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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課了,漱白就說你肯定沒吃飯!哇,漱白,我對你改觀了,你這個大少爺還挺體貼人的!”周漱白氣急敗壞,“什么叫對我改觀了,本少爺本來就是好人!”容鈺珩瞬間感動地一把撲上去,嗷嗷大哭。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滾落,“漱白哥,你真是活菩薩!嗚哇哇哇哇……”周漱白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和眼淚嚇了一跳,連說話都磕巴了,“臥槽,不是,你……你哭什么啊……”鄒毅和蒲在希也驚呆了——雖然是很感人,但也不至于真的落下熱淚吧!而且是一秒落淚,容鈺珩這是什么生理構造!但容鈺珩確實是個特別容易被感動的人,尤其現在一人孤身在外,忽然之間受到關懷,他覺得自己嬌弱的神經一下就被觸動了。他哭嚎了一會兒,直到嘴里的口水都拉了絲,亮晶晶地反射著燈光,這才合上嘴巴。容鈺珩抬手抹了抹眼睛,接過口袋。里面的菜還是熱騰騰的,包裝很精致,一看就知道是從大餐館里定的。周漱白有些別扭,“你今天幫我拉了行李,我只是想謝謝你而已。說好了請你吃格魯吉亞菜,也就四百多吧,一點都不貴?!?/br>三人,“………”好了,這傻缺炫富的本質依然沒有改變。-溫擇琤回到家里已經是晚上九點。他的父親溫仲昀是老一輩的戲曲大家,這個點了還在客廳里放著錄音機,咿咿呀呀地跟著唱。溫擇琤路過時聽了兩句,竟然是戲曲的,曲調哀轉戚絕,喚醒了一些他原本想要塵封的記憶。溫擇琤的耳畔不自覺地響起了“奇冤~奇冤~幾世怨卻難以釋緣”的幽幽歌聲,和著這段戲曲,居然莫名搭配。他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陽xue,暗道自己怕不是魔怔了。唱戲的聲音戛然而止,溫仲昀叫了一聲,“擇琤啊,怎么回來這么晚?”“陳厲導演的選秀,找我過去代幾節課?!?/br>“喔……”溫仲昀慢悠悠地回了一聲,又說,“你成天板著個臉,學員們都不喜歡你吧?”“………”溫擇琤。“怎么,我說錯啦?難不成還有哪個不開眼的學員喜歡往你跟前湊?”溫擇琤的腦海中下意識地浮現出一張臉,心想何止不開眼,這人根本就是缺心眼。“嗯?你笑什么?”溫仲昀忽然新奇地湊上去,隨即篤定道,“你有小秘密了!”溫擇琤反應過來,壓了壓嘴角,“我沒笑?!闭f完便轉身往屋里走。溫仲昀在他身后直呼“蒼了天了”,“兒大不中留!”臥室門“咔噠”一聲關上,隔絕了一代老藝術家連綿不絕的幾哇亂叫。溫擇琤疲憊地嘆了口氣,換下衣服趿著拖鞋走進浴室里。等他泡完澡出來收拾好東西,已是將近十二點,明天還有工作,差不多也得睡覺了。臥室燈“啪”一聲關上,漆黑的房間內很快陷入沉寂,十來分鐘后便只能聽見均勻的呼吸。……凌晨三點。正是萬籟俱寂。溫擇琤突然從夢中醒來,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他是被自己的笑聲吵醒的。先不說被自己的笑聲吵醒這件事本身有多好笑,單是發生在他溫擇琤身上就足以令人匪夷所思。溫擇琤啞然失笑了半晌后,覺得有些新鮮。他望著漆黑的天花板細細回憶了一下。夢醒前的最后一幕,好像是一個人唱著“好漢歌”,極其踩點地在跳探戈。作者有話要說: 溫擇琤后知后覺:原來當時我有被笑到。第7章節目首播同寢室的室友都是好相處的人,容鈺珩一覺醒來,感覺神清氣爽。四人一同下樓吃早飯,在食堂門口碰見單齊,容鈺珩就叫了聲“小齊哥”。前者看見容鈺珩,立即散發出友善的氣息,“早上好,小容?!?/br>蒲在希待人走遠了,才小聲問道,“你們什么時候這么熟了?”他聽過單齊唱歌,還以為對方是比較陰郁的性格。“昨天一起上課的時候,有過互動?!?/br>“互動”這個詞從容鈺珩嘴里說出來相當微妙,蒲在希擰著眉揣度了一會兒,思考無果后便斷然放棄。鄒毅食量大,從食堂左窗口一路掃蕩到右窗口,端了滿滿一餐盤的早餐回來。容鈺珩抬頭看了一眼就哽住了,“……你是準備飲牛么?”鄒毅拿了一大碗粥,幾碟小菜,兩個饅頭,三張煎餅,還有兩枚雞蛋。要不是裝不下,他還能再拿碗醪糟圓子和牛奶。容鈺珩善意提醒,“注意身材管理?!?/br>鄒毅嘴里塞著饅頭“咕嚕咕?!钡卮饝艘宦?,仿佛做一個快樂的酒囊飯袋就是其畢生追求。周漱白挑剔的毛病又上來了,“我不吃這個雞蛋,這個雞蛋是從雞屁股里拉出來的?!?/br>容鈺珩心累:難不成你以前吃的雞蛋都是從雞嘴巴里嘔出來的?他覺得自己就像個為崽崽們cao碎了心的老母親,“你人生二十幾年都沒吃過雞蛋嗎?”“本少爺吃的雞蛋都是不帶殼的?!?/br>容鈺珩,“……”那是因為別人都幫你剝了,謝謝。他無奈地刨了顆白嫩嫩的雞蛋放到周漱白跟前,“少爺,您的御用雞蛋?!?/br>周漱白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嬌矜地接了過來,放到盤子里拿刀叉開始細致切割……對面的蒲在??吹媚康煽诖?,隨即埋頭吃飯,不欲再看第二眼。-容鈺珩上午是喬譚的課,吃過飯后就直接去了教室。推門而入時,喬譚和宋唐已經等在了教室里,兩人正在聊天。喬譚忽然若有所感地轉過來,眼神在接觸到容鈺珩后陡然變得復雜萬分……容鈺珩茫然,又怎么了?一大早的他可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做。但喬譚很快又轉了回去,容鈺珩坐到位置上,隱隱聽見喬譚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溫老師…精神不好……法事……”容鈺珩聽得心頭一突,難不成溫擇琤家里發生了什么變故。他想了想,從衣襟口掏出那塊觀音玉佩,握在手里閉上眼睛虔誠地向上天禱告:佛祖保佑,溫擇琤能夠渡過難關。……此時的容鈺珩還在憂國憂民,普度眾生,對于自己即將到來危機完全沒有意識。直到學員們都坐進了教室,老師開始授課,他才發現自己離專業的水準差了多少里。溫擇琤昨天說的真是太客氣了。他何止需要換個腦子,他該把整個人都換掉。學員中練習生和素人混雜,練習生們底子好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