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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他的“死訊”肯定悲傷自責的不行,更何況對方肯定會認為他是因為受了責罰傷勢嚴重才不治身亡的,而受罰的起因又是為了自己,可想而知,他家男主這兩年間多半是在自責和悔恨當中度過的。蕭璉璧快要被對方沉寂在悲痛中無法自拔的情緒所感染了,只好清咳了一聲,說:“你怎么這么傻,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br>原本是想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但話一出口就連他自己都想扇自己了,沒忍住在自己心里吐槽了自己一番:聽聽這是人話嗎!人家都這么傷心了你還雪上加霜你可真是個沒人性的傻X!而覃寒舟本人卻默默的抬起了頭,一張俊俏的臉上滿是淚痕,幽怨的望著對方,“所以師兄不能再離開寒舟了,師兄如果不在的話寒舟還會被其他人騙?!?/br>所以師兄,寒舟再也不要你離開我了,寒舟,也再不會讓你離開我了。一句無心的話沒成想對方還真的信以為真,蕭璉璧覺得有些尷尬,正準備說點別的,喉嚨卻突然像被人掐住了一樣,不自主的咳了起來,他發誓這次是真咳!止都止不住的那種!覃寒舟見狀也顧不得繼續哭了,慌忙的將被子搭在蕭璉璧身上,把對方裹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蕭璉璧覺得有點好笑,心想他又不是感冒蓋被子能有什么用,便問道:“咳咳,你這是做什么咳……”覃寒舟卻不知什么時候手中多出了一碗藥,“師兄,你不知道自己得了風寒嗎?”“我是修士怎么會得風寒……”覃寒舟已將一湯匙藥湯伸到了對方嘴邊,紅著眼看著對方說:“這也是寒舟想問師兄的?!辈粌H得了風寒還昏迷了七日,他都差點以為自己要再一次失去對方了。七日前,他將蕭璉璧從邶川帶回來之后便急切的解了對方身上使對方昏迷的術法,他有滿腔的話想要與對方說,可蕭璉璧怎么都叫不醒,不僅不醒,身體還冷的像坨冰,但額頭卻燙的跟火一樣。這癥狀怎么看都像常人得了風寒一樣,但蕭璉璧是修士覃寒舟根本沒敢往那邊想,他束手無策,對方的癥狀卻越來越嚴重,病急亂投醫,覃寒舟只能一直喂對方吃續命的丹藥,然后連著七日用常人治療風寒的法子給對方的額頭降溫,這才讓蕭璉璧轉醒了過來。蕭璉璧一邊咳一邊在心中苦笑,他會得上風寒的原因他自己心里大概有點數了。原以為沒了修為失了半個丹田只是戰斗力會大大退步,萬萬沒想到就連他的身體素質也在變弱,一個修仙的世界,連傷風感冒都能在他身上出現,蕭璉璧覺得這仙他可能沒法兒修了。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覃寒舟:QAQ師兄,我想......蕭璉璧:不,你不想。覃寒舟:QAQ師兄我是真的想......蕭璉璧:我特么都感冒了你還想干什么?!覃寒舟:QAQ那我們下次......讓我們一起說一句:傷風感冒害死人鴨第69章是個怪物“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笔挱I璧接過覃寒舟手里的藥一口飲盡,喝完后又把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邶川的,還有這是哪里?你把我帶來這里做什么?”覃寒舟接過對方手中的空碗放在一邊,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寒舟也有很多問題想問師兄,師兄可以先回答寒舟的問題嗎?”感覺像是來到了互問互答的環節,蕭璉璧也沒推脫,坦然道:“你問?!?/br>“師兄這兩年都去了哪里?為什么……”覃寒舟暗暗握緊了拳頭,他想問對方既然活著的話為什么這兩年沒有來找過他,為什么徹底和他斷了音訊?但他還是選擇了緘默,他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你不知道嗎?我一直在蕭家,昏迷了兩年前幾日才醒過來?!笔挱I璧更困惑了。上玄宗的人應該都知道他被蕭忱義帶回了邶川治傷,男主沒理由不清楚,聯想到之前男主說有人告訴他說他死了,這個謊言編的可謂是漏洞百出,只要隨便找一個上玄宗的門人打聽打聽,就能戳破這個謊言,可覃寒舟卻信了,不僅信了還傻乎乎的信了兩年。從這一點上推測,蕭璉璧得出了兩個推斷:要么覃寒舟聽說他死了這件事是他自己編的謊言,要么就是覃寒舟這兩年根本沒在上玄宗,所以才對發生的這些事一無所知。但從覃寒舟剛剛見到他就哭的淚流滿面的樣子,蕭璉璧倒真不相信對方是裝出來的,而且關于他死了的這個謊言,覃寒舟編出來似乎也沒多大的用處,所以他基本能斷定覃寒舟這兩年多半沒在上玄宗了。“師兄為什么會昏迷兩年?是不是兩年前受傷的緣故?”覃寒舟急切的追問道。蕭璉璧點了點頭,看向對方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探究的意味,“沒錯?!彼F在比較想知道男主這兩年都干了些什么,不在惡風崖安分待著,都跑去哪兒鬼混了。覃寒舟聽后輕輕抽泣了一下,眼眶里的淚花又開始打轉了,蕭璉璧見狀立刻喊道:“不許再哭了!”三句話不到又要開始掉金豆豆了男主是怎么了!明明小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可是師兄是因為保護寒舟才受了這么重的傷,寒舟還沒能在師兄身邊照顧師兄……”覃寒舟又抽泣了一下,眼眶里的淚花被他生生憋了回去,“師兄是不是討厭寒舟了……”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男孩,現在站在他面前露出了一副故作堅強,強忍眼淚的的模樣,蕭璉璧原本還因為對方的愛哭感到有點不耐煩,但現在,那僅有的一點不耐煩也煙消云散了,因為埋藏在他心底深處,沉寂許久的父愛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他朝覃寒舟朝了朝手,“過來坐下?!?/br>覃寒舟聽話的彎腰坐在了床榻上,和對方面對面,蕭璉璧則伸出兩只手按在了他的肩上,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我只說一次,你聽清楚了。保護你是我心甘情愿的,為你受傷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沒有任何人強迫我,所以你也不需要有任何的自責,記住了嗎?”說完又補了一句,“還有不準再哭了!”眼睛都哭成兩個核桃了,再哭下去能腫成饅頭。覃寒舟覺得自己有病,病入膏肓的那種。師兄為了他受了多重的傷,他全都看在眼里,而如今對方還昏迷了整整兩年,他的一顆心明明應該被難過和自責占滿才對,可是對方剛剛卻說他是心甘情愿的想要做這一切。只要一想到這一點,他便亢奮的難以自持,那種從內心深處,一點一滴開始蔓延到他全身的狂喜,他興奮的無法控制,就連身體都喜悅的忍不住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