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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喝得多?!?/br> 顧亭亦沒跟她爭辯,認真而細致地抿干她的唇。 “……行了,”許南粥喘著氣側首,“不用每次都這樣?!?/br> 一般而言,顧亭亦的唇每次結束之后都還是干的,因為許南粥沒他那么粗魯。然后他就會把她唇上的潤意全部蹭過去,再自己抿掉或者擦掉。 也不知道他怎么會有這種“清掃戰場”的習慣,但許南粥覺得這簡直是多此一舉——“雖然濕噠噠的是不太舒服,但我自己能擦?!?/br> “那怎么行?!鳖櫷ひ嘈Φ?,“紙那么糙,哪能比得上我?!?/br> “……” 許南粥無語地瞟了他一眼。 就這一眼,她突然發現顧亭亦臉上的潮紅退了不少,驚奇道:“你這么快就醒了酒了?” 顧亭亦摸了摸脖子,笑道:“本來也不是醉酒上臉?!?/br> 許南粥愣了下,“那是……?” 顧亭亦含笑看著她,緩緩吐出三個字:“害相思?!?/br> “……” 顧亭亦:“我酒量還行,但是jiejie說了不能惹事,所以我也不敢冒險,就只能用這種手段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醉了,免得還要繼續被爺爺和姑父灌酒?!?/br> “這種手段?”許南粥沒太懂,“什么手段?” “不是說了么,害相思啊?!鳖櫷ひ嗝佳蹚潖澋?,“這不,一進門就得找jiejie解我的相思?!?/br> “……嗬,還真厲害?!痹S南粥半是嘲諷半是玩笑地說,“我就說你這種臉皮厚的人怎么可能被人撩一下就臉紅,感情你是可以控制的?!?/br> 顧亭亦聽出她的弦外之音,不緊不慢地說:“至少面對jiejie的時候,我的臉紅從來不是裝的?!?/br> 許南粥:“意思是你確實可以控制?!?/br> 顧亭亦只是笑。 許南粥覺得這事兒實在匪夷所思,忍不住好奇地問:“到底怎么控制的?” “臉紅不必控制,故作鎮定才需要控制。jiejie撩我,我就會臉紅?!鳖櫷ひ嗾f,“想jiejie撩我的畫面,也會臉紅?!?/br> “少來?!痹S南粥才不上當,“我第一次撩你之前你就會這招了——說說,到底怎么控制的?” 如果可以,她也很想學一學,這樣以后對付客戶就有更多手段了。 顧亭亦卻像是有些難以啟齒:“jiejie真想知道?” “是啊?!?/br> 許南粥點頭,她真的很需要這種訣竅,學會以后說不定還能教給手底下的人,讓他們…… 沒等許南粥的思緒回轉,顧亭亦意味深長地開了口: “我在心里肖想你?!?/br> 第39章 jiejie會心甘情愿等我的?!?/br> 許南粥原本還沒體會出他話里的深意, 看見他的表情,瞬間什么都明白了。 他那臉上哪里有半分難以啟齒的羞澀,分明全是欲念與試探。 他在試探自己會不會生氣。 這事兒其實沒什么好生氣的, 但許南粥知道,今天她若是退了一寸, 明天他就敢進一尺。 ……這小崽子,怎么這么多彎彎繞繞? 許南粥故意板起臉推開了他, 冷聲道:“適可而止?!?/br> 顧亭亦正要去捏她頭發的手指頓了頓, 略帶沮喪地垂了下來, “我錯了?!?/br> 許南粥把他趕去床上睡午覺,自己則坐在另一張床上玩手機。 這屋子是她幼時居住的屋子, 但一直都有兩張床。平時用不上這么多床位,奶奶便把其中一張床上的床褥都撤掉, 用來堆雜物, 等到快過年的時候,才將床板挨著擦干凈, 換上新的床褥。 許南粥從小到大都討厭過年,尤其是晚上親戚們在她的房間歇下, 總要聊一兩個小時才睡覺。 這種時候他們會挨著問許南粥的功課, 談論她的父母,開玩笑問她以后要找個什么樣的老公……許南粥煩不甚煩,每次都只能假裝睡著不理他們。 今晚……多了顧亭亦這么個談資,估計她會更煩。 - 下午三四點左右,院子里多了兩輛面包車, 車上下來七八個人,全是許南粥一年都不一定能見到一次的親戚,每年看見都對不上臉, 要靠奶奶介紹。 親戚們說的話也千篇一律,基本沒什么變化: “粥粥又漂亮了呀!” “哎喲怎么都不認識我了,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粥粥可真有出息啊,這下你爺爺奶奶可享???!” “粥粥今年帶男朋友回來沒有???去年聊起的時候還說不想談戀愛,哈哈哈,這孩子,今天是不是也……什么?今年帶了男朋友?!快帶他出來給我們瞧瞧!” 許南粥沒法,只好把睡夢中的顧亭亦拽起來,讓他挨著給親戚們打招呼。 顧亭亦在房間的時候迷迷糊糊,非要許南粥又親又抱地哄著才肯起床,一出房門他就像變了個人,精神得仿佛壓根沒睡過覺。 這小子演起戲來的確是一把好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把一干親戚逗得眼睛都笑沒了。 倒是許南粥,平常在外面見客戶的時候八面玲瓏,一對上這群親戚就腦袋疼,簡直坐立難安。 好不容易熬到吃過晚飯,許南粥本來想坐一會兒就找個借口先睡,免得半夜還得被拉著聊天。 誰知他們打麻將兩桌湊不齊,顧亭亦又不會這個,只能她親自上陣作陪。 在惠市的時候許南粥從來不打麻將,她不喜歡打這個,因為技術太一般,每次都要輸錢,輸得心里滴血。 她這一手麻將是在爺爺那兒學的,老人家就好這個,平時想打個麻將還得騎半個小時摩托上街找麻將館,過年的時候人多,能讓他過足了癮。 爺爺打麻將的技術也很一般,總是輸錢,輸了又舍不得,所以平時也打得不多,許南粥專門學這個,就是為了過年的時候輸錢給他,逗老人高興。 一沓沓厚紅包他不愛收,麻將贏來的錢他可一點兒都不手軟。 除了爺爺,別的親戚也是長輩,奶奶提前囑咐過讓她不要贏錢,還說給她報銷。 許南粥怎么可能讓奶奶報銷,肯定得自己掏腰包。一家輸三家,想想就心痛。 所以晚上被架上麻將桌的時候,許南粥簡直是絕望的。 想到之后還會有別的親戚過來,爺爺每天都想打麻將,湊不齊人,她就得每天都去作陪……這可都是錢??! 許南粥恨不得明天就拍屁股走人。 不過想想姑姑他們家兩個人都在麻將桌上,一輸輸雙倍,貌似比她更慘一點,于是她又平衡了些。 終于湊齊了人,爺爺興奮得直搓手,許南粥有些郁悶,瞟了眼坐在沙發上的顧亭亦。 楊子軒這貨打了一整天游戲,自己打還不夠,非得拉上顧亭亦當觀眾。 除了打麻將的親戚,還有幾個只喜歡聊天的,先前一直拉著顧亭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