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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越來越順口了,因為她能感受到老婦人對他們的拳拳愛護之心。也正因如此,她愈發愧疚。 田莓和任翠一人牽著一個小孩兒,走到擺飯的小廳里。 那里還有一個姑娘,長得高高的,皮膚是小麥色。 之前沒聽老婦人提過,田莓不好判斷身份,可是身邊的小孩提醒了她。 “姑姑!” 原來是小姑子,她默默松了口氣。 “嫂子?!蹦枪媚镆埠八?。 田莓點頭,“先吃吧?!?/br> 任翠一看就知道是cao持慣了家里的人,她一來,添粥擺菜的,一點都不讓其他人插手。 “來,莓娘,這是rou粥,好克化,你吃點?!?/br> 田莓接過任翠遞過來的碗,“娘,您也坐下吃?!?/br> 任翠自己盛了一碗,輕輕推開自己女兒想幫忙的手,“你吃你的,我自己知道我吃多少?!?/br> 田莓只好作罷,看著對方坐下拿筷子,她才舀起一湯勺粥。 粥煮得糯糯的,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心思。 她吹散熱氣,一口放進嘴里。 果真是她預想的口感。 剛咽下喉嚨,只覺一陣惡心翻涌上來。 田莓連忙捂住嘴,急急跑到門外,剛跨過門檻,再也忍不住了,“嘩”地一聲吐了出來。 她這樣,把其他人都嚇懵了。 還是任翠最快跟了過來,輕拍她后背:“莓娘,你怎么樣?還好嗎????” 田莓扶著柱子干嘔,胃里一抽一抽的,眼眶直冒淚花,難受極了。 她擺擺手。 緩了一會兒,終于沒那么難受了,才直起身。 “莓娘?!?/br> 田莓應聲扭頭。 “你不會是有了吧?” 看到任翠的眉頭深深蹙起,她不解道,“有什么?” 任翠一拍大腿,“有孩子??!” 田莓如遭雷擊。 不會……這么……巧吧? 她眼前一黑,就再也不知發生何事。 第2章 有孩子了? 劫后余生。 田莓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她就像是自己經歷了原主的生活一樣,一切記憶融入到她的腦海里。 有個女聲一直在說:我回不去了,替我照顧好他們…… 田莓就是在這樣的余音中醒來的。 再次睜眼,她看到的還是古樸的木頭裝飾。 那應該是原身的聲音,為什么她那么確定她回不去。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說明,她也不能穿回去。 縱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面對的時候,她還是很失落。 “莓娘,感覺怎么樣,還想吐嗎?大夫已經在幫你看了,有什么不舒服盡管說啊?!?/br> 田莓側頭就看到了任翠飽含關愛的眼神,有了記憶之后,她對任翠的情感更深了。 越過任翠,那兩張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小臉也正在朝向這邊,那種與自己血脈相通的感覺很是神奇。 再往旁邊,是原身的小姑子秦妙。 從記憶里得知,原身和秦妙的感情并不算好。 因為原身是秀才家的女兒,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種,而秦家則是武門世家,從祖上開始就在軍中擔職。兩人由于性格、愛好、觀念的不同,時常發生分歧,吵是吵不起來,但肯定也不親近。 可現在,秦妙臉上的擔憂騙不了人。 田莓收回視線。 不知為何,她越發有種感覺,這個世界,才是她的歸宿。 “大夫,怎么樣?” 任翠的話讓她回過神來。 她不經意間瞥到棠棠害怕的小眼神,她這才意識到孩子并不適合留在這種場合。 她第一次喊了秦妙,“妙娘,棠棠和果果該休息了,你先帶他們回房?!?/br> 棠棠一聽,想跑過來撒嬌,可秦妙眼疾手快撈住了她。 田莓安撫道:“乖,娘等一下就過去陪你們?!?/br> 棠棠強調:“娘一定要過來?!?/br> 田莓點頭,“好?!?/br> 小丫頭這才安份下來,果果倒是不用哄,自己聽話地跟著秦妙出去了。 兩個應付起來已經夠嗆,一想到肚子里有可能裝著一個孩子,田莓就一個頭兩個大,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真的有了孩子,這個孩子和棠棠果果還不一樣。 棠棠果果已經能聽懂大人的話,開始萌發自我意識,田莓完全可以把自己當成幼兒園老師。 可肚子里的不一樣。 她在字母站上看過生孩子的視頻,那真的……要命! 母親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 在現代生孩子都那么危險,更何況是在醫療技術并不發達的古代。 先不說生,光是十月懷胎她估計就受不了。 所以,她現在早就把追憶現代拋到一邊去,只祈禱千萬別是有了孩子。 心臟在撲通撲通地狂跳,田莓放在被子下的左手用力握成拳頭。 她盯著老大夫搭在她手腕的手,緊張抿唇。 屋子里安靜得針落可聞。 老大夫面不改色地收回手,用帕子擦了擦,才不疾不徐道:“這位娘子并未有身孕?!?/br> 呼…… 田莓重重地舒了口氣。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壓在心里的石頭移開,她整個人都輕松開朗起來,突然覺得,其實穿越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了。 今天的心路歷程大概就是:她沒吃早餐去上體育課,老師突然宣布要跑四百米,她只能硬撐著做好了準備。 臨開跑前,老師又毫無預兆告訴她不僅要跑一圈,還要補測一千六百米的長跑。她瀕臨崩潰邊緣。 就在哨子吹響的前一秒,老師說他有事不用補測長跑,讓她跑個四百米就行。她別提多感激了,本來四百米都覺得艱難的她,一下子覺得四百米其實也不是很難。 田莓竟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只不過……” 老大夫的一個轉折,又讓她的心提了起來。 難不成還有其他的問題? 田莓一動不敢動。 只見老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須,道:“敢問田娘子有多久沒食rou?” 呃……她沉默了。 原主是個固執的,這幾年丈夫雖然偶爾會歸家,但大部分時間都在邊城保疆殺敵,她為了給丈夫祈福,一直茹素。 前兩個月丈夫也回來過一次,不過待了一晚就走了。 這也是剛才田莓不敢確認有沒有懷孕的原因?,F在看來,吃了rou粥之后吐,應該只是原身的身體接受不了rou的反應。 這原本也沒什么,只是任翠的眼神太過剎人,她心虛地避開了對方的眼神。 任翠重重地在被子上拍了一巴掌,帶著哭腔道:“你這丫頭,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怪不得這幾年也不怎么回娘家……” 聲音很大,可其實力度都在棉花上,哪兒會疼。 田莓只能拉住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