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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低著頭,親雁回的手。 薛嵐都看傻眼了。 你喝醉了,這么浪嗎? 年錦書醉得糊涂了,親了手,又去摸腰,雙手在雁回腰上又揉又捏,“好細的腰,我喜歡,給我摸摸啊?!?/br> “手也好看,腰也細?!蹦赍\書眨著眼睛,“美人你和我那天殺的死對頭有點像?!?/br> 她打了一個酒嗝,扭著細腰,浪得沒邊了。 雁回,“……” 薛嵐一臉怪色,“有傷風化,你快扶她回去睡覺?!?/br> 他一仰頭就看到年君姚站在二樓的旋轉樓梯上,一身正氣,薛嵐默默地給年錦書點了蠟。 年錦書還纏著雁回要親他的手,又摟又抱地離開,薛嵐后知后覺地想起,憑什么要雁回扶錦書去休息,他占錦書便宜怎么辦吶? 不是,錦書占他便宜怎么辦? “大哥,他們……” 年君姚本是生氣的,他是一名非??酥剖囟Y的君子,剛要訓斥阿嵐少帶錦書去喝酒,看著薛嵐如桃花朵朵開在臉頰的臉,他又生不出一點氣來。 畫面有些滑稽。 “大哥,別生氣啊,我沒帶小錦書酗酒?!毖棺钆履昃α?, 年君姚嘆息一聲,抬手用袖子去擦他的臉。 薛嵐,“……” 大哥? 年君姚的衣服上帶著雪松的冷香,是他慣用的香,袖子拂過薛嵐的鼻尖,有些癢,鼻尖上的這點癢,心尖上也跟著癢起來。 “去歇吧,記得洗把臉?!?/br> 薛嵐看著年君姚袖子上的口脂,倒吸了一口氣,忍不住想起他一路扶著年錦書回來,年錦書一邊親他一邊調笑,旁人看著他的臉笑得曖昧的場景。 他是一路頂著唇印回客棧的? “年錦書??!” 友誼的小船就這么翻了。 年君姚本想去看一眼年錦書,也不希望年錦書和雁回單獨相處,可走了半途,想了想,又倒了回去。 幻境都拜堂成親,多半是生米煮成熟飯,算了,他也就不做這無趣之人。 雁回幾乎是拖著她回去的,年錦書喝酒了,很喜歡調戲人,摟著他的腰,親著他的手,還覺得他身上香,如一條小狗似在他身上聞來聞去。 “乖,不鬧了,睡覺?!彼讶巳酱采?,年錦書卻頑皮得很,雁回哄了數次,年錦書不是踢被,就是哼曲,還要抱著喊著找夫君。 雁回,“……” 他一定要讓她禁酒! 這酒喝不得,太折磨人了。 年錦書鬧累了,倏然嗚嗚地哭起來,她趴在枕頭上,哭得撕心裂肺的,雁回知她和蕭長楓已無瓜葛,也不會為了蕭長楓落淚。 若不然,這悲苦的模樣,還像極了為蕭長楓傷心。 “哭什么?”雁回打了一盆溫水回來,浸泡了帕子給她擦臉,溫柔細心地照顧著酒鬼,可酒鬼卻一點都不配合。 “我夫君太慘了?!蹦赍\書哭得傷心,抱著玉枕一邊拍一邊哭,“他年少就沒了爹,娘又瘋了,我也離開他。這也就算了,小粉也死了,還被他吃了,他好慘,我要疼夫君?!?/br> 雁回,“……” 她還在幻境里,出不來呢。 他一聲嘆息,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幻境里心事一覽無遺,他無處躲藏,只能蒼白地和她解釋,那是假的。 可他知道,所有的情,都是真的。 “不哭了,夫君不慘?!毖慊睾逯?,真是小祖宗,當初沒離間她和薛嵐,真是失策,學了一身什么習氣。 “慘,我夫君慘,又慘又兇?!蹦赍\書成了一個小哭包,又憤憤不平,“我也慘,我也太慘了?!?/br> “你又慘什么?”他一邊給她擦臉,一邊哄著她睡覺。 “我瞎了眼,斷了手腳,我也很慘,我好不容易殺了仇人,飛升了,結果……夫君把我氣死了?!蹦赍\書搖頭晃腦,“你說我慘不慘,我一個好好的仙子,還要從頭修煉?!?/br> 第209章 醉鬼戲夫君 雁回很是敷衍,“行,你也慘,這么說你比夫君還慘?!?/br> 年錦書捧著雁回的臉,倏然親上去,還咬了他一口,雁回上唇被她咬破了,微微有些刺疼,趕緊推開她,“再鬧打你?!?/br> “夫君為什么要打我?”年錦書下意識地捂著屁屁,“不要打我?!?/br> 雁回,“……” 年錦書笑嘻嘻地拉著他的手,把他扯到床上來,愉快地騎在他腰腹上,一低頭就親在他的唇上,她的唇帶著酒香。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夫君,親一親嘛?!?/br> “夫君,抱抱我?!?/br> “夫君,你的唇好軟?!?/br> 年錦書在他身上亂親一通一邊親一邊提要求。 年錦書抱著他,像是哄小孩似的,“夫君,我愛你?!?/br> 雁回心臟狂跳,快得幾乎不像他自己,他仿佛走在迷霧中,突然見到了一盞明燈,懷抱里的柔軟,漸漸地填滿了他半生虛空。 這是他伸手可觸的溫暖。 “年錦書,你……” 年錦書親一口說一句,“夫君,我愛你?!?/br> “夫君,我會對你好的?!?/br> “夫君,我會疼你的?!?/br> …… 她把剛剛親薛嵐的那一套,在他身上又演了一遍,雁回心里又酸又甜,也分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別在誘惑我了。 阿錦,你一句誘惑,我要多少年,才得以解脫。 “夫君,你以后也要好好愛我?!?/br> 雁回懷疑,她都不知道上哪兒聽來的話本,夫君是誰都不知道。 “夫君是誰?”雁回問。 年錦書笑嘻嘻地回,“夫君就是夫君?!?/br> “夫君叫什么名字?” “夫君叫雁回?!?/br> 雁回狠狠地閉上眼睛,而后又感覺到一個溫熱的吻輕輕地落在他的眼皮上,接著是一聲溫柔又纏綿的聲音,“我的夫君叫雁回?!?/br> 雁回倏然睜開眼睛,年錦書趴在他身上,笑容燦爛又甜美,雁回死死地咬牙,“年錦書,你到底是醉了,還是醒著?!?/br> “夫君……”年錦書羞答答地在親他一口,然后就抱著他睡覺了,只留他一個人在深夜里,聽著自己瘋狂的心跳聲。 真是……瘋了! 他真是瘋了,要和一個醉鬼半夜說胡話,可醉鬼卻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又是飛升,又是被氣死,又是夫君好慘,又是要給夫君親親抱抱舉高高,又是要好好愛夫君云云。 薛嵐在他仇人榜的地位,更加穩固了。 雁回守著年錦書,一直到深夜,等年錦書睡熟了,他回了隔壁,這天氣都被年錦書折騰出一身汗水來。 回家,又是一場硬仗要打! 幻境內的虛假,他也只敢在夜深人靜時,慢慢回憶。 有些事,他不敢去細想,怕想得太多了,傷了她,也傷了他。天干物燥,身上難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