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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多說一句。 此時,這對小情侶的互動卻被閆圳看進了眼里心里,他竟有些羨慕,羨慕一些他以前覺得可有可無,并不重要的東西。如果……閆圳想像他跟安拙在嬉戲打鬧……他心里難受起來,轉身離去。 沒有關系,他是閆圳,失敗了不怕,可以從頭再來,他愛的他要的,終將是他的。如他這樣的家世人品,智商情商,如果還不能讓自己及所愛過好,讓他以前的成就,那些讓他驕傲的過往全都沒有了意義。 閆圳啟動了車子,轎車飛馳而去,如他的心意,永往直前決不言敗。 民政局辦事大廳,與結婚通道排起的長長隊伍不同,離婚業務這邊冷清了許多。 一對對新人兩兩作堆湊在一起,臉上透著喜慶。閆圳努力回想他跟安拙登記那天的情景,卻是一片空白,而一旁的安拙也被勾得想起了往事。 登記那天是周五,艷陽天,安拙記得很清楚。當時閆圳并沒有跟她在這里排隊,而是叫司機去排號,快到的時候,他跟她才進去。 當時安拙還單純地覺得麻煩司機師傅不太好,提出她去排號吧。閆圳當時看了她一眼,是不解與不耐的眼神。 那時的自己怎么敢違背他呢,立馬不說話,乖乖等著了。一個處理公事,全情投入。一個不敢打擾,沉默無語,沉浸在馬上就要和喜歡的人成為一家人的暢想中。 安拙拉回思緒,往事不能憶,都是欷歔。 最后簽字的時候,閆圳拒絕了安拙簽完字后遞給他的筆,天知道,那一刻,安拙緊張死了,她太害怕離婚的事出現波折了。好在,他只是究講究的毛病犯了,拿出自己的筆,動作利索地簽了上去。 安拙盯著他的手,在他落下最后一個筆劃后,她的心徹底放了下來。全程閆圳一句話都沒說,只在看到離婚證時,疑惑了一句:“紅的?” 工作人員抬眼回了一句:“早就是紅的了?!?/br> 安拙把小本本收好,表情卻沒收住,閆圳掃她一眼:“就這么高興?” 安拙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嘴角一直是翹著的,她收了收,卻聽閆圳又說:“想笑就笑吧,別憋著?!?/br> 與安拙對離婚證的小心仔細不同,閆圳出了屋,在走道里邊走邊撕,撕完順手扔到了路過的垃圾桶里。安拙走在他后面,把這一幕看了個滿眼,下意識地護了護她包里放離婚證的地方。 這次,閆圳連客氣都沒了,直接上車走人,當然安拙樂于此見。 走出民政局,安拙才確定,本以為要磨上兩年的黏糊事竟然圓滿解決了。她終于不用再壓抑自己,嘴角重新翹了起來,越翹越高,腳下步伐也輕松起來,一蹦一跳地,看在遠處車里閆圳的眼中,她快樂得就要飛起來了。 閆圳表情隱在暗色的車窗玻璃里,神色不明。 健身房里,王璐躥到那陽身旁,語帶驚訝道:“嗨,好巧啊?!?/br> 那陽眉頭微皺,也不知是被器材虐的,還是被最近經常出現在他身邊的王璐所擾。 那陽已經記不得這是王璐第幾次跟他偶遇了,餐廳里,車庫里以及現在的健身房,她真是無處不在。 那陽覺得不能再這么下去了,他決定跟王璐攤開來談談。 “王律師,您的行為已經造成了我的困惑,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說過,我有心上人了?!?/br> “知道知道,安拙嗎,你沒機會的,人家是有夫之婦。況且閆圳那人你惹不起,別觸他的逆鱗?!蓖蹊从謩窳艘槐?。 那陽:“你錯了,他們已經離婚了。所以,還是請您收回您的情意,您得不到回應的?!?/br> “你說什么?!他們離了?什么時候的事?”王璐驚訝得已經顧不上那陽對她的再一次拒絕,追問起閆圳離婚的事。 “有一陣時間了,我也是剛剛知道?!?/br> 王璐沉默下來,然后不再糾纏那陽,快速離開。 接到王璐的電話,閆圳趕到與她相約的酒吧。 王璐早早就到了,一見閆圳進來,就向他招手,閆圳走過去,坐了下來:“叫東西了嗎?” 王璐看了眼桌上:“這些可以嗎?”閆圳也看向桌子,然后又叫了一些。 閆圳只管喝酒,王璐喝了一杯后,沉不住了:“圳哥,我聽說,你跟安拙離了?” 閆圳送酒入喉的手頓了一下,然后手一抬,干了一滿杯。他把杯放下,慵懶地倚在沙發背上,平靜地回答了王璐:“嗯,離了?!?/br> 王璐:“真離了,什么時候的事?” 閆圳:“有一陣了吧?!?/br> 王璐觀察著他的表情,好奇地問道:“你就這么算了,從此各不相干了?” 閆圳目光深遠,輕輕吐出一句:“怎么可能?!?/br> 作者有話要說: 困在了大雨的豆村,正找地兒上高速呢,沒地充電,掐著最后一點電更上來,沒時間檢查了,有不通順或錯字的地方明天再改。 第61章 閆圳目光深遠:“各不相干?”重復著這四個字,他呵了一聲:“做夢呢?!?/br> 果然,這才是王璐熟悉的閆圳。不過,都說對方做夢了,還是放了手,這里面有故事啊。 “你,有沒有想過,到如今你都不肯放手的原因,只是因為人小姑娘老實聽話?”王璐等于是委婉地又一次刺探了閆圳的內心,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她希望圳哥幸福。 “老實聽話?你可能對她有什么誤解?!遍Z圳拿出一根煙咬在嘴上,側頭點燃:“小姑娘心大著呢,要得多著呢?!巴蹊磽u頭:“不像,安拙不像那樣的人,怎么,她終于肯把你給的錢拿走了?” 閆圳被王璐這句話勾起了一段記憶,關于安拙,他好像與王璐以前談論過。閆圳記得她說的一句話,“不肯拿錢就是對你還有意思,心里沒你,誰還在乎會被怎么看待,早拿錢跑了?!?/br> 大概是這么個意思吧,當時聽沒什么感覺,現在卻莫名覺得舒心。 “她圖的從來不是錢,她要的我以前給不起,現在能給了,人卻跑了?!?/br> 王璐在情場上也算是頗多戰績,閆圳這話她咂摸了一下,也就品出味來了。他既然說了出來就是沒有顧忌,加上與閆圳從小打到大,終于讓她逮著個機會能笑他兩句:“哈,哥哥,這是陷進去了?舍不得了?打算重新追回來?” 閆圳叼著煙,斜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不追?!逼鹕頊鐭熀?,又倚了回去:“才得了幾天的自由,對我的戒心沒除呢,現在出手適得其反?!?/br> 閆圳把頭偏向王璐這邊接著說:“你打過獵嗎?去打一次吧,于事業感情會學到不少東西?!彼f這話時,離王璐近了一些,首先映入王璐眼簾的,是由閆圳眼角挑出的一道淺痕,淡淡的酒香從他口中飄出,混合著周圍的香水味,再加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