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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ttle過的容鈺珩,他完全搞不懂這個邪魅霸總的腦回路。鄒毅說,“要不你這次也去找柯老師尋求庇護吧?!?/br>周漱白,“可以嗎?”容鈺珩還沉浸在個人感官里,聞言脫口而出,“怎么不可以,蒜不就是辟邪的嗎?”“………”話題像老舊電視一般突然中斷了幾秒。隨后容鈺珩的腦袋晃了晃,一根毛發悠悠地立起來,為大家續上信號。鄒毅體魄強壯,抗毒性強,率先接上電波。他通電后第一件事就是發出聲討,“你哥也太可惡了!”周漱白第二次糾正他,“他不可惡,他只是霸道自我獨.斷專橫唯我獨尊不顧他人意愿而已?!?/br>容鈺珩感覺這串修飾詞的分量遠比“可惡”還要重很多。“你們這關系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也還好?!?/br>鄒毅,“他都干涉你的意愿了,你都不討厭他嗎?”周漱白說,“不討厭?!?/br>鄒毅就不明白了,又不是親哥哥,不像在血緣紐帶下,很多事情都可以理解和被原諒。他恨鐵不成鋼地捏住了周漱白命運的后頸皮,試圖把他提溜起來甩幾轉,“我不許你圣母附體!”周漱白被提溜得像張面皮,卻依舊沒有低下他那顆高貴的頭顱,“本少爺才不是圣母!……我只是覺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要討厭起來是件很累的事?!?/br>鄒毅手一松,白面皮重返地面。周漱白捂著后頸繼續發聲,“說真的,我哥做的這件事確實讓我覺得討厭,但我并不討厭他這個人?!?/br>容鈺珩聞言就怔了怔,“討厭的人和討厭的事還可以分開嗎?”周漱白說,“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分開。人何必同自己過不去?!?/br>容鈺珩的睫毛顫了顫,心底像是被什么輕輕撞了一下。隱隱悶疼,還有回聲。蒲在希殘忍地出言打破這份深沉,直逼周漱白面對現實,“但你以后還是要在演藝圈發展吧,你哥不允許你曝光在公眾面前你能怎么辦?”周漱白聞言,頓時飄搖如同亂世中的落難王子。他還抬手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容鈺珩不欲看到前者這番造作姿態,他脫離了先前那種莫名低落的情緒,絢爛多姿的靈魂開始發光發熱……片刻,一顆啟明星驀地從地平線冉冉升起——帶著智慧的光輝灑在渾身戒備的周漱白身上。容啟明,“我可以為你指條明路?!?/br>周漱白探頭,“什么?”容啟明眼神慈愛,“演雙簧?!?/br>“……………”盡管容鈺珩的提議宛如放了個荒誕的屁,但也給周漱白開啟了新思路——他要去問問仇簡倫,是不是只要不露臉就再不干擾他的表演。……此時還沒人意識到,劇情已經悄然向奇怪的支線發生了轉變。-溫擇琤自從被發了卡,就沒再給容鈺珩回過消息。每當他打開兩人的對話框,總能看到那句「你是個好人」。下面還有個搓臉的海獺,仿佛那句話是從海獺腦袋上冒出來的。溫擇琤很難受: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可愛的生靈會有如此超絕的殺傷力。而且容鈺珩沒收到回信也不追問兩句——自己完完全全被放置了!溫擇琤悶悶不樂了片刻,就戳進了他一個好友的對話框里。這人名叫匡照,他的父親匡墉是溫仲昀的圈內好友。匡墉曾在溫仲昀戲曲生涯最困難的時刻雪中送炭,一路支持后者走出低谷,從此兩家關系便稱得上是至交。溫擇琤在接觸匡照后,發現后者和他父親匡墉一樣喜歡送炭,隨后就將他劃為朋友。此刻,溫擇琤正試圖從“送炭世家繼承人”匡照那里攝取一絲人性的溫暖。他戳進匡照的對話框,懷揣著沉默是金的原則,矜持地發了一句:—我被發卡了。匡照的本質是個花花公子,此時也不知道他正在哪里浪,隔了好久才震驚地回了一句:—以你的身價,入住的酒店還能有人發小卡???“…………”溫擇琤有一瞬間對自己的擇友眼光產生了質疑。【溫擇琤】:不是那種卡,是好人卡。【匡照】:嚇死我了,那就好。溫擇琤,“?”不,這一點也不好。【匡照】:看來你做的慈善事業終于有所回報了。溫擇琤,“……”可能是他平時給人感覺像個性.冷淡,匡照壓根沒樣那方面想。溫擇琤捏著手機,一雙眼緊盯著屏幕,對上“慈善事業”四個字,莫名覺得好扎心。他這一腔熱忱可不就是做慈善。溫擇琤合上手機,不但沒有感受到半分溫暖,反而更加心酸……正酸著,一通電話就打到他這里,的導演陳厲語氣中透著期盼,“溫老師,你好久都沒來咱們節目組了,觀眾都想你了,你看你過兩天來一下可不可以?”一束陽光透過窗口照進室內,滿堂生輝。溫擇琤眉眼映著光,他感覺自己心頭的冰雪正在消融,潺潺流淌……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如往常,“我得先看看行程,應該可以?!?/br>不就是好人卡,等見到本人,又不是不能申請退卡。-導演組不僅叫了溫擇琤,就連宋唐、喬譚和靳之遙也一并叫回來了。第三場晉級賽在即,開賽前的一期必須讓全體導師一齊出鏡,帶動流量。臨近比賽,基本所有學員都回到了集訓點,找好了自己的搭檔進行訓練。容鈺珩和周漱白一組,正像個智能AI一樣糾正他的發音。“是no……鼻音,呢喔——no?!?/br>“嘞喔——lo……”容鈺珩,“喏!喏喏喏——!”周漱白,“咯!咯咯咯——!”容鈺珩心累,周漱白像是在喂豬。關鍵他還有種既視感,自己就是那頭豬。“漱白哥,你這樣發音,以后怕是沒人敢和你搭雙簧?!?/br>周漱白的眼睛瞬間瞪大像銅鈴,“你為什么就默認了我要演雙簧!”容鈺珩從自己固有的思維中猛然醒悟,隨后慚愧地立起兩根手指,在另一只手手心做了個“下跪”的動作。“對不起,擅自安排你?!?/br>“……”兩人互相折磨地訓練到飯點。正結伴往樓下餐廳走,就看見樓梯口立了個熟悉的人影。樓梯口的墻上開了道窗,外面的光線透進來,那人整個籠在光暈中,身影綽綽,高大又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