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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回到原來的世界,就算轉世投胎,也讓我回老家去吧,真想念老家的一切啊……’……” 這是誰留下的意念? 這是誰來過的證明? 是……是誰? 答案慢慢的從腦海里面浮現出來,云喜激動的握緊了雙手。 她直覺,這是那位前輩留下的。 將種花家文明的種子播撒到這個世界,將這個世界凡人的發展進程推快幾千倍、幾萬倍的那位前輩。 他……他……他最后竟然死在這里嗎?! 云喜很久不哭了。但是此時此刻,她忍不住自己的眼淚。 ‘字’出現又消失。 當它消失后的一瞬間,云喜從虛空里的空間回到現實。 北國境內大雪紛飛。隔著一條一千多米寬的冰河,一邊下大雪,一邊下小雪。 曾經有誰說過,冬天不能哭,眼淚會被凍住的。云喜不信。但是現在她信了。 眼淚真的會被凍住的。 “嗚……” 熱淚瞬間變冰涼,凍結在臉上。云喜一邊走一邊抽泣,她忍不住。 還好這大半夜的,周圍沒人,能讓她哭個痛快。 她不知道從前發生過的事。 她不知道前輩在此世的經歷。 她不知道歷史書上沒有記載的東西。 夏國民眾之間流傳的主流說法,是太.祖飛升成仙了。 誰能想到他沒有成仙,他死在無人能知的地方了呢? 涌上來的悲傷包圍了云喜的心臟,她一邊吸鼻子一邊抽噎,眼淚剛滾落臉頰就變的冰涼,刀子似的北風冰寒刺骨,呼呼蕩蕩刮過河面,這天地極大,這夜晚極黑,失意的人宛若游魂,一路哭著回去。 原定五天的旅程,最后只在冰城待了三天,她們就回去了。 云意歡是因為冰城的寒冷超越了她的想象,承受不來。 云喜是打不起精神欣賞風景,云意歡說我們回去吧,云喜就順意點頭。于是兩人收拾東西,踏上回家的飛機。 南京春意溫柔,淅淅瀝瀝的雨也不叫人厭煩了。 一下飛機云意歡感動的快要哭出來,雨絲飄進傘下打濕了她張開的手掌,她喃喃說道:“我以后再也不去北方了!” 云喜提不起精神,拖著腳步跟在人群的后方往前走,腳步慢吞吞的,臉上沒什么表情。 回到家里,云喜丟下行李箱,脫下大衣,走到白露白雪身邊坐下,抱住他們把臉埋進柔軟的毛毛里。 白露白雪很熟悉云喜的這種狀態。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會這樣。這個時候他們只需要安安靜靜的貢獻出毛絨絨的身體就行了,過不了多久,她會自己調節好的。 兩只大兔嘰趴在地上打盹。 大白在旁邊,看了會兒抱著白露白雪的云喜,伸爪爪溫柔的撫了撫她的背。 “嚶~”別難過。 庭院里,橘子樹和檸檬樹上開了白色的小花,蘋果樹的花帶了一點粉色,被春雨淋得濕漉漉的,有種憔悴的美。 這兩天都沒休息好的云喜抱著毛絨絨過了沒多久,慢慢的睡了過去。 她滑落到地上,白露的爪爪扶著她倒下的身體,將她輕輕的放下。兩只大兔嘰就在她的身旁兩側,毛絨絨暖乎乎的身體挨著她,因為她躺下頭是朝后方的,白露白雪便轉身換了個方向,腦袋靠著她的肩膀,靜靜地打盹。 連綿細雨下了兩天,停止了,露出春天的暖陽。 后院里的蜜蜂翁嗡嗡的飛出蜂巢,分成兩群,一群飛到前院采集橘子樹、檸檬樹、蘋果樹的花粉,一群留在后院,圍著桃樹、梨樹忙忙碌碌。 云喜在家里待了兩天,假期結束了,恢復上班。 新的一周,賀司長又要帶人出差,這是南京翻譯司慣例,每周都要有一個人跟賀司長去對妖族防線基地出差,沒有戰爭不代表前線沒有沖突,只是小股小妖小打小鬧,沒有中級以上妖怪參與而已。 翻譯司慣例每周派人去待一天,回來時帶回前線人員收集的新音頻資料。 這一周是云喜跟賀司長出差,前方沒有戰事,他們的行程不必急趕,來去都是司里開車去開車回,不再由軍機接送。 去了在基地待一天,或是半天,有事忙就待一天,沒什么事半天就能回來了。 沒有戰事時翻譯司的工作不多,日子過得挺平靜的。 同事們大都和氣,相處之間一般鬧不出矛盾。 除了許蘭偶爾腦子又進水了試圖給云喜添堵——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喜歡和云喜過不去。 大家都不明白她這是哪里來的執著勁頭,明明云喜不愛搭理她,她每次都占不到便宜,還是要三番五次的找云喜的麻煩。 說找云喜麻煩可能是高看她了,她充其量只是給云喜平靜的生活增添了一絲調劑而已。 進入五月,云喜一天上班時,聽到幾位同事在談論什么私生子、鬧離婚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3-0623:34:30~2021-03-0723:57: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輕風吹過2瓶;aparch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0章 云喜對與她無關的事情不感興趣,收了傘在外面晾了晾水,掛在門外的傘架上,抬步向樓上走去。 如果沒有意外發生,今天又將是安穩平靜的一天。 中午休息時,云喜接到一個電話,是很久很久沒有聯系的一個人打來的。 云喜看一眼名字,按了接通。 “喂?!?/br> [我要死了。] 云喜的神色頓了頓,沒說話。 對方的語氣也挺平靜,聽著還有股悠然的味道。 他說:[我一直在等你來找我幫忙?,F在看來,我是等不到能幫到你的忙的那一天了。我要死了。] 云喜說道:“我記得你還挺年輕,怎么會死?” [我生病了,配合醫生治療了兩年,我不想治了。] “什么???” [基因潰敗。]他回答,并輕笑了一聲,說道:[再治下去也治不好,反而讓我活遭罪,不如認命,死了算了。只是我欠你的,我死之前得還給你。] [吶,運氣這種東西,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還,不知道口頭上說出來行不行?]他慢慢的說道:[我欠你的運氣,今天,我還給你。] 云喜沉默了好一陣沒說話。 對方也沉默著。 突然,對面傳來壓抑的咳嗽聲,似乎是把手機挪遠了,傳過來的咳嗽聲變低,但還是能夠聽得見。持續了好一會兒,咳嗽停止后,對方又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平復粗喘的呼吸。 他將喘氣聲平息下去后,說話的聲音比先前微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