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安拙心情好多了。 到了地方,接待她的人很和善,孩子們也很熱情,安拙本身脾氣好,是個很有親和力的人,才一天工夫就跟孩子們打成了一片。 有一個小女孩令她印象最深刻,她總是怯怯地跟著她,你一看她,她又會躲開,終于有一次小女孩像是鼓起了很大的決心站在了安拙面前。 安拙怕嚇到她,溫聲問:“你有什么話想對老師說的?” 小女孩抬頭看她,聲音小小地:“我可以叫你mama嗎?” 安拙一愣,沒等她做出反應,小女孩又說:“李mama說,雖然我們失去了父母,但喜歡我們的人很多,如果你覺得對方是喜歡你的,你就可以叫她mama。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安拙確實是喜歡這個女孩的,她第一次交上來的畫極有天賦,可能就是安拙夸獎她時所露出的真心,讓女孩感受到了自己對她的喜愛吧。 安拙笑了:“當然可以,你可以叫我mama?!毙∨⒅鲃訝苛讼滤氖?,還不好意思上了。 當天,安拙有感而發,發了一條朋友圈:“我見到了天使?!?/br> 此時的安拙并不知道,就是這條朋友圈造成了多大的誤會,惹了多大的禍。 第57章 入云大廈有人跳樓的消息,經過網絡的快速發酵,成為了當天的熱點新聞。如運律所里,臨近中午休息,大家閑暇下來聊天時,有人提起這個新聞。 老張說他看的時候視頻還沒刪,挺年輕一女的,真可惜。小趙說,大概率是因為抑郁癥,現在這個病的發病率也是高。旁桌的聽到插了一句:“那你還真說錯了,我朋友是記者,第一手資料,聽說是因為被老公逼的,婚離不了,還被天天恐嚇,一時覺得走頭無路,就跳下去了?!?/br> 這人說完,想起陳慶的當事人,提了一嘴:“小陳,你最近是不是接了個女方要求離婚,男方不允的案子,這種案子不好打喲?!?/br> 陳慶正就二次開庭的事有必要跟安拙溝通一下,但從早上到現在,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聯系不上人,他打開微信準備給安拙留條言。 忽然想到昨晚看到安拙發的那條意義不明的朋友圈,陳慶心里一抖,忙問向同事:“你剛說的那條新聞,女的多大?從哪跳下去的?” “入云大廈啊,本市標志建筑,當事人是那兒的住戶。年齡我朋友沒說,就說是一年輕女的,剛老張不說他看了視頻嗎,就是挺年輕的?!蓖驴粗悜c越來越不對勁的臉色,問了他一句:“怎么了?” 陳慶似自言自語道:“不會的,入云大廈那么多租戶……” “不是吧,你真懷疑是你當事人,我就是隨口一說,天天都有打離婚官司的,哪那么巧?!?/br> 陳慶:“把那新聞調出來我看看?!?/br> 同事找出網頁把手機遞給他,可惜里面帶視頻的都刪了,陳慶沒辦法通過身形來進行判斷,只能通過同事的記者朋友掌握的一手資料來判斷。 信息慢慢對上了,年輕女性、租住入云大廈六十七層、墜樓原因是離婚不成反被丈夫威脅逼迫,人絕望了。 陳慶坐不住了,他給安拙發的信息,她也沒回,打的微信語音也沒人接聽,在她那條朋友圈下留言,讓她盡快聯系他,也石沉大海。 人一旦對什么事起了疑心,在事實沒有證實前,就會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猜疑是真的。 陳慶只知道安拙現在住在入云大廈,但不知道她住多少層。翻開文件,里面登記的安拙的地址并不是入云大廈的,而是她戶口所在地,她母親現在住的地方。 陳慶想到,安拙曾問過他,她現在租住的房子,被她老公知道后買了下來,她有按時付租金,這個事情會不會影響案件的審理。 在陳慶最后查看了一眼他給安拙微博發的私信,依然沒有被回復的情況下,焦慮的他聯系了對方的律師。 對于李蘭芬來說,被對方當事人的律師聯系,并沒有什么稀奇,但陳慶電話里跟她說的話,除了一開始的自我介紹還正常以外,后面說的東西,她怎么一句也聽不懂呢。 終于弄清陳慶在說什么后,李蘭芬消聲了一陣,陳慶的擔心太匪夷所思了,但這話又偏偏出自一名成年的律師之口,讓人無法忽略這猜測的合理性。 最終,關乎人命,李蘭芬還是給閆圳去了電話。 李蘭芬不像陳慶,說話說不到點上,她的專業素養,令她幾句話過來就把事情全部交待了清楚。閆圳也不像李蘭芬,事關自己人,他無法用理智來猜測事情的合理性,第一時間就緊張了起來。 六十八與六十七一層之差,如果是那個記者搞錯了呢。 閆圳一邊調集他的人去查,一邊聯系安拙??删拖袼穆蓭熕f,無論用哪種通訊方式,都聯系不到她。閆圳看著安拙發的最后一條朋友圈,“我見到了天使”,內心開始極度恐慌。 閆圳心一亂,做事也沒了章法,一開始是朝入云大廈去的,他恨不得馬上到房子門前,砸開門看安拙到底在不在家,為什么不接電話。走到一半,得來消息,目前能查到的是人在十字街醫院。 他馬上吩咐司機掉頭,本來閆是想自己開車的,但他發現他做不到,他的手在抖,為了更節省時間,他讓司機來開。但他又嫌慢,一直在催促,司機苦不堪言,只能在盡量保證安全的前提下有多快開多快,這輩子都沒這么風馳電掣過。 在去醫院的路上,消息接著傳來,人是從四樓平臺上跳下去的,目前生死未卜。 四樓,閆圳腦中對這個量詞進行了評估,這個不算高的樓層讓閆圳感到了一絲僥幸,還好入云大廈不是買一層送一層的六米結構,他甚至想得更細,那里的設計為了多出樓,每一層的樓高都低于普通住宅,這樣算,入云大廈的四樓要比一般的四樓低。 他一遍遍地看著新聞,恨不得從每一個字里摳出點什么,不會的,安拙不會這么傻,才只一次庭審而已,他只是不肯離婚,并沒有逼迫她。 可這個想法剛一起,自己又不確定起來,好多自沙的人都不會被旁人察覺到,而他,也不敢說自己一點都沒有逼迫于安拙。 閆圳的心一時熱一時冷,內里亂成一鍋粥,而身體卻已經感知不到外部的環境了,冷熱不知。 他坐在車里,表面上看與往常也沒什么區別,依然衣冠楚楚靜坐于后,但閆圳的心里正在經歷著一場浩劫。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怕過,從小到大這世界就好像沒有什么事能難倒他,他無堅不摧他沒有弱點,他好像永遠都不會被打倒。 恐慌、心悸、無助分分秒秒在纏繞著閆圳,他好希望這只是個惡夢。 到了醫院,車子還沒停穩,閆圳就開了車門,胳膊被車門打了一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