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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喝了一小口,喝完又喝了一大口,臉上沒了剛才的笑意,卻還是調侃道:“真下藥了,味道不對啊?!辈恢刮兜?,時間也不對,以前她煮這一碗,要用上好長時間,每次他都等得不耐煩??伤f,用心做的效果好,還不傷身,就得這么長時間。 可她剛才從進廚房到端碗過來,也就夠煮壺咖啡的時間。 安拙垂下眼,低聲說:“以前這一碗湯前期要熬煮材料,要分批放入,順序不能亂,時間不能多也不能少,這些做完,最后煮的火候也要調整,很費工夫的,當然也有簡便的方法,你這一碗就是簡便方法做出來的,效果應該差不了多少。我不知道,原來味道也會變嗎?” 閆圳早就坐了起來,臉上哪還有一點醉意,他把碗中剩下的湯水一口干了,把碗放到她手上:“差一分也是差?!闭f完站起身,朝外走去。 安拙跟上他,閆圳走到門口,沒有回頭,他說:”這個房子是不是我的跟你沒有關系,你住你的,記得按時交房租?!?/br> 他有些后悔把房產證給安拙看了,如果她再跑了呢,當然不存在找不到她的問題,只是費事麻煩。想到此,他又補了一句:“以后我不會不請自來,你放心住你的吧?!?/br> 閆圳走后,安拙看了看手中的碗,怎么看也不可能,自己煮的解酒湯已經出神入化到一喝就靈的效果,所以,他根本沒醉。 剛還吵著要住下的人,這就走了,就因為一碗沒有深加工的解酒湯?安拙覺得她應該向閆圳學習,如果以前自己也像他這樣玻璃心,也不可能委屈了自己這么多年,早讓他哪涼快哪呆著去了。 不堪回首的過去,現在想來,可能從一開始她就是在乎的,敏感的,只是因為太愛閆圳,才忽視內心的傷痕,任它一點點堆積,把一顆全心全意愛他的心磨成了渣,找尋不見了。以至于安拙意識到,離開是自保,離婚是自救,再與閆圳走下去,她恐怕心臟真的要出問題了。 關于房子的事,安拙最終決定不搬。搬哪去也沒有用,以閆圳的財力,她搬家的速度絕對趕不上閆圳撒錢來得快。 閆圳這人,說他大男子主義也好,直男也罷,但他有一個優點,就是說話算話。他說不會不請自來,就應該不會了。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安拙改了密碼鎖的密碼,從自己生日改到了一個對她來說很有意義的日子,她提筆畫那天。 安拙不知道剛才閆圳在外面按鎖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試一試她的生日,當然他試了也不會成功,因為她知道他不記得她的生日。以前傷心傷肺的事,現在觸及竟沒什么感覺了。因為安拙已經想通,記得又如何,不愛還是不愛,重要的是自己愛自己就夠了。 閆圳今天確實是喝酒了,來找安拙是拿到房本后的心血來潮,他從自認找到了與安拙新的相處方式,到一碗湯把他喝醒,不過一個晚上。 她提到以前,提到以前是怎么煮湯的,閆圳也想到以前,原來一碗湯之所以好喝是因為做的人用了心。 那么他呢?他連她的生日都不知道,如果說閆圳從來不注重這塊倒也還好,偏偏他極重視家族、重視家人,父母,姥爺以及去世的姥姥的生日,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閆家與戚家人丁都不旺,兩家加起來,小輩不過二三,這些他的侄女外甥的生日,他都記得,雖然禮物不是自己親自挑,但他會看手下提出的建議,親自從中選取。 而安拙呢,他沒有給她送過禮物,他只是在她生日那個月多打些錢而已,現在看來,還有可能連打錢的月份都弄錯了。而這些錢她根本沒帶走。 閆圳第一次發覺,他對自己的枕邊人,他的小妻子了解的太少了。從沒像現在這么迫切地想要了解一個人,閆圳覺得自己有好多事可做。 回到家,他睡不著,去了安拙的書房,他很少來這里,因為他的書房沒有他的允許,別人是不能隨意進出的。所以,安拙的書房他也基本不進來。 他打開電腦,看到密碼兩字,心中一悸。好在這個他知道,是他的生日,輸進去電腦開了。里面都是畫畫軟件,閆圳想到安拙就職的公司的名稱,輸入九團漫,進入網站,他眼花了。 里面都是漫畫封面,哪個才是安拙畫的呢。他現在后悔當初沒有讓陸志強查得再細一些,只知道她在這家網站畫畫,卻不知畫的什么,用的什么名字。 望著花花綠綠的電腦屏幕,這是閆圳第一次沉下心來想他與安拙的關系,也終于明白了一點安拙為什么不想跟他過了。 因為他的忽視吧,她感覺自己不受重視,她的付出得不到他的回應,如果她的要求是這些,那他以后倒是可以注意一下。 閆圳關掉電腦,今天太晚了,明天及以后,他有的是時間來了解她,此時的閆圳還是不懂,有些事他做得太晚了。 馮燕拿著需要閆圳簽字的文件進來的時候,看到閆總在打電話。他看到她,沖她伸出了手,馮燕把文件遞了過去。 閆總邊看邊說著電話:“對,她在九團漫,有名嗎?我去看了,里面東西太多了。對,就是筆名,我要的就是這個。閆鼠?哪個閆?” 對方不知說了什么,閆總翻開第二頁,愣了一下道:“鼴鼠?挖洞的那個,你確定?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還不如直接叫安拙呢?!?/br> 閆總把筆擰開:“吹太高了吧,一個漫畫網站而已,我是不樂意她搞這個,還是希望她弄些說得出口的,辦個畫展,開個工作室之類的。說完這句,閆總大筆一揮,把文件合上遞還給她。 馮燕出去后,越想越不對勁,她再一次聯系了仝玲。 “九團漫,真的提到了九團漫嗎?”仝玲知道九團漫,國內第一批隊做漫畫的,算行業姣姣者。 馮燕:“我應該記不錯,上百家公司的名字我都弄不錯,這個我剛聽到的,絕對沒錯。還提到了筆名,我的理解是安拙的筆名叫鼴鼠,在九團漫畫畫。閆總不太樂意,嫌畫漫畫不上臺面,想給她辦畫展,開工作室?!?/br> 電話那頭好半天沒動靜,馮燕:“喂,喂小玲?” “我聽著呢,謝謝你了,以后我們再聯系?!?/br> 馮燕聽出仝玲有些不對勁,可今天這事和往常說給她聽的比,沒什么不同啊,閆總依然看不上他老婆,日常嫌棄。 仝玲掛了電話,許久沒動,她臉色不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給她辦畫展開工作室嗎?憑什么,安拙她憑什么?她幾年沒提畫筆了,一個連當初夢想都可以拋下只要男人的賤人,卻有可能得到她靠努力得來的一切。 仝玲在感情上一直糾纏著閆圳,期間多有不理智不自愛的時候,但相對于她的事業,仝玲一直以來最大的驕傲,就是她從沒有要求閆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