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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大錢,可是“老”漫畫家也是要吃飯的。 國內的各種獎項,新進畫師與老派畫師都能分一杯羹,但稚美……這樣搞真的行? 陳以盡他最大的能力,還是推安拙,但效果不佳,最終他想到了閆圳。 陳以只在電話里跟閆圳提了此事,閆圳言簡意賅:“知道了,等我消息?!?/br> 一周后,安拙拿到了稚美獎的入場券。 安拙不是剛入行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得到確切提名通知后,她有感這恐怕不是陳以一人之力能辦到的。 就在她心里記掛著這件事時,王璐找了她,邀請她參加她的生日會。 安拙想了想,根本沒問王璐都有誰參加,就答應了她,倒是弄得提前準備了各種說辭的王璐沒有了發揮機會。 生日會定在了一家安拙從來沒去過的會所,如果不是王璐特意指出來,安拙真會去錯地方。閆圳他們這些人每次有聚會都是死磕一個地方,不知這次為什么換了地方。 生日會當天,安拙帶著禮物前往生日會現場,門口有等待的,看到她,立馬熱情道:“嫂子,啊不,現在得叫安小姐,我帶你過去吧,新地方不太好找?!?/br> 這人安拙看著有點面熟,但叫不出名字,只知道是閆圳王璐一塊的:“那麻煩你了?!?/br> “不麻煩不麻煩,圳哥一早就過來了?!?/br> 安拙沒說話,隨他步入會所。 一進屋,滿屋的人,都望了過來,接安拙的人大聲道:“圳哥,人來了?!?/br> 眼見被一堆人簇擁著的男人站起來,朝她走過來。閆圳在安拙面前站定,自然地拉著她的手:“來了,過來這邊坐,王璐也在?!?/br> 這么多人看著,安拙沒掙開閆圳的手,到了坐的地方,他倒是馬上放開了。王璐看到安拙,熱情道:“我還說讓閆圳接你去呢,這地方我們也是第一次來,好找嗎?” 安拙:“好找,祝你生日快樂?!闭f著把禮物遞了上去。 王璐:“謝謝?!?/br> 整個生日會,安拙能明顯感覺到大家對她的殷勤,好像她才是生日的主角一樣。點餐的時候,閆圳也不管眾人,甚至不顧壽星佬,從餐單上劃掉了兩道菜,又添了幾道上去,然后對安拙說:“你不愛吃芹菜和河魚,我換了幾道別的?!?/br> 安拙趕緊表示:“我不挑食的,也沒到不吃的程度?!苯又鴫旱吐曇舾Z圳耳語:“不用顧忌我,今天的壽星不是我?!?/br> 閆圳充耳未聞,給她倒了杯飲料,遞到她身前:“你喝這個,那個里面含酒精?!?/br> 安拙明白閆圳是在彌補以前在他朋友面前,對她冷淡的往事,但她現在根本不在意這個了,她來一是因為王璐,二是因為她有事要問閆圳,至于在閆圳圈子里得不得臉這種事,早已不是安拙關注的重點了。 吃完飯,安拙找了個機會問閆圳:“你知道我獲得稚美獎提名的事嗎?” 閆圳:“很棒,恭喜你?!?/br> 安拙繼續問:“是你干的嗎?幫我搶回了名額?!?/br> 閆圳沒否認也沒承認:“本來就是你應得的,是你自己的實力,放心地去,拿不到獎也不要緊,就當是學習去了?!?/br> 他雖然沒有明確承認,但安拙還是確認了此事,她對閆圳表示感謝:“還是要對你說聲謝謝?!?/br> 閆圳笑了:“我就怕你會怪我?!?/br> 安拙:“不會,我很清楚,我憑的是實力,不是你的關系?!?/br> 閆圳一個沒忍住,揉了安拙頭一下,很快很輕,沒等安拙反應過來,他手已經離開,莫名的,安拙想起閆圳發過來的那個“好乖”的表情包。 第72章 王璐是個愛玩的,一個地兒圈不住她,后面還要換地兒繼續玩。安拙肯定是不能奉陪到底,是最早一批撤了的。 當她跟王璐提出要回去時,閆圳拿起衣服站起身,對王璐招呼道:“走了?!?/br> 王璐要送兩人,安拙正要拒絕,閆圳開口道:“你玩你的,不用出來?!?/br> 王璐聽話地坐了回去,最后沖安拙喊了一句:“回頭再聯系啊?!?/br> 兩人走到外面,感受到晚風的涼意,安拙畏縮了一下,下一秒,閆圳把他拿在手上的衣服披在了安拙身上,嘴上說道:“天氣轉涼了,你該多穿點。不知道自己有換季就感冒的毛病嗎?!?/br> 安拙一愣,剛才吃飯時,閆圳對她口味的喜好掌握得很準確,雖然芹菜與河魚沒到一口不吃的程度,但安拙自己吃飯是絕不會點這兩樣的。而現在,換季就感冒的毛病他竟然也知道。 不怪安拙驚訝,兩人共同生活的四年里,閆圳可是從來沒關心過她的喜惡,安拙不認為閆圳會知道這些。至于他是從哪里得知這些的,安拙一時也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不得不說,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帶來了溫暖,安拙好受多了,一時沒舍得拿下來。 衣服給了安拙,可能閆圳也感受到了涼意,他回頭對她說:“進去大堂等著,我去取車?!闭f完,他大步離開,根本沒給安拙說話的機會。 其實安拙并沒想拒絕閆圳要送她回家的行為,因為以閆圳的性子,他說送就一定要送成,安拙沒把握杠得過他。 安拙沒去大廳里坐著,而是站在門內等著。沒一會兒,閆圳的車開了過來,安拙馬上走了出去。 坐到車里,暖風開著,溫度適宜,安拙把衣服拿下來,正打算扭身把它放在車后座,閆圳開口:“幫我拿著,后面不干凈?!?/br> 這是什么爛理由,天天都有人打理的車子,哪里不干凈了,又不是給他放在地下。但最終安拙頓了頓,還是收回了手,把衣服放在了腿上。 閆圳這回沒說話,應該是滿意了。 路上兩人沒有什么交流,閆圳車里播放著音樂,一開始安拙沒聽出什么,后來發現,都是她平常作畫時常聽的幾首。 入云大廈就在眼前,閆圳在停車區停下了車。安拙一邊說著謝謝一邊準備解下安全帶,不想,解了幾下都沒解開。閆圳倒是解開了自己的,然后傾身過來說:“這車的安全扣出了點毛病,我來弄?!?/br> 安拙聞言撤手,閆圳弄了兩下,還是沒有開。他向安拙的方向又靠近了一些,兩人的頭都要捱到一塊了。安拙向車門一邊倚去,盡量與閆圳保持著距離。 終于,“咔”的一聲,安全扣被解開,閆圳抬頭,安拙的臉就在他面前。他有一瞬間的晃神,她的眉眼,他想念甚久,無數個夜晚,他閉上眼在心里一遍遍臨摹。 失眠后,他自嘲,誰能想到他也有今天,過了易沖動的青春期,最該對愛情產生幻想的少年期,卻在本該看淡情愛的青年時期才領略到愛情是何滋味。 成長都要付出代價的嗎?那他付出的就是失去所愛才幡然醒悟的悔恨。 理智與情感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