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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帶著各種表情的早日康復。其中就有人說,之前看都還好好的怎么又嚴重了?就是退個節目活生生搞成出殯。岐林沒下去,打算睡覺,就等來山易亭的電話,“一個公司的,出去送送?!?/br>岐林眼睛轉了一圈兒,最后還是從床上爬起來。只穿了外套,踩著下樓。這棟小樓的門口兒早就被圍得滿滿當當,岐林站在人群的最后,聽著前面的人嘴里念叨舍不得。他耳朵上掛著無線兒耳機,兜里揣的是之前網傳臧南渡排大戲的視頻。現在他已經只通過音頻做到腦子里畫面的反饋。回想的是臧南渡身體的細節和情緒爆點的規律。這個視頻他吃了幾天,但是學不透,叫著這股勁兒,岐林自己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忽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只手,“往前走走,盡量出鏡?!?/br>山易亭只穿了件兒馬甲,白襯衫的兩截兒袖子都挽著,側身彎腰給了岐林提點。原本梁戍星腳傷的事兒網上就有點兒岐林的詬病,山易亭現在是讓岐林見好就上,以后的文章會更好做。岐林就又走了一步,一路拍著別人肩膀說了借過。最后看見的是,半個身子已經上了車的梁戍星。岐林站在人群里沖他揮了揮手,對面的眼神鎖定的很快。最后是一聲不怎么小聲的關門。等送走了梁戍星,節目組預定了酒店,梁戍星作為主角這次先去,節目組里剩下的人,都跟著上了后面的車。岐林實在是犯懶,但是聽著山易亭嘴里的又沒有反駁更好的理由,所以他沒上樓,直接跟著劇組的車,也去送了人。酒店是節目組專門兒預定的,所以能進來的都是圈兒里人。倒也不用遮遮掩掩,只不過每個人還是注意自己個人形象,畢竟知道是人在外頭就得多長個心眼兒。總吃不了虧。岐林來的早,自己洗完手就去了座位上坐著。這屋兒里的人都是練習生,因為人來的多大桌不夠,剩下的訓練生就自己撿著熟的拼桌兒。岐林自己挑的地方,沒人往上坐。就算其他桌上有剩余的人,大多也都自己添了凳子加塞。自己守著一張桌子吃飯的,岐林獨一份。岐林也知道為什么,畢竟現在是個人都知道梁戍星跟自己不對付,梁戍星現在風頭盛,明白人想站隊,就不可能往自己這張桌子上坐。樂得清靜。岐林什么都是單獨一份,包括酒。以前他不喜歡喝酒,也少應酬,但是心里頭裝人的時間久了,就也想醉一醉。梁戍星的聲音就在隔壁,葛老師沒來,剩下的都在那桌。岐林吃著之前的視頻,琢磨表演,只要是到了之前卡殼的地方,他就忍不住摸酒,最后抬頭的時候,空了兩三瓶兒,等自己琢磨過來,半邊兒臉都紅了。酒涼,岐林胃熱,兩邊就在胃里起沖突。岐林身上穿的不算多,晚上起了夜風,在酒店廁所里就更透涼。“你自己到坐得住,之前梁戍星的腳是你搞的吧?”佐原誠擦著手從隔間里出來,瞧見現在弓著腰想吐又吐不出來的岐林起哄,“你也真是誰都敢惹?!?/br>佐原誠走到水龍頭那兒,撐著身子看岐林。岐林眼睛發燙,眼角上都是濕漉漉的眼淚。剛才胃里的東西沒吐干凈,現在還是一陣陣往上翻,等看清是佐原誠,岐林直了身子笑,“佐哥?!?/br>等規矩叫了一聲哥,岐林就沒往下接話,明顯佐原誠想套話,因為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在錄音,岐林干脆提了另一件事兒,“廖志凡這個人你有印象沒?!?/br>佐原誠聽見這個名字臉上就沒笑出來,“你知道什么?!?/br>“我知道的不多,”岐林自己靠在后面抱著胳膊,“也就是你跟他關系不錯?!?/br>“好到他為了愿意用嘴?!?/br>之前岐林就注意到跟自己坐同一輛車的廖志凡,他一直跟佐原誠的距離很近,包括剛到節目組拍的時候,衛生間里搞出那種的動靜兒的,除了佐原誠就是廖志凡。“岐林,”佐原誠兩根手指頭沿著水池面兒輕輕滑過去,“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兒太寬了,”佐原誠沒了剛才悠閑的口氣,里頭摻著威脅,“之前做節目你扎我那下我權當狗咬了,我就問你現在狂什么?”佐原誠估計也喝了酒,岐林能區別的出來兩個人身上的酒味兒不大一樣。岐林現在站著勉強,就不怎么想抽精力跟他較勁,自己擺了手,要走。“你先在裝清純樣兒給誰看?”佐原誠越說越激動,最后直接扯了岐林的肩膀把人往水池臺上按。岐林腳上原本就沒勁兒,被佐原誠直接斜著往后推,胳膊肘重重磕在涼石面兒上,呼吸開始不規律。岐林側頭朝門口兒看,他沒想到佐原誠會在這里就動手,他自己之前防著佐原誠怕他錄音,現在看來其實自己多想了一層。現在的佐原誠就是喝醉了,單純愚蠢的酒鬼。“佐原誠,現在但凡有一個人進來,你就完了,”岐林嘴上做著僵持,胳膊朝后伸,用手指勾著被扔在臺子上還沒被打掃的碎玻璃。現在他不敢保證一個喝醉了的佐原誠能干出什么。“其實我一直都想試試,”佐原誠扣著岐林一只手,把他胳膊豎起來,一條腿侵略著從中間站定,“你到底有什么不一樣?!?/br>“廖志凡包括梁戍星說話都是跟你都是同一款,憑什么就你金貴,”佐原誠挑了岐林的眼鏡。清脆一聲。踩碎了。“你自己這樣兒照過鏡子么?”佐原誠用手指蹭在岐林眼角,“怪不得這個鏡子平常怎么都不摘?!?/br>佐原誠自己說著,還壓低了去看,“你說長了一雙這么薄情的眼怎么就能指望臧南渡能瞧上你呢?”佐原誠說著帶著笑湊近,“他喜歡的款跟你挨不著邊兒——”“刺——”“我cao,”佐原誠捂著臉跳開,然后之覺得掌心發熱發黏,等看見右手上的熱紅一片,酒就醒了一半兒。那是他的臉。出血的是他的臉。他的飯碗。疼痛的程度都在告訴他,傷口很深。佐原誠先是瘋了似的沖到大鏡前頭看他的臉。一條疤從耳根兒粗魯橫斜著越過鼻峰,在左臉中間陡然停住。“cao——”佐原誠痛過之后,精神受了刺激不小,他看見岐林手上還在滴血的玻璃片兒。“我算正當防衛,”岐林不怕佐原誠拿著這件事兒做文章,剛才打他算的做的事兒,自己現在這樣做誰都挑不出毛病。“caocaocaocaocao,”佐原誠紅著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