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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壓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迫不及待爬了進去。有了容身之地之后,陸壓雙臂報膝,后背緊緊靠在樹上,水珠滴滴答答順著他地頭發和衣服往下落,沒一會就在腳下形成了一個小水洼。陸壓目光呆滯地看著外面斷了線珠子似的大雨,意識飄忽不定。這兩天他經歷地太多太雜,讓他生出了一種不真實感。或許這一切都是做夢,或許睜開眼精他又會回到那個雖然擺了不少冰冷醫療器械,但溫暖又溫馨的房間里。雨滴被風吹到臉上,順著臉頰滑落滲透進唇瓣里,陸壓想起來他兩天沒吃東西,甚至沒喝一口水了。他使勁按了按肚子,胃部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灼燒感,陸壓下意識砸吧砸吧嘴,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眉心瞬間皺了起來。好餓呀。喉嚨干的好疼呀。陸壓艱難伸出手,接了一捧雨水,手心的傷口蟄的厲害,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哆哆嗦嗦送到嘴邊的時候只剩下一兩口,小心翼翼地伸出舌頭舔干凈了。好歹緩解了喉管灼熱的干澀。裹雜了雨水的風不斷吹在身上,陸壓冷的直打哆嗦,他向后靠了靠,努力躲避著風雨。疲倦感洶涌襲上來,眼皮越來越重,后腦勺猛地撞在樹上發出一聲悶響,陸壓也沒感覺到疼痛,慢慢合上眼沉沉地睡了過去。……其石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圍圓。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圍圓,按政歷二十四氣。上有九竅八孔,按九宮八卦。四面更無樹木遮陰,左右倒有芝蘭相襯。蓋自開辟以來,每受天真地秀,日精月華,感之既久,遂有靈通之意。內育仙胞。一日迸裂,產一石卵,似圓球樣大。因見風,化作一個石猴。五官俱備,四肢皆全。便就學爬學走,拜了四方。目運兩道金光,射沖斗府……身穿金甲亮堂堂,頭戴金冠光映映。手舉金箍棒一根,足踏云鞋皆相稱。一雙怪眼似明星,兩耳過肩眉又硬。挺挺身才變化多,聲音響亮如鐘磬。什么聲音這么吵?吵得人腦殼疼。就像是有人用小錘子,照著自己的腦殼使勁敲敲打打。朦朧間,陸壓抬手想要打走這人,誰知扯到了酸疼的肌rou,一陣鉆心的疼痛襲來。干澀的眼眶瞬間蓄滿了淚水,陸壓慢慢睜開了眼睛。雨已經停了,太陽都出來了,地上的積水反著光,影影綽綽的有些刺眼。陸壓艱難伸出一只手,透過層層疊疊樹葉的斑駁光線落在他的手心,晃來晃去。“!”陸壓倏地收回手,瞪圓了眼睛湊近看。方才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現在,看的十分清楚明白,睡著前還在往下淌血的傷口竟然已經完全愈合了!就連昨天摔倒,被尖銳石塊劃破的深可見骨的那道傷口,也只是留下了淡淡的粉色痕跡。“……”陸壓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地摸了摸傷口。“嘶——”還有些疼,但確實是真的長好了。他突然想起來前兩天也受過傷,但傷口不大,他也不甚在意,現在想來不是他心大,而是傷口愈合的太快,所以才會被忽略。突然覺得腦袋有點亂,陸壓按了按太陽xue,一臉懵逼。不過也確實,雖然之前從未想過自己的身份來歷,但從石頭里蹦出來的,想來也不是什么普通人類,說不定就是石頭成的精。陸壓翻了個白眼,覺得接下來再發生什么,他都不會驚訝了。不過,在知道自己有超強的自愈能力之后,陸壓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自我糾結中。昨天趴在地上的絕望不是假裝的,那陣他甚至已經想到了死。只是因為行動不便,所以才沒立即實施罷了。本來想等到雨停之后隨便找個山峰跳下去,一了百了的。可現在……陸壓茫然了。他還死的了嗎?他也不敢輕易嘗試,畢竟雖然死不了,但身體卻是真真切切能感覺到疼的。一想到全身粉碎性骨折,說不定腦漿都要被撞出來的疼,陸壓打了個寒顫,覺得自己連尋死的勇氣都沒了。上輩子,因著他的病,隔三岔五他就要接受一場小手術,有時候是治病,但更多的時候是檢查和研究。很多手術都是不能打麻藥的。現在陸壓還能清晰回憶起刀子劃破皮rou,針在rou里穿梭的恐懼和疼痛。如果不是怕看到父母和哥哥失落,他寧愿死,也不愿忍受非人的折磨。長久以來的疼痛刺激非但沒有鍛煉出陸壓的忍疼技能,反倒讓他對疼痛更是敏感,旁人覺得的丁點疼痛落在陸壓身上,就像是被放大百倍千倍不止。所以一想到摔下山崖死不了,還要白白痛上那么一番,陸壓就歇了心思。走一步看一步吧。陸壓滿心沮喪,雨停了也懶得動彈,縮在樹洞里覺得自己前途渺茫,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就想起來自己剛才分明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什么聲音吵醒的。陸壓眼目一瞇,仿佛是一只警惕的貓兒,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不知道自己又被什么東西盯上了。他也真是倒霉,連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陸壓心內嘆氣,大敵當前竟然還有心思想,不吃東西能不能餓死自己。“凈想著死了,你怎么這般沒出息?!币坏劳傻穆曇舳溉豁懫?,陸壓被嚇一了一跳,瞬間繃緊了身體。但很快,他就放松了。先不提他渾身酸疼,不管來的是何方妖孽,他都沒法對抗。就說如果對方真的能弄死自己,他可能還要感激對方,親自送上錦旗。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評論有紅包包,前期隔日更哦~么么啾~早上八點整,不見不散~求評論哪~好怕大寶貝們不喜歡~第4章是你?!“說你傻你還癡呆上了?”“……怎么說話呢!”這人怎么回事,縮頭縮腦的不敢現身,這會竟然還罵上自己了。陸壓本來心情就糟糕透頂,被打被罵還要被諷刺,眼淚已經流干了,再哭就真的要泣血了,他眨了眨刺疼的眼皮,覺得心里堵得慌,直接懟了回去。“怎么,笨還不讓人說了?”那聲音十分囂張,輕佻地說道,“你現在敢跟我叫板無非就是覺得自己反正想死,所以無所畏懼?!?/br>“可你怎么知道我抓了你之后就一定第一時間弄死你,而不是把你折磨的死去活來,又死去呢?”“……我說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年齡不大,怎么心腸這么歹毒!“這聲音主人決計不過四五歲,還帶著明顯的奶味,陸壓從剛才就在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