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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南渡看岐林額頭上悶了不少汗,尤其是被小姑娘摟著的脖子上就遢濕了一大片。“臧哥,”椿美羚也跟著岐林喊哥,但是勾在岐林脖子上的手一動沒動,“今天您問我那事兒,具體怎么回事兒???”椿美羚眨著眼,像是對自己現在占有的姿態毫不在意。“現在缺個人,”臧南渡特地往邊兒上撤,因為自己身上煙味兒散不了,“朋友那兒缺個人,做造型,”臧南渡眼里現在露出來的是少有的敬佩,“你挺獨特,就想引薦試試?!?/br>椿美羚眼睛里倒是有點兒驚訝,連胳膊上都沒勁了。岐林原本長得就比她高,這會兒累得胳膊發酸。她沒想到臧南渡能這么認真跟她聊專業。一個商界大佬跟高中生聊專業。單單說起來都很魔幻,但是椿美羚感受的到臧南渡的態度,自然把自己的姿態方正,收起剛才還有點兒脅迫純情處男的女流氓氣質,也開始認真回答,“因為家里有人對這個行業熟悉,所以我從小就接觸,四舍五入,我真挺專業的?!?/br>被松開的岐林輕輕喘了口氣,女生身上的味道讓他多少不自在,就算是演戲,他也在盡量讓自己適應。而且臧南渡的工作態度從來都是這樣。一旦陷進去,就是完美主義。岐林靜靜聽著,兩個人關于專業的對話從上車一直聊到把椿美羚送回家。而且岐林也知道臧南渡在為什么做準備。。當年真正捧紅梁戍星的作品。臧南渡公司在當年從眾多春節檔里殺出來的反市場題材爆劇。口碑一致上竄,連帶梁戍星火了不少人。之前梁戍星通過扎穩的粉絲基礎,直到這部劇被全線激活,加上梁戍星身邊的資源都是臧南渡網羅最優質的質量最,一流的運營,加上臧南渡親自挑選的金牌經紀,梁戍星的成功在當時難以復刻。岐林算著現在應該是臧南渡開始接觸這類題材的開端,他偶爾能夠看見臧南渡挑劇本。想必到了現在,應該挑的差不多。那本應該已經被篩進去了。“女朋友?”臧南渡的聲音突然在旁邊突兀的響了一聲,岐林才轉過頭。現在車里就兩個人,岐林因為想事情,已經往窗外看了五分鐘。這五分鐘里,他不知道已經錯過了臧南渡的兩三句。對方自然就會認為自己還在想著椿美羚他那條跟藝術品齊名的長腿。“那姑娘不錯,”臧南渡換成單手開車,抽出另一只手按住岐林的脖子。觸感冰冰涼涼,這是臧南渡指尖的常溫。也讓岐林多加貪戀。“上次的傷好點兒沒,”臧南渡的指尖沿著岐林的喉結平行往右,還能摸到已經褪痂的新rou。岐林配合臧南渡的動作仰頭,很小心的掩藏自己的吞咽動作。自己單純的緊張,并不想被對方發現。“好的差不多了,”岐林也很有默契的繞過剛才的話題。他現在不想把這件事情解釋的太清楚,臧南渡是成年人,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兩句是或不是就可以對一件事情下定義。現在在臧南渡眼里,自己對椿美羚的感情也許像很多情竇初開的高中生一樣。喜歡說不清楚。不喜歡也僅僅需要一個獨特的契機。換句話說,他不想把路堵死。一條單獨給臧南渡留的秘密通道。岐林要他自己去找。臧南渡不說話了,但是那只手一直在岐林脖子上,統共受傷的就是那一塊地方,臧南渡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揉搓了很久。這對岐林來說更像是懲罰。或許連臧南渡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手所停留的,大部分都是女人碰過的地方。所以到了臧南渡家里,岐林第一件事就是喝水。沙發上橫躺著臧棲山,在家里穿著淡灰色窄肩運動汗衫,屁股上掛著的短褲被沙發蹭的搖搖欲墜,“喲,來了?!?/br>臧棲山屁股沒抬,繼續對著手機看。“人帶回來了,你跟著學,”臧南渡交代完,又對著岐林囑咐,“他不老實告訴我?!?/br>岐林點頭,把書包輕輕放在沙發上,自己掏出練習冊開始正兒八經的當個墮落少年的輔導員。“先上樓,”臧南渡說話的時候下意識朝后伸手,等碰到岐林袖口兒的時候,有瞬間的猶豫,但最后,還是握上那條略顯蒼瘦的手腕。岐林先是一愣,然后才略帶踉蹌往前走。因為臧南渡拇指輕放的地方,是自己那條躁動的血管。里頭血液來的方向,是那顆覬覦他的心臟。第17章臧南渡的浴室他是第一次來。因為這次的浴室在二樓,里面的東西擺放的原本就比樓下的要多,而且使用的牌子很統一,岐林泡在浴池里,看著這間全部都是灰色貼瓷的房間,二樓的浴室貼在墻上的瓷磚顏色都偏暗,所以整個房間都不通徹,泡久了就會有種錯覺。被黑暗包裹的錯覺。岐林喜熱,所以他調的水溫偏高,眼看著自己的皮膚變紅,他就會放松,不知道是不是房間暗示太多,岐林最后閉了眼就沒醒。最后還是被外頭察覺不對的臧南渡敲門半抱半拖出去的。岐林自己坐在床上沒動,乖的像個濕眼的兔子。“抬頭?!标澳隙烧f。臧南渡的聲音從以前開始就沉,但是岐林聽不夠,有的時候總會對著這張嘴幻想讓他多說點兒,哪怕就是一個嗯也成。他的唇形好看,動起來的時候,會露出一小排牙尖。岐林只有在臧南渡分心的時候,才會盯著瞧。臧南渡說話常年帶著生分,就像是捂多久都暖和不了的冰塊兒。因為這種偏向理所應當還帶點兒統治駕馭的口氣,如果說話的人不是臧南渡,誰聽了都不會樂意。但是又恰恰因為他是臧南渡,所以沒人敢表達不樂意。只有岐林知道,那是屬于他的習慣。一個極致優秀的人,自帶的氣質。尤其是臧南渡的聲音在某種場合,總會讓岐林上癮。就比如現在。岐林有點兒搞不懂臧南渡對自己身上那條現在已經淡的瞧不出來的疤到底有多在意,才會執意要抹平存在。“這兒,”臧南渡一條腿壓在岐林旁邊,聲音跟著人往下沉,“不能留疤?!?/br>“傷口不深,時間長了就好,”岐林順著臧南渡的手往上摸,“最多一個星期——”“你不能留疤,”臧南渡又重復一遍,然后轉身找了抽屜里一精巧的藥盒兒,打開是一股很香的草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