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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是更高級的方法幫她洗脫抄襲嫌疑。 可是她呢,不信他不倚靠他,甚至還哪壺不開提哪壺,直戳他肺管子,別說幫她,不親自出手治她,都算他好脾氣。 “啪”的一聲,閆圳把本子合上,扔到一邊,被慣性打出去的畫冊把安拙其它幾本畫冊打翻落地,閆圳彎身去撿,其中一本里的內容吸引了他的視線。 那上面是安拙用線筆畫的小故事,之所以吸引了閆圳,是因為故事的內容,似曾相識。 故事的開頭,籃球場忽降大雨,觀眾四下奔逃,一時間剛才還人潮鼎沸的現場,除了場上打得正起勁的兩隊玩家,不見一人。 翻頁,畫面一轉,還有一人沒走,從身形看是個女孩,她雖沒帶傘,卻把外衣脫下來,用雙手支在了頭頂上。 球出界,一個高大的男孩去撿球,注意到這球場上僅剩的一人。男孩把球扔回給隊友,然后從自己書包里拿了把傘遞給了女孩,然后繼續去打球。 從這頁之后,畫面里開始多了顏色,畫者畫了很多粉紅的桃心。比賽結束,女孩沒有還傘,而是第一時間離開了籃球場。角落里,她把傘收起,小心翼翼地珍藏了起來。 一段記憶涌上閆圳心頭。是大三的時候,他跟同學們打籃球遇到過這么一場大雨,沒太注意觀眾跑了多少,只記得那時年少輕狂,分數咬得緊緊地,打得正起勁,壓根沒人想到結束比賽去避雨。 他的確是在撿球的時候,發現那個總是出現在他周圍,卻不敢跟他說句話的小學妹在冒雨觀球。當時閆圳的第一想法是,真夠傻|B的。沒帶傘不說去躲雨,腦袋上罩著個衣服,沒一會兒就全濕了,看上去又蠢又可憐。 也不知哪來的惻隱之心,拿了傘給她,后面的事,他就不記得了。 安拙畫的這個故事,是從她的角度講的,不僅對他當日的行為進行了美化,還把自己一顆癡戀的少女心畫得明明白白。 閆圳一直都知道安拙愛慘了他,但沒想到,期間還有這么多小細節。那時,閆圳眼中的安拙又乖又漂亮,對他什么要求都沒有,只要能看到他就行,是個默默傾慕他的小慫包。 后來選她,是因為安拙家世相對簡單,條順盤亮拿得出手又不吵鬧,愛他并以他為天,這些條件加起來,就是閆圳第一個想到讓安拙來替嫁的原因。 想到以前,看到安拙畫筆下的他們的故事,閆圳剛剛還如狂風暴雨的心情,得到了一絲慰籍。這本小冊子不止畫了這些,后面還有,閆圳忽然就起了興趣,想知道在安拙的心里,他們的過往都是什么樣子的。 閆圳剛要翻下一頁,他手機響了,一看來電是李蘭芬。安拙臨走前留下的言語還在耳畔,閆圳何時畏懼過什么,此時,竟產生了逃避的想法,不想見到有關李律師的任何相關。 他還是接了起來:“喂……好的,我知道了?!?/br> 果然,他與安拙的離婚訴訟案件,擇日開庭了。 第48章 安拙記得,她被置疑抄襲的人物像的原畫就在那本紀念畫冊里,現在畫冊找不見了,她絞盡腦汗地想,還有什么能證明她清白的證據。只想到一樣,就是這本畫冊的最后兩頁上,除了她的風景隨筆,還寫滿了同學們的畢業贈言。 當時安拙把這兩頁拍了下來,發了微博的。在畫冊上簽名留言是歐大繪畫系的傳統,當時不止安拙,好多同學都發了。而且她手機里現在還存著原始照片。 只是當時只照了最后兩頁,什么都證明不了,安拙也不記得曾給那張少女肖像拍過照,這個證據沒用??沙酥?她真的想不到能證明她沒有抄襲的證據了。 想到與這本紀念畫冊一起丟掉的其它冊子,安拙心情有點復雜。她當然不希望閆圳看到其它畫冊里的內容,但比起證據丟失,那看也就看了。她不知道為什么會介意,也許離婚后,過個幾年,她也就看淡了,只是一段經歷與回憶罷了。 安拙到現在都沒有發聲明,因為沒證據。她原先想的,拿到證據后,寫一篇有理有據的澄清文,再配上圖文證據,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安拙鼓氣勇氣,又打開了網頁,看到仝玲又有了新的動作。 她把那套插畫置了頂,卻什么都沒說,評論一下子涌了進來,還是之前的論調,替她委屈的,說她大度的,到這時候了也沒出來指責抄襲狗,真是太善良,太愛護后輩了。 順著這些話題看下去,已經有人開始扒出,安拙的確是仝玲的后輩,她們是歐大同系畢業的,是學姐學妹的關系,而且兩人在校的時間是有交集的,所以抄襲可能從那時就埋下了伏筆。 安拙退了出來,事件還在發酵,除了那陽,九團漫還有幾位畫師也公開表示挺她。這讓安拙更加著急,如果再拿不出證據,不止自己的聲譽受損,還會連累到她的朋友們。 先前不接電話,是她想自己解決,現在恐怕需要大家的智慧了。安拙主動找了馬潔波,那陽與杜浩佳,把自己目前完全沒有證據的情況對他們進行了說明。 安拙剛剛起步,沒有自己的團隊,沒有經濟人,只有九團漫在她身后,她能商量的也只有這些人了。 馬潔波一直關注著此事,給安拙打了電話發了消息,她只說她先去解決,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再聯系他,現在聯系他了,看來是自己解決不了,需要公司幫著想辦法了。 那陽與杜浩佳成名早,有自己的團隊,都被網絡洗禮過,對于輿論風向這些還是有些經驗的。 聽了安拙說到確實有實物證據,但是丟了時,他們沒有放棄這條線索,紛紛提出可以把這條線索進行下去的可能性。 “找一找你當年的同學,當年有沒有人看全過你這本畫冊,記不記得里面有這樣一副人物肖像?!倍藕萍烟岬慕ㄗh,令安拙陷入思考。 當初跟她最熟的就是郝維亞與邢苗了。郝維亞不僅跟她同宿舍,還是一個專業的,而邢苗不是,她對她們畫畫的事從來不感興趣,況且現在邢苗跟安拙鬧成這樣,早就沒了聯系。 安拙與郝維亞聯系,對方一直擔心著她,見她主動來電,正想詢問此事,安拙先說明了情況??上У氖?,郝維亞雖有翻過安拙的畫冊,但實在記不得里面的內容了。只記得最后的簽名頁,畫的是風景,當然她記得這一本里除了風景就是人物,只是不記得具體內容了。 “抱歉,”郝維亞替安拙著急:“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有沒有什么你沒想到的地方?比如,這本畫冊被展出過嗎,或者哪個老師點評過?” 安拙搖頭:“沒有,我再想想吧?!?/br> 馬潔波提出一個觀點:“不管有沒有證據,該表明態度的還是要表明一下的,你不說話,只會被別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