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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沖的是他兒子。 忍不住提醒閆圳,“安拙怎么沒來???” 閆圳面無表情:“去她媽家了?!?/br> 閆奇緩慢地點了點頭,沒深究,又道:“你嘗嘗,小玲剛送過來的,我喝著還不錯?!?/br> 閆圳瞥了一眼:“您自己喝吧,我喝不慣茶?!?/br> 閆奇品了一口,放下茶杯:“仝家這幾年,一直在主動示好。當年你跟小玲的事,咱沒吃虧,反而是把仝家的臉給打了。仝家還算有眼色,虧不僅吃了,在外一直對咱家伏低做小,在內,小玲這幾年對我跟你媽也是沒說的,我看你對她也還行,以前那點事過去就算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我跟你媽不同,沒有婆媳這種天敵的屬性,對安拙也沒什么意見。要我說啊,誰做我兒媳婦都行,只要能讓我抱上大孫子?!?/br> 閆圳明白,這是閆奇剛才看他給仝玲臉子了,要他看在這幾年仝玲一直孝順他們的份上,不要做太絕。 第15章 閆奇剛說完話,閆圳的電話響了,他拿起一看,果然,是安拙。閆圳就知道,給她點時間,她會想明白的。把玩著手機,任鈴聲陣陣,像是在欣賞什么好聽的音樂,聽夠后,閆圳按了拒絕。 餐廳,飯菜擺上桌,仝玲主動道:“我去叫伯父他們?!?/br> 戚瑩拉住她,“不用,你是客,你坐,我去?!闭f著脫下圍裙去叫閆奇父子倆。仝玲嘆氣,閆圳他媽對她一直是這個態度,客氣有余,疏離得很。 四人落座,閆圳的電話又響了,他起身離開飯廳,來到院子,這次他倒沒有拒接,接了起來,久違的軟糯聲音在耳邊響起:“閆圳,是我?!?/br> 閆圳點了根煙,漫不經心地:“嗯?!?/br> 安拙:“我們能談談嗎?” 怎么?還要跟他提條件,這是拿上喬了?閆圳不語,又聽安拙說:“你在家還是?” 與他暢想的結果不同,安拙并沒乖乖回家,閆圳心情不是很爽,狠狠吐了口煙圈,“在爸媽這兒,你要談就過來?!?/br> 又被撂了電話,安拙一點感覺都沒有,她笑自己,莫不是被虐習慣了,心里默認只有閆圳可以先掛電話。習慣,中性詞,有時真不是個好東西。 公婆的別墅,安拙不是特別想去。閆圳父親出身知識分子家庭,母親的家族更是無人不曉,奮斗了多年,現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說為難她,安拙憑心說,從來沒有。 以前安拙覺得他們是看不上她。是的,她家世,學識,事業樣樣不如閆圳,唯一的優點是長得漂亮,算個美人,但閆圳也是。所以,公婆看不上她,安拙能理解。 后來,了解的深了,安拙才知道,她對閆圳父母的了解只是個表象,像她公婆這樣,含金湯匙出生,一路順風順水,并且在該立業的年紀成立了自己的商業帝國,擁有如此閱歷之人,安拙在他們眼里,談不上看不看得上,事實是,他們根本看不到她。 四年,閆圳讓安拙意識到,靠真心與討好是討不到愛情的,靠對公婆的孝順與服從,是得不到認可與尊重的。他們站的位置太高了,他們沒有向下看的必要,能被他們看在眼里,需要尊重的人,實在是不多。 無論多不想去,安拙還是動身了,事情拖到現在,不管是誰的原因,她都沒能跟閆圳說上一句自己的訴求,委實有點不清不楚。又不是龍潭虎xue,見到人,把話說清就好。 安拙覺得,與其說閆圳在生她的氣,不如說他是不服氣。不服氣她主動離家,不服氣她沒堅持找他。今天過去把話說清楚,說不定閆圳還會高興,討厭之人終于肯自己離開,他不用背負任何道德枷鎖,考慮到他與仝玲的真愛屬性,甚至可能,他在等著她更進一步,提離婚。 別墅里,飯已過半,期間就屬仝玲話最多。閆圳聽著,不明白當初看上了她什么。海市的商圈,閆圳自小就與仝玲認識。同一所初中,高中,到大學。 跟仝玲定下來前,閆圳談過幾個女朋友,談著玩的。家里的意思,讓他相親,能把結婚對象早早定下來最好,怕閆圳像圈里公子哥一樣,游戲人間,老大不小了,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就是不結婚。 仝玲漂亮性格也不錯,她也進入了閆家選媳的視線,閆家擇媳的觀點,高嫁低娶,仝玲小家碧玉,富商之家,家族沒什么背景,可謂不高不低剛剛好。 可閆圳姥爺一直不太滿意,總想著讓閆圳從戚家大本營桐市的圈子里找,為了不被姥爺煩,閆圳最終與仝玲訂下了婚約。他也玩膩了,什么性格樣子的女孩子都經歷過,都那樣,時間一長就膩了。 開始時,覺得對方挺可愛,都有各自的過人之處,也挺心動,但慢慢地,他連對方的面兒都不想見。幾乎每一任都是他提的分手,有個別是對方提出來,也是因為受不了他的冷暴力。 于閆圳,娶誰都無所謂,只要他看著順眼,不作妖兒,符合閆家媳婦的標準就行。 訂下了人選,閆圳對仝玲態度比以前更好了一些,在仝玲看來,這成了自己在閆圳眼中是特殊的,是獨一無二的證據。也就是這份錯覺,讓仝家在婚前與閆家談條件時,做出了誤判,最終雞飛蛋打。 閆圳那脾氣,就算后來仝家低頭補救,他也不肯遷就。不就是看婚貼發了,婚禮都安排好了,以為他們閆家丟不起取消婚禮這個人。仝家有一點押對了,閆家與戚家確實丟不起這人,所以,閆圳直接換了新娘。仝家,里子面子全沒了。 后來,算他們識時務,認清自己的位置,再沒敢作妖。閆圳這把玩得夠狠,加之仝家一直在服軟,所以,他對仝玲還一直湊在他身邊持放縱的態度。不過,上周的聚會,他們過份了,他被算計了。 如果不是仝玲的這份算計,安拙根本不會回娘家,弄到他出動了陸志強,人還沒有乖乖回來,還在跟他較勁呢。 仝玲被閆圳突然望過來的一眼嚇到了,筷子一抖,菜掉了。 安拙到的時候,天色擦黑,別墅外的鐵藝門沒關,她直接推門而入。經過院子,來到房前,落地窗通透,屋里燈火通明,特別是餐廳上方的大吊燈,亮得閃眼。 屋里亮,院子黑,安拙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那張十人桌此時正坐著四個人,四口兩代溫馨用餐的場面,好一個相親相愛一家人。 第16章 安拙覺得她沒有進去的必要了,自取其辱這種事,做過一次就夠了,她不要在同一個坑里摔兩次。這就是閆圳叫她過來的目的吧,讓她有自知之明。 安拙覺得自她搬出去后,事情的發展比她想像的還要糟,可她不后悔,表面光鮮亮麗,內里滿是濃瘡,這樣的日子她過夠了。唯一后悔的是,自己沒更勇敢些,更早些醒悟。 最后看一眼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