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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竟是柳云。他微微頷首道:“我知曉了,不過,你為何將柳云帶來此地?”那偌大一個柳苑,如今沒了個主心骨,不知要亂成何種模樣了。白征瞅一眼懷中的人,竟是難得的磕巴了半晌:“若,若將他留在都城,怕免不了要被那些官兵問責……”說到此處,他忽而想起來,白熠在丞相府被抄家時,卻是被人直接捉了丟到柳苑,自柳苑回來,他們還未好好談一談。“嘖,都不知你是惹了何人,才被挾私報復丟到柳苑的,罷了,這事稍后安頓下來再提吧,你護好王爺,平時練得些三腳貓功夫,左右得讓它派上用場?!?/br>說完,他沖著玄烈恭敬行了一禮,這才與眾兵馬一同快馬遠去了。桃翁便在后頭,隨著白熠的馬一同悠哉同行,扯旗稱王是個大業,他看得通透,知曉這必然是長長久久的一場戰,且他如今便也不能上陣殺敵,故而便不同于這幾個年輕人的一番熱血澎湃模樣,依舊還是淡然的很。“洛城前方好似熱鬧的很……”桃翁瞇著眼睛瞧了瞧,口中不由喃喃道。白熠亦是瞧了瞧,只道:“唔,城外好似有間茶寮,我們或可過去停一停?!?/br>如今又不能進城,但這洛城已到,在城外扯著馬轉圈,反倒更引人注目,不若停下來歇歇腳。桃翁不由連連應和著,玄烈亦道:“好,便去停一停罷?!?/br>遂幾人便緩緩往那茶寮行去,相思跟在后頭,見玄烈要下馬,連忙將那輪椅從馬上卸了下來,擱置在地上,正要去推時,卻被白熠搶去了那輪椅扶手。“我來罷?!?/br>玄烈不由勾起一抹笑意,微微抬頭看向前方,如今眾人見到他的一臉驚懼模樣,好似都不能壞他心情了。幾人圍著那看起來痕跡斑斑的方桌坐了,相思卻是堅持要站在一旁服侍,白熠見她堅決,便也不再勸。桃翁將眾人的空杯緩緩斟滿茶水,而他自個兒卻是仍舊空著茶盞,把那茶盞放在手中左右把玩。“方才老頭兒我聽白副將說,你是因著得罪了人,才會被直接丟到柳苑?”見白熠點了點頭,他不由眸光一亮,又問道:“你得罪的人,看來來頭不???”白熠微微扯了扯唇角,只道:“我還當你們都知曉……”忽而想起來,柳云自現在還暈著,應當透不出半句話來。“你未曾說過,老頭兒又不會這讀心術……”桃翁不由微微笑了起來,一雙眼睛便緊緊盯著他,想來今兒是要將這個問的明白了。白熠本也沒想過遮掩,只在腦子里想著,白三公子那晚見到的齷齪事要不要說出來?若說出來,饕餮被扣上這么一頂綠帽子,卻不知是否會惱羞成怒,不過,說起來,這皇后綠的是那皇帝,雖如今饕餮占了皇帝的殼子,也并不算是什么夫妻。如此想著,他便張口道:“唔,前頭忘了同你們說,我當初會淪落到那等境地,是因著我撞見了皇后與端王的茍合之事?!?/br>他一句話說的利落,仿若在說昨晚上吃了什么東西一般,桃翁聽著不由眨了眨眼,愣怔半晌竟說不出一句話來。“……你方才是說,皇后與端王……?”……“阿嚏!”皇后端著一碗藥,突而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手中的湯藥亦是灑了半數,不由滿面疑慮地皺了皺眉頭。一旁的青霞連忙把皇后手中的湯藥接過來,口中只道:“娘娘這幾日是太過疲累了,太醫也來為娘娘診一診罷!”皇后不由皺著眉頭道:“不必,去將這藥再重新煎一碗來,莫要讓皇上久等了?!?/br>青霞應了一聲,便款款行禮退下了。皇后不由向著西方看了看,見此時雖是夕陽如火,卻已然將要沒入夜色中,不由微微嘆了口氣,轉而向殿中走去。乾坤殿四處拉著厚重的簾子,因著太醫囑咐,如今皇帝全然不能吹風,遂,乍走進來,便似入了夜一般。她款款走著,卻忽而覺得腰身一緊,隨即一雙寬大的手掌緊緊握住了她的雙手。第30章他是內人這處光芒昏暗,但已然接近乾坤殿的內室,皇后不由皺了皺眉,口中試探問道:“皇上身子可好些了?”那背后人輕聲笑了起來,一雙大手又離了皇后的手緩緩上移。“你竟對他如此惦記?”這人有著一把好嗓子,皇后便是聽著方才的笑聲,便已然知曉了他的身份,如今感受他作亂的雙手,卻是不由驚喘一聲。連忙將他的雙手抓住道:“莫要胡鬧,你怎的此時來了?”她轉過身,這人的俊美容顏映入眼簾,不由讓她一顆心微微吊了起來,卻又帶著些許溫情,難以言說。正是皇帝之王弟,西未的端王殿下。端王挑了挑眉,向著那更黑暗的帳子處望了一眼,只道:“這不是憂心你,我想你想的很……他可是發怒了?”皇帝的暴躁性子人人皆知,這天生心疾卻又讓他的性子更壓抑幾分,扭曲的很。皇后不由微微勾了唇角,伸手將端王肩膀處的一處落葉拈了下來,不由道:“你是從何處來,弄得如此臟兮兮,他的事你不必擔心,自有我在此,你便派兵,將那西北王府圍的妥妥當當便好?!?/br>她眸中俱是滿滿期待,仿若這事情真如他們所預料的那般發展,這端王成為了西未的救世主,便可理所應當,在皇帝死后,繼位為帝。端王與她對視一眼,不由竟是感覺好似有些許無處著力,只淡淡道:“好,不過我今日將西北王府圍起來時,卻覺得那處有些太過安靜了,他會不會……”“不會!”皇后立刻便將他這個想法否決了,只道:“救丞相的不過是一波流民而已,我今日曾派人去探查過,并未見過西北王府有任何異動,快些回去罷,你莫要自亂陣腳?!?/br>她此話說出來,兩人不由對望一眼,皆是情意依依,但就在此時,那黑漆漆的帳子中忽而傳出了一陣沙啞嗓音。“……什么,自亂陣腳?”皇帝醒了。兩人在帳子外頭不由僵了僵,良久,皇后才道:“沒什么,只是同這錦衣衛交代幾句,讓他將西北王府照看嚴實些,莫要被那西北王的一臉兇相嚇得自亂陣腳而已……”她如此說著,便匆匆對著端王揮了揮手,向著皇帝那處行去,端王亦是躡手躡腳往外走去。“回來?!?/br>皇帝在帳子里頭聽著,忽而喚了一聲。皇后不由心中一凜,忙道:“臣妾便在此處呢,皇上想做什么?”“讓那錦衣衛回來……”他本想將那厚重帳子拉起來,扯了一下發覺有人在外頭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