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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相信,安拙是鐵了心的要跟他離婚。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0218:36:51~2020-08-0321:04: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菁、41624376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櫻花樹上有櫻花^?!?、玉翡翠10瓶;月亮5瓶;哀青、大豆包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8章 集團一把手的離婚案,說小不大可大,李蘭芬不敢馬虎。 先查了如運律師事務所,發現還真是個沒名的小律所,比草臺班子也好不到哪去。再往背后查,李蘭芬把鼠標放下,開始揉眉心了。 一開始查負責人,發現廟雖小,但規矩卻一點都沒廢,明晃晃三位夠資合伙人在冊,只是往深了一查,金宗這個名字赫然出現在李蘭芬的眼前。 金宗這個名字,同行業同名的可能性不大,李蘭芬對他太熟悉了,同校同屆同系同研究生,一路走過來,兩人在校軌跡完全相同,但,步入社會個人命運卻截然不同。 李蘭芬現在如何一目了然,名氣金錢,該有的都有了,而她這位老同學曇花一現,從此銷聲匿跡。李蘭芬以為他早就不在這行混了,沒想到他還是沒有離開。 看來是真愛,律師執照都被吊銷了,依然走了暗路,成了隱名合伙人。 李蘭芬揉的眉心都紅了,她是真不樂意跟這位老同學打交道。金宗這人太剛太硬,行事剛烈,不行中庸之道,如果是別人,她可能三言兩語一個暗示,對方就會放棄這個案子。 但,金宗?李蘭芬可以預見,找了還不如不找。 李蘭芬不喜歡這種感覺,開頭就不順。她是法律人,并不迷信,但有時辦得案子多了見得多了,外人眼中的玄學,其實只是經驗之談罷了。 很少有讓李蘭芬糾結的時刻,糾結了一天,她終于做了決定,不找對方,先走程序碰一碰。其實比起律師律所,當事人才是最關鍵的。 確定了目標,李蘭芬給閆圳匯報了。李蘭芬匯報的時候,閆圳一直在默默地聽。 “總之,我的意見是,您先要給我個底線,哪些領域是一步都不能讓的,哪些可以有商量,最后的數目也要……” 閆圳抬了下手,示意李蘭芬停下:“我不離婚?!?/br> 李蘭芬眨了眨眼,推了推眼鏡:“好,我明白了,但是,” “沒有但是?!遍Z圳看著她:“如果有一天是我要離,到那時,李律師再來跟我商量細節吧?!?/br> 對于不是法律專業出身的客戶,無論他們有多高的學歷,在自身領域里取得了多少輝煌的成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是法盲。 所以,李蘭芬沒再爭辯,點頭順著閆圳的意思,而后面的工作卻是她在做,不是單憑閆圳個人意志就能解決的。 第一步就是約見當事人,李蘭芬需要明白安拙的訴求,真正的訴求,不是落在白紙黑字上的文字游戲。 安拙接到李蘭芬的電話后,馬上找陳慶咨詢她該不該去。陳慶的意見,全看她個人想法。離婚這種民事訴訟,當事人是可以不理對方律師邀約的,當然,也可以談一談,探一探對方的想法。 安拙是急迫的一方,所以,閆圳那邊做出的任何反應,她都急于知道,她決定去。 李蘭芬來到約定地點環視周圍,閆太太很好認,她一眼就認了出來。確認后坐下,大家簡單打了招呼,沒有寒暄直入主題。 “是這樣閆太太,我當事人閆先生的意思,他并不想結束這段婚姻。不如,我們看看是不是可能協商一下,您有什么條件可以直接提?!?/br> 陳慶有點激動,李蘭芬李大律竟然坐在他面前,他吞了吞喉嚨剛要說話,旁邊百聽不厭的天籟之聲響起:“李律師,你可以叫我安拙,我馬上就要不是閆太太了?!?/br> 說完這句,安拙看了陳慶一眼,陳慶接到眼神,重新面對李蘭芬:“您可能有什么誤會,我們沒有任何條件,我們的訴求只有一個,能盡快解除掉閆圳先生與我當事人安拙小姐的婚姻關系?!?/br> 李蘭芬面向安拙:“閆,安小姐,既然您帶了律師來,想必他也清楚,我們現在說的話作為不了什么證據。只是個民事訴訟,又是以家庭為背景的離婚案件,您想說什么都可以說,不用有任何顧慮?!?/br> 安拙發現,閆圳是不是太魔性了,怎么連他身邊的人都跟他一個毛病,自以為是,自說自話,聽不懂別人在說什么,他們平常到底接觸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李律師,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叫我律師跟過來是因為,對于我一個小老百姓來說,打官司是天大的事情,我一個人來見你,實在是有些心虛?!卑沧菊f完,喝了一口飲料。 放下杯子,她接著說:“還有,您才是誤會的那一個,陳律師剛才說的就是我的真實意愿,不是心理戰,沒有討價還價,我什么都不要,就想離個婚?!?/br> 李蘭芬審視地目光盯著安拙許久,她現在終于明白,閆總所傳達的“我不離婚,沒必要談細節”是什么意思了。 李蘭芬大腦高速運轉,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身體猛地往前傾了一下,碰到了桌子,桌上杯子里的水跟著晃蕩了幾下。 她似有話要說,卻突然住了口,看了陳慶一眼,再轉向安拙:“安小姐,我能跟您單獨談談嗎,就一會兒?!?/br> 陳慶看向安拙,安拙點了頭,他起身:“我在外面等你?!?/br> 待陳慶走遠,李蘭芬往前湊了湊,低聲問道:“閆總,他是對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嗎?比如,激烈的肢體接觸?!?/br> 安拙一開始沒聽懂,反應過來后,她開始佩服當律師的人了,一個家暴經過她語言的加工,就變成了似是而非的東西了。 安拙現在無比慶幸,閆圳從來沒有對她使用過暴力,她還什么都沒說呢,對方律師已經開始把不利于閆圳的各種可能都想到了。并且看眼前這架勢,如果真有這種情況發生,她恐怕也難以得到公正的裁決,很有可能會憋屈死。 雖然閆圳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家暴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于他們的婚姻生活中,但安拙還是感到了氣憤,為無力的弱者。 李蘭芬見她遲遲不回答,心里開始傾向于這才這位閆太太要離婚的真正原因。 “激烈的,肢體,接觸?”安拙有節奏地緩慢地重復著李蘭芬的用詞:“李律師,這么隱私的事也要說嗎?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怎樣才算激烈,要接觸到什么程度,您總得給個標準吧?!鞍沧玖昧讼露叺念^發,輕笑著看著李蘭芬,李蘭芬有一瞬的晃神,上一秒明明是在害羞,下一秒又覺她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