用心,這個我都是知道的,肯定會跟少爺講?!币妰蓚€人神色放松,他也便直接道:“回去吧回去吧,將院子里收拾收拾,我在這里等一等救護車?!?/br>雖然說得順溜,可他自己卻清楚的很,哪里有什么救護車,這個顧希澈,今天就只有一個命運。兩人應了一聲,便匆匆往回走,盧伯亦是走向了那破敗的紅色法拉利,他步子有點急躁,腦中卻是有些茫然,看著那輛車越來越近,那個少年伏在安全氣囊上,有嫣紅色的血液正順著銀白色的安全氣囊流淌下來,而后一滴滴落到那座椅上,聚成了一灘小小的紅色水洼,看起來刺目的很。盧伯不由想,這個少年,大約就是和盧舟差不多的年紀,說不定,還要比他小得多,但是在盧舟和他之間,他卻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盧舟。這個地方是個略陡峭的盤山公路,出了別墅之后,便有很大一個坡度,方才兩個安保在他的后輪后邊墊了些東西,阻擋它向后方滑行——這車的剎車已經壞了。盧伯看了看四周,而后,他伸直了腳尖,輕而易舉地將那磚塊踢到了一旁,亦是同時,這法拉利便緩緩向后滑去。盧伯將那磚塊踢正了,轉身向回走,見那院子已經被清理地差不多,便道:“小王,你去那里等救護車來接,我現在見了血,便有些不舒服……”兩人如今便等著他說句好話,自然張口便應了,但來到那處卻是全然傻了眼,如今這里空蕩蕩,哪里還有什么法拉利的影子?!若說是被急救車救走了,這急救車也不能直接將人帶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