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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正大步向前走著,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我瘋了是要下地獄嗎?那你怎樣?!不過只能同我一同下地獄罷了!”皇后眼眸一寒,卻咬了咬牙,不再說什么。她自個兒知曉,如今說什么都是徒勞,還不若便靜心等著,等著他來此……她相信地很,端王定會來救她,就如同,端王對這皇位的執著一般,端王喜歡她,能將她在皇帝的手中搶走,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定也不會放棄。一幫zigong女太監,看著皇帝氣勢洶洶,不由連忙讓出了一條道路,心中忐忑地看著這二人,不明白皇帝怎的會突而來此處。皇后亦是不由抬頭看了看,觀星閣三個大字在名匾上極是醒目,她眸中微微帶了幾分疑惑,一種不由想著,他帶她來此處,究竟要讓她看什么?觀星閣共有九層,乃是這皇宮之中最高的所在,皇帝本是心疾,不可急行,如今卻是匆匆行了如此多的地方,竟也未見什么……不由令人深覺詭異。他額角帶著微微汗水,在觀星閣最高層,將皇后直接按在窗臺上,口中只道:“你且看看,你且看看,你等的那個人,我的好弟弟,究竟打沒打算來此間救你?!”他如此說著,眼中亦帶了幾分悲涼,他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個兒的兄弟和妻子竟要將自己置于死地。皇后只看了一眼,心中便涼了幾分,皇城之外并沒有什么錦衣衛的身影……皇帝還在說著,他眼神微微迷離,忽而講起了他們的過往,最后只道:“若……我有了端王的心,那算不算是圓了端王的一個帝王夢呢?且,你不是愛端王,如此,你便也可以繼續愛下去,我亦不會介意……”皇后忽而微微退后一步,一雙眼睛直直看著皇帝,指尖緊緊扣在掌心中,鮮血將手指沁染了,也并不自知……與此同時,白熠亦同西北王玄烈協商一致,實則也算不得什么協商,玄烈只一句話,你說的都好,夫人說的我極為贊同。白熠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覺得熟悉,而后便又問他:“你可知道合歡花的花語?”前一秒還在商討著布防,后一刻便問起了花兒,玄烈不由微微笑起來,猙獰著一張臉,只道是:“這合歡花兒怎的了?什么是花語?”他并未聽說過這種新詞兒,不過,從白熠的口中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新鮮有趣。白熠眸中閃過一絲失望,而后半晌才道:“沒什么,只是覺得當初你為我布的院子好看罷了?!?/br>玄烈便不說話了,心中卻是想著,不若,將都城攻下來后,再將那合歡樹移栽到皇宮中去?嘖,不然,直接用西北王府做皇宮,無憂居依舊是那個無憂居,熠兒會不會更喜歡一些?白熠不過區區一句夸贊,便幾乎將國之根本動搖,不得不說一句其影響力之大。眾副將先行出兵,白熠同玄烈是到了入夜十分接到皇帝與端王開戰的消息,才快馬至都城之下的。端王已然在皇宮中有一陣兒了,卻并未尋到皇帝與皇后,不由便尋了個侍衛拷問了一番,這才知曉,皇帝竟是在觀星閣已然滯留了半日了。當下便問皇后在何處,被一把長刀夾在脖子上,那侍衛早已嚇得屁滾尿流,哪里還能嘴硬,只乖乖招了道:“皇后,皇后娘娘同皇上在一處……”端王很知曉什么叫做卸磨殺驢,遂,他冷著臉,這侍衛話還未說完,便被一劍割破了喉嚨,眸光渙散,卻是死不瞑目。他一腳將這人踹到一邊,地上還淌著鮮血,端王卻似視而不見,只轉身直直向著那觀星閣而去。他于皇后不能說什么情分,但若真要講,一夜夫妻百日恩,也總是有些眷戀在里頭的。有句話叫做,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皇后于端王來說,便好似是可以碰觸,但卻不能堂堂正正擺在身邊的一朵金花,讓他心中忐忑,卻始終帶著些許難言的征服感,沒有勇氣拿起來卻也不想放下。他在下頭喚了一聲“清兒”,只聽著那觀星閣之中聲音微微回蕩著,仿佛整個皇宮只有他一人似的。但實則不然,皇后與皇帝便在觀星閣的最高層,聽到這微微動靜,皇后不由眼眸微亮,口中喃喃自語道:“他來了?!?/br>她帶著一種勝利,卻又松了一口氣般的語氣,好似忽然將一顆心放下。皇帝卻是猙獰了一張臉,他冰寒著眸,卻是一手便將皇后推到了觀星臺上。觀星臺名為觀星臺,亦自然是整個皇宮中距離星星最近的地方,遂,亦是最高的地方。皇后不免有些腿腳打顫,但她被幫著雙手,卻是連推拒掙扎都做不到,不免太過無力。而此時,端王已然開始層層尋找起了皇后,皇帝垂著長睫,耳中已然能聽見端王呼喚皇后的聲音。他緩緩向皇后走了過去,皇后不由退后了兩步,面色卻是當真帶了些恐懼,不同于他一開始的有恃無恐。皇帝不知曉,她卻知曉,在觀星臺上,有多少的丫鬟太監死在這處……她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個兒亦會是這種結果。皇帝并未與端王當面對峙……端王邁上最后一個臺階的時候,只看著一個身影自觀星閣落下,在地面上綻放出一朵鮮艷的血花,皇后站在原地,面目上亦是滿目的不可置信。直到,他們耳邊響起了眾人的聲音。“皇上駕崩了……皇上駕崩了……”所有的兵馬都在城外駐扎完畢,都城內的線人忽而來到了營帳之中,將最新的消息傳給了西北王。“你說什么?!”白熠不由拍桌便站了起來,一雙鳳眸中帶著微微茫然,仿若自個兒完全沒有聽明白他說的什么。眾副將不由看向了他,雖說這消息令人震驚地很,但總得來說,卻也是個好消息啊,這白三公子如此大的動作,令眾人不由俱是一同看向了他。那線人亦不由愣怔了半晌,而后才道:“皇上駕崩,我在皇城外頭看著端王進去的,大約,大約,是端王將皇帝殺了罷?”“不,不可能……”白熠口中喃喃著,緩緩坐到了椅子上,頗有些頹喪。若是,若是饕餮死了,不,饕餮怎的會死?那會不會根本就不是饕餮?!他從未見過這皇帝,并不知曉他的樣子,只想著上一次與饕餮相遇,他乃是天帝,九重天至尊,此時應也是至尊王者……想到此處,白熠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幾乎想要抽自個兒一巴掌了,若要說什么至尊王者,大概西北王的兵權比皇帝要更大罷?他是一時迷了心,只想到這地位,卻不曾幾處對比對比……眾人看著他,不明白他的臉色轉變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