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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上,粉絲揚言脫粉,而祁承的粉絲則拼命要求自己愛豆自證清白,以至于跑過來污蔑撕逼丁楊。她們沒辦法接受自己不沾煙火氣的男神突然變成了同性戀,即使對方同樣是影帝。而致命一擊是金維獎結束后他們一起去車庫的一張照片。照片雖然模糊,丁楊和祁承的臉還是能看出來的,照片上他們舉止極其親昵。本來這張照片并不能說明什么,頂多只能佐證新影帝和祁承關系好,但是配上之前扒出來的時間線,就很難不引起網友不好的聯想。丁楊生氣是因為他自己公開的權利被剝奪,他和祁承被惡意抹黑。他從來沒想過隱瞞粉絲,只是還有很多事情亟待處理,他得讓他爸接受,準備好迎接公開后的質問。計劃趕不上變化。丁楊給Ava打了個電話:“姐,幫我預約下最近的訪談綜藝,我有話要說?!?/br>Ava沉默片刻,說了個“好”字。又說了幾句,將掛的時候,Ava說了這么一句:“丁楊,你糊成什么樣,我都能把你在弄上去,老娘才三十多,你才二十出頭,我們再奮斗個十幾年不是問題?!?/br>丁楊笑笑:“不會那么糟糕?!?/br>丁楊又給祁承打電話,電話響了一聲又一聲,祁承卻一直沒有接。他心涼了大半,卻也沒說什么。在一起好像有兩三個月了吧……?丁楊認真地想。開心嗎?很久沒這么開心了,比演戲還開心,可是……如果他真的沒辦法和自己一起面對,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別值得難過的事情。畢竟自己一開始就想好了,談戀愛怎么可能一帆風順不受傷害?喜歡本身就是將被傷害的權利交到了對方的手里。也許祁承需要冷靜一下?但等他冷靜過后,自己還會接受他嗎?也許有了他媽和他爸的悲劇,他潛意識里就不會接受有任何一絲瑕疵的愛情。丁楊沒功夫難受,Ava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進來:“最近的訪談都排滿了,但愿意為你專門做一期?!?/br>“最快什么時候?”丁楊冷靜下來,沉聲道。“現在就可以過去,我叫司機過來接你?!?/br>掛了電話,丁楊去衛生間沖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真實感撲面而來,他回頭看了眼床頭的兩只豬,拿著鑰匙下了樓。樓下、車庫里全是記者,所幸Ava一早找好了保鏢,一路保護他上了車。臨晚的時候,的主持人終于匆匆趕過來,那是個面容姣好、氣質溫和的女人。“抱歉來晚了?!?/br>“沒關系,我還要謝謝你愿意幫我?!?/br>主持人看著坐對面的冷靜自持的男人,心中詫異不已。面對轟炸式的黑料,他卻顯得波瀾不驚。他很瘦,瞳仁又黑又亮,像黑曜石,他會發光。說實話,她一開始看到爆料也是傾向于相信的,畢竟石錘頗多,但眼下,她又沒由來的相信,面前這人獲得的一切都是他一步一個腳印得來的。“想要澄清什么?”主持人小心翼翼地問。“不澄清,承認同性戀?!倍钚?。主持人一驚,試探道:“你和祁承?”“與他無關?!?/br>主持人目光艱澀,她沉默片刻,應了下來。她越發看不懂面前這個男人。“對了,我們節目會關聯電臺?!?/br>“這個我知道?!?/br>“沒什么問題的話,就準備下開始吧?!倍钇届o道。“好?!?/br>將要開始錄像時,丁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丁楊看了眼來電顯示上的“祁承”,目光滯了滯。“怎么了嗎?”主持人善解人意道,“不急的,我們可以稍微等下?!?/br>“不用了?!倍畎咽謾C倒扣在桌上。三個小時了。如果祁承在第一個小時內打回來,他也許會接。但現在,整整三個小時了。說他不知道,怎么可能?“開始吧?!?/br>錄像開始。“觀眾朋友們大家好,今天我們有幸邀請到了新晉影帝丁楊,丁楊有心聲,說與你我聽?!敝鞒秩斯俜降啬钪_詞,將話頭交給丁楊。丁楊對著鏡頭淡笑:“你們好,我是丁楊?!?/br>“那么丁楊今天上節目想說點什么呢?”丁楊目光沉靜若水,臉上寫滿了堅定和孤注一擲:“我要承認,我是同性戀?!?/br>“同性戀在西方,一開始是有罪的,教義里,同性相愛本就是一種罪行,幾個世紀前,這群人被當做異端,如果被發現,甚至會被定罪?!?/br>他的聲音柔和而有力量。“可后來,生物學家發現,動物之間也存在同性行為,交頸的天鵝未必一雄一雌,很多鳥類都是同性之間一起撫育后代?!?/br>“所以在今天,我并不為自己辯駁,并不遮掩,我承認我是同性戀,這沒什么好隱瞞的,也不是什么可恥的事情?!?/br>“你們可以批評我的演技、不滿我的作品,因為這是我的工作、我的本分,做不好挨罵是一種督促,但我喜歡異性還是同性,和誰在一起……”“是我的事情?!边@五個字擲地有聲,重重敲打在女主持人的心上。“我不想說冠冕堂皇的話,只是站在我個人的角度上。“我覺得我有在光天化日之下牽手、擁抱、接吻的權利,如果我有愛人,我也想和他穿情侶裝,和他壓馬路,和他坦坦蕩蕩地回家見父母,這是我的欲望,我坦誠我的欲望?!?/br>丁楊說到這兒,眼里泛著異樣動人的光。“我不是什么影帝,我是個人,我也會和人在一起,而演戲則是我要為之付出一生的工作,就這么簡單?!?/br>“謝謝?!?/br>……不知是誰最先聽到了這段話,總之,最后的結果是,很多人不約而同地在這個時候打開了車內的電臺。祁峰坐在辦公室里,電腦開著,電臺里的青年還在說著,他聲音平靜沉穩,帶著不由分說的力量。祁峰搭在椅子上的手微微顫抖,一雙眼黯然無神,心中一時只覺得悲涼。他唯一的兒子,被他罰跪了快四個小時,期間無論他說什么,祁承只會重復一句話“我愛他”。辦公室的玻璃锃亮透明,那么多人來來往往的看著,他卻挺直了背,并沒有松口的意思,目光平靜到像電臺里說話的這個青年。祁峰狼狽地放他走,祁承頓了頓,就在祁峰以為他要回心轉意地時候,他卻說:“我跪,是因為你是我爸,你身體不好,我不想氣你,并不是因為我覺得我錯了、我有罪?!?/br>“我感激你把我養這么大,但是后半輩子決定和誰過,是我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