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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善良的小仙子。太妃身邊的人,由張福帶頭審問著,一送進宮正司便什么話都吐出來了。后來遞到賀玨的跟前,他掃了兩眼認罪書,不免冷笑:“太妃當真是老糊涂了,以為隨便弄個女人送到靳久夜床上,便能離間朕對他的感情了么?”張福垂目不言,賀玨愈發看得生氣,倒把自己氣了個半死,“后宮的女人,果然格局小見識短!”扔了那紙荒誕之言,賀玨徑直回了玄衣司,他心里嘟囔著想,莫說靳久夜是個不念人情的清冷性子,就算是朕這樣相貌無雙的,他都不稀罕睡,何況別人?這話再仔細一想想,好像更可氣了呢。回到玄衣司,靳久夜正在提審郎晚,郎晚已然恢復了男子樣貌,因不到二十的年紀,身形還未長成,看起來分外柔弱的樣子。他對靳久夜的說辭,同跟賀玨交代的差不多,只是看向靳久夜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欣喜與親近。靳久夜面無表情,見實在問不出什么,便也不想多說白費功夫。恰在這時,賀玨進了屋,靳久夜起身,“主子?!?/br>“嗯?!辟R玨的目光掃向郎晚,少年輕輕頷首,微笑道:“陛下?!?/br>他的眼里像是有光,跟上次見到的時候不一樣,很特別的那種。賀玨看得很慪氣,懶得理他,只盯著靳久夜,“餓不餓?”靳久夜下意識感受到腹中空空,賀玨道:“隨朕用膳去?!比缓笸现腥司屯庾?,留下一臉懵逼的郎晚。“今日膳食有魚,還有rou,你喜歡吃紅燒rou不是么?”賀玨讓御膳房將午膳傳到了玄衣司,兩人簡單吃著,賀玨多看了靳久夜幾眼,突然問:“玄衣司有酒么?”靳久夜搖頭,“沒有?!?/br>“不,朕覺得有?!辟R玨知道羽林衛包括林持在內都會偷偷藏酒,更何況是玄衣司。在主子強烈的要求下,靳久夜只能出門搜刮了底下幾個小崽子的珍藏,搞得暗侍衛們個個戰戰兢兢。“頭兒往常不在意這些的,今日怎么了?要打嚴掃非了么?”“不知道,總之看見頭兒那張冷臉,我便只能乖乖奉上,那可是女兒紅啊,我買來留著二十年后嫁女兒才喝的?!?/br>“你二十年都不一定能娶上媳婦兒吧,少來這一套了!”幾個小的嘻嘻哈哈,靳久夜聽見了也當沒聽見,帶了兩壺酒回去,進門賀玨便笑了,“朕說什么來著?!?/br>靳久夜道:“御膳房好酒有的是,主子下次別這樣了?!?/br>“怎么,還替你手下那幫小崽子鳴不平了?”賀玨笑著開了一壺,“大不了朕賠他們便是,今日興致好,朕想與你共飲?!?/br>酒香四溢,果然是珍藏。靳久夜倒了兩杯,賀玨率先一飲而盡,再見靳久夜也跟著飲下,突然想起什么,連忙道:“別咽!”男人頓住,一口酒含在嘴里,漲得雙頰鼓起,倒是真沒咽下去。他看著賀玨,沉黑的雙眸眨了眨眼。賀玨便湊過去,語氣里含笑,“朕忘了,你身上帶傷,不能飲酒的?!?/br>靳久夜咽也不能咽,吐也不能吐,就這么含著實在難受,賀玨湊到他跟前,鼻息觸到了他臉上,有些輕微的癢意。他不能說話,聽到賀玨說:“渡給朕?!?/br>然后溫潤的唇便附了上來,酒沒了,連他的雙唇也被吃了許久。分別時,他已被賀玨扯著身子,調換了位置,跨坐在主子的腿上,他覺得逾矩趕緊起身,被賀玨按住,“你腿上有傷,就這么坐著吧?!?/br>靳久夜不舍地扭過頭去看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為難地說:“屬下沒吃飽?!?/br>賀玨一愣,嘆了口氣,“好吧?!?/br>靳久夜遂起身,規規矩矩坐到一旁,端起方才的飯碗,連夾兩塊紅燒rou塞進嘴里,吃得唇色油亮,十分滿足。那樣子仿佛比跟人親親還要爽上一百倍。賀玨心里又有點慪氣,連飲兩杯酒,委屈巴巴地說:“朕也沒吃飽?!?/br>靳久夜聽到這話,猛一抬眼,看著賀玨,又低頭,看向盤中僅剩一塊的紅燒rou,琢磨了一會兒,終是將那塊rou夾進了賀玨的碗里。賀玨:“……”朕不是要吃紅燒rou!席間的酒都被賀玨喝了,等靳久夜吃得差不多了,賀玨便央著人用嘴渡的法子飲酒,惹得白日里便渾身燥熱想入非非,差點兒把靳久夜的衣帶解了,好在最后一絲理智維持住了他的冷靜。“夜哥兒,扶朕到你屋里去歇會兒?!辟R玨的眼角有一點點紅,是酒意上了臉。靳久夜整理好衣裳,才將人帶出了門,穿過院子過道,迎面碰到林季遠。暗侍衛連忙行禮:“陛下,大人?!?/br>微微抬起視線,赫然入眼是靳久夜的脖頸,那里有幾點紅色的印記,沒有被衣領子遮住。他不是幾歲的稚童,陡然明白那樣的印記是如何造成的,當即紅了臉,頭垂得更低了。靳久夜沒注意到,只領著賀玨往他在玄衣司的住處去,并吩咐了張福:“主子晌午飲酒,現下要歇息?!?/br>張福眼尖,亦察覺到影衛大人唇色紅腫,喉結處還有牙印,衣領子邊緣紅印點點。他應了聲,順便吩咐了燒火處準備熱水,許是這歇晌起來怕是要用的。賀玨躺在靳久夜的床上,又招手讓靳久夜過來,“哥,你也躺下,朕想抱抱你?!?/br>男人嗯了一聲,挺直地躺在賀玨的身邊,賀玨的手揮過來摸靳久夜的臉,靳久夜任憑人摸著,口中道:“主子,你這次不能再脫我衣裳了?!?/br>賀玨笑了笑,“朕以前脫了個干凈,也不見你躲?”靳久夜道:“可現在是白日,天還未黑?!?/br>笑聲從賀玨的喉嚨里發出,他心里覺得甜甜的癢癢的,忍不住又問:“以前白日也脫過,也不見你說什么?”靳久夜頓了頓,終道:“可主子那時候不會想對屬下做什么?!?/br>“嗯?你知道朕想對你做什么?”賀玨突然來了好奇,支起上半身,盯著靳久夜的臉。靳久夜的視線往外撇,臉上仍是沒什么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