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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便與師門氣運相連,從此與師門道統不可分割。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松君默許徒弟為夏國國朝遠赴海外執行任務,是想讓徒弟了結與夏國之間的因果,可不是讓徒弟去送死的。 這年頭找個徒弟這么難,這一根獨苗苗,可不能有損失??! …… 云喜受盡折磨,記不得死去活來多少次了,以頭撞地恨不得把腦袋撞開八瓣、在滿地血漿里打滾、慘叫厲嚎到嗓子沙啞,當劇烈尖銳的痛苦平息下來時,云喜躺在臟污的血地上,頭上、臉上、肩頸的皮膚肌rou抽搐著,血漿黏濕的頭發凌亂的蓋在臉上,喘息聲與心跳聲清晰可聞。 前后兩輩子。 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痛苦。 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這是怎么了? 云喜的腦袋現在轉不動。 她無力的躺著,被血污包圍,目光穿過頭發的空隙呆滯的望著天空。 好累。 疲倦的想合上眼睛睡一覺。 腦袋還在抽抽的痛。 不想動。 好累…… 眼皮慢慢的往下掉,云喜想睡一覺。 仿佛發自靈魂深處的疲倦感,前所未有的疲倦。 不想動。 身體不想動。腦子也轉不動。 睡一覺吧…… 好困…… 好想睡覺…… 眼皮慢慢的蓋住了眼縫。黑暗沉沉的襲來,帶她墮入無知無覺無夢的黑暗中去。 …… 三天過去了,云喜沒有回來。 第四天、第五天,云喜還沒有回來。 營地中,氣氛漸漸的焦躁、緊張、不安……絕望。 李斯勤死了。 云喜離開的第五天清晨,例行去帳篷里查看患者狀況的戰士,發現帳篷里已經沒有李斯勤的身影,只有一身空蕩蕩的衣服,和……衣服里的黑色粉末。 這是讓營地里的十四位修真者恐懼與絕望的開始。 第六天、第七天……云喜一直沒有回來。 叢林中的野獸蟲蛇從來沒有少過,他們每天都會遭受到攻擊。戰士們的熱武器再怎么省著用,漸漸的也用完了,他們從熱武器冷兵器交替使用變成了只有冷兵器可用,制式的軍刀雖然鋒利,戰士們的身手也是經歷過千錘百煉出來的,但是,近身作戰,終歸是難免傷亡。 尤其是在遇到游蕩的魔獸的時候,不講科學的魔獸只有修真者能夠對付,堅固的rou身、強大的力量、迅捷的速度、敏銳的反應……普通人沒有抗衡它們的能力。 薛焱疲憊的回到營地。他已經連續兩天一夜沒有休息,剛剛殺掉來進犯的一只魔獸,這已經是他連續兩天內殺掉的第五只魔獸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兩天連續有魔獸襲擊營地,戰士犧牲了三個,還有十來個人受傷。薛焱將修真者分成四隊,守在營地的四個角,一旦發現魔獸的蹤跡,立刻將魔獸引到遠處,絕對不能讓魔獸進入到營地里面來。弱小的魔獸一隊人就可以解決,可是遇上不那么弱小的,以及相當強大的魔獸,就要其他方位的隊伍前去支援。 薛焱接替了云喜的領導者角色,這兩天疲于奔命,已經兩天一夜沒有合過眼了。 一同回到營地的,還有周啟恒。 周啟恒是個翻譯,論修為在十六個修真者中排到十名開外,云喜在的時候他的存在感不高,云喜離開的這些日子里,周啟恒就是隊伍中唯一的翻譯,每天跟地精對話練習口語水平,同時從地精們嘴里掏東西。 說到地精,那倆小綠皮在云喜離開的第五天,就逃走了。 沒人注意的時候,他們偷偷吃了不少魔力菇,爪子慢慢長出來一些,然后割斷身上的繩子逃走了。 營地中的人發現的時候,樹下只剩下兩堆斷裂的繩索。 這幾天魔獸侵襲頻繁,周啟恒擔當起了巡邏、對敵的重任,周啟恒也累的不輕。 其他的修真者跟他們一樣,都很累。 失去云喜的這些天里,隊伍中的修真者們都長進不少。 所以說,殘酷的境遇才能讓人快速成長。 在活著與死亡的抉擇中,腦子沒壞掉的人,那肯定都選活著。 而活著需要勇氣,需要付出代價。 夜晚來臨的時候,所有人分成兩組,一組戒備四周,一組在火堆邊吃飯休息,這一組吃完了,換另一組來。 晚上的守夜安排是兩個戰士和兩個修真者一組,一組守上半夜,一組守下半夜。 入夜后,徐安坐在火堆邊似乎在想什么。他是受傷的戰士之一,敞開的作戰服下,整個胸腹綁著繃帶,殷紅的血跡滲透繃帶已經干涸,邊緣泛出黃褐色。 醫藥物資珍貴稀少,繃帶纏的很薄。 徐安在想云靈喜的事。 如果到時他攔住了她……如果當時! 徐安垂著眼皮,火光下的面容平靜。 云靈喜是他認為最有可能走到最后,活著回去的人。 她真的死了嗎? 已經過去十三天。 她如果活著,早該回來了吧。 徐安閉上眼,如老僧入定。 心想:再等五天。 …… 云喜感到自己睡了長長的一覺。 醒來時身體懶洋洋的,精神舒適,是睡了飽足的一覺。 嗯……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嗯? 怎么這么黑? 云喜發現她身處的地方是一個洞xue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累積了很久的臭味,還有一股沉悶的泥土腥氣。 云喜放開感知,發現她在地下的洞xue里,隔著七八米的距離,有另一個洞xue,里面有十來只地精。 嗯? 她為什么會在地精的洞xue里? 噫? 她的感知力似乎有些變化……云喜細細的感受一番,能察覺感知力的變化,卻不知道變化的原因。 啊……算了,先不管這個。 這洞xue里氣味太難聞了,低矮潮濕,讓人十分不舒坦。 云喜感知一掃,發現她距離地面有十來米,中間隔著厚厚的土石層,用刀捅個洞出去不現實呀,萬一沒控制好,土石層塌下來……埋底下她不一定會死……不,可能真的會死。 只能從地精挖掘的通道出去了。 這個洞xue有一條通道通往地精所在的洞xue,云喜爬過去,從通道口鉆進去,狹窄的通道給人的體驗非常不好,甚至,有種害怕被卡在通道里的恐懼感。 ……一點點。 爬出通道,云喜微微的松了口氣,黑暗中視物,看到十幾只擠在一起正在沉睡的地精。她想到:她昏睡過去的地點在地面,地精們把她搬到地下洞xue里是為什么呢?她記得地精是吃人的,為什么沒有吃了她? 這個問題真的讓云喜感受到一股恐懼與后怕。 她就那么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