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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二人出了朱雀樓,走出一段距離,確認無人跟隨之后,岳霄方將沈清喻拉到道旁小巷內,低聲道:“清喻,那藥粉,你可看出古怪了?”沈清喻搖頭:“我從未見過……”“你見過的?!痹老龅?,“還記得你我假借養病之故,在藥廬與張修遠等人的那一戰嗎?”沈清喻一怔,這事情雖已過去了近一年光景,他記得卻還算清晰,提及藥粉,他腦中第一刻想起的便是張修遠被岳霄一刀砍傷中毒后,張修明遞給他的那個瓷瓶。被岳霄砍中后肩又中了毒的張修遠,服了那藥粉后,竟如同不曾中毒受傷一般,神色狀若癲狂,倒還能提劍反撲。“一模一樣?!痹老龅吐暤?,“這藥粉的氣味,與張修遠當時所服的藥,一模一樣?!?/br>第27章2727.27.沈清喻怔了片刻,很快便明白了岳霄這一句話的意思。若岳霄不曾記錯,顧祺祥調配的這藥粉與當時張修遠所服的藥一樣,那暗中相助顧祺祥的,應當是張修遠的人。以凌空派弟子相助,未免太過引人注目,更何況賀逐風似乎對張修遠的所作所為尚不認同,那些應該不是凌空派的人,最有可能的,應當是張修遠身邊跟隨的那些黑衣人。沈清喻皺眉問:“你只是聞到了氣味,如何確定這就是張修遠服的藥?”“應該不會錯,這香味獨特,聞過一次,便絕不會忘記?!痹老龅?,“除了方才符洲那藥粉外,我也只在張修遠服藥時聞到過這氣味?!?/br>“顧祺祥與張修遠有關系……”沈清喻喃喃道,“他們還真是陰魂不散?!?/br>他二人一路沉默不言,回了落榻處,沈清喻本欲先告知孟景此事,不料他還未進屋,便聽得里面吵吵嚷嚷,甚是熱鬧,他往屋內一看,恰見著凌自初坐在桌旁,搖著扇子靠在墻上喘氣,像是累得說不出話一般,而燕陽正興致沖沖地與孟景說話。他們西域之行至此,薩爾莫羅還是他見過的第一個大城市,其中風情自是沿途的那些小鎮不可比擬的,少年人心性如此,他正激動不已,回首見到沈清喻與岳霄二人進了門,不由更加開心,恨不得蹦蹦跳跳撲過去,大喊道:“少主!岳前輩!你們回來啦!”沈清喻不由也跟著開心了起來,岳霄伸手揉亂燕陽的頭發,而燕陽則極激動抓住沈清喻的手,道:“少主,我方才與凌大哥進城時,在街上看見了活著的獅子!活的!這么大的獅子!”他伸出手劃了個大圓,像是要比劃出那獅子的大小體魄,沈清喻不免失笑,他倒了杯水,正想潤潤嗓子,燕陽又黏了過來,道:“少主,這一路,我看到許多赤發綠瞳的胡人?!?/br>沈清喻接口道:“胡人的面貌,的確與中原大不相同?!?/br>燕陽稍一猶豫,小聲詢問:“那……他們的綠眼睛,晚上會不會像貓一樣發光呀……”沈清喻一怔,哭笑不得地竟不知如何回答,岳霄則險些被燕陽這一句話嗆著,擺了擺手,道:“那也是人的眼睛,怎么可能會發光呢!”燕陽不由極為失望,恰孟景正從里屋出來,見他二人回來了,不由上前詢問,道:“朱雀樓如何了?”沈清喻便把自己和岳霄在朱雀樓遇見符洲一事一五一十與孟景說了,聽聞此事或許還與張修遠有關,孟景不由也萬分訝異,只是如今這事態發展,他們人手不足,江延也不知道何時才會帶人趕到此處,畢竟勢弱,無論如何考量,似乎與焚火宮合作才是當下最佳的選擇,一可借勢,二是焚火宮對當地境況了解深刻,又有人際脈絡,總比他們在這兒如無頭蒼蠅一般亂查要好。更何況他們的第一目標是溯陽花,那就逃不過與顧祺祥爭斗,若他們能斗過顧祺祥,抓住他后,應該也能從顧祺祥口中套出張修遠與那面具人的消息,還能遏制住那藥粉在薩爾莫羅的發展,這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好事。孟景便問:“少主,你意下如何?”“自然是和焚火宮聯手?!鄙蚯逵髡f,“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一定要多注意他們的舉動?!?/br>……次日岳霄又帶著沈清喻去了朱雀樓一趟,將他們的考慮結果告知符洲。他們還是有些顧慮的,岳霄想符洲先前數次詢問他們是否要聯手對敵時,征求的對象都是他,而并非沈清喻,他們應當是不知道沈清喻會武的,不過符洲既已認出了沈清喻的身份,而他們又不知符洲是否真的可信,那么沈清喻已靠著入歧習武康復一事自然要瞞著他們。因而此事仍是由他來主導,他去見了符洲,答應與焚火宮聯手,符洲大喜過望,仍是請他們進了雅間,要將焚火宮探聽到的線索都告訴他們。顧祺祥行事謹慎神秘,若非親信心腹,難以在薩爾莫羅見到他,沈清喻覺得此事最好還是從縹緲間下手,從那地方應該能探聽到不少消息,但不能硬來,最好還是扮作顧客,進入縹緲間后再見機行事。符洲自然贊同他的看法,他告知二人,顧祺祥在中原請了藥師,已將這藥做出了許多變種,對溯陽花看管更是極為嚴密,以至于焚火宮至今也只能將目標鎖定在顧祺祥的幾處住所,還不能完全確定溯陽花究竟在何處。不過據焚火宮得來的消息,顧祺祥每隔一段時間必定要前往其他城市秘密進貨,而藥粉的調配并非是在薩爾莫羅進行的,以往數次進貨,顧祺祥都會在貨物中帶一些藥粉運往薩爾莫羅,這次的貨物應該也不例外,若能劫持下運貨馬車,從馬車夫及隨從口中也能得知裝貨地點,或許就能探聽到溯陽花在何處,但此舉必定打草驚蛇,勢必要萬分謹慎。符洲將他們備好的地圖拿出來了,圖上標示了顧祺祥常走的幾條運貨商道,一面與沈清喻說道:“顧祺祥運的是見不得的東西,從來不敢光明正大的走官道,專挑劫匪眾多的小道行走?!?/br>岳霄問:“他不怕小道有馬匪?”“顧祺祥占著手下中原武林高手眾多,從不將普通馬匪放在眼里?!狈拚f道,“但我已與薩爾莫羅一帶最大的馬匪幫結成協定,若你們想劫持顧祺祥的商隊,他們倒是可以幫一幫忙?!?/br>“馬匪幫?”岳霄一怔,不由便笑道,“倒還真是邪門外道?!?/br>他這一句話顯然是說給沈清喻聽的,那日沈清喻布下陷阱時,當著眾人的面說自己是邪門外道,沈清喻不由瞪他一眼,私下里還伸手狠狠掐了他一把,讓他閉上嘴,不想符洲卻以為岳霄的這句話是在說他,他只好尷尬笑了笑,道:“我知岳大俠行事光明磊落……”岳霄正疼得倒抽涼氣,見符洲如此說,也只好輕咳一聲,尷尬應道:“特殊時期該有特殊手段,我明白的?!?/br>符洲尷尬著再往下說去。“這藥在顧祺祥手中,已經絕非用于手下的打手奴隸那么簡單了?!狈拚f,“他將此藥再過提煉,于縹緲間中千金售給富商,以此謀取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