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
手,可背叛他的,將他親手送進敵人手中的,卻是咱們的鎮國大將軍!”鐘宛秀駭然,一時沒說出話來。難道這背后還有什么隱秘?大約太過悲憤而激動,太妃忽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殿中兩個宮人連忙沖上前伺候,“太妃……”就是這個時候!鐘宛秀猛地起身,手中的匕首也顯露出來,一股腦兒直接往外頭沖,太妃一愣,急得指著鐘宛秀大吼,那倆宮人其中一個立時反應過來。“抓住她!”鐘宛秀瘋狂往外跑,拿著匕首朝追人的宮人揮舞,他心有顧忌不敢上前。壽康宮的宮人們一臉茫然地望著這一幕,追出來那宮人開始命令周邊的其他宮人,有人跟著追了上來。“救命!太妃要殺影衛大人!”鐘宛秀大聲嘶喊著,有宮人面色有異,住了腳。壽康門外,值勤的羽林衛恰巧就在這時經過,兩個侍衛兵聽到了呼喊聲,結伴往宮內而去。一個小姑娘的身影撲了上來,身后一個兇神惡煞的宮人抓住了她的衣角,她掙扎著,被奪了匕首,只能向羽林衛呼喊:“救命啊,救我!太妃瘋了,要殺我!還要殺影衛大人!”抓住她的宮人連忙捂住她的嘴,惡狠狠瞪著兩個侍衛兵:“不關你們的事,這丫頭是太妃的娘家人,瘋言瘋語不足為信。你們快走吧!”見兩個侍衛兵一臉不信,甚至還有上前的舉動,他忍不住又道:“難道太妃的事,你們也敢越俎代庖么?”鐘宛秀心知若是此次逃不出去,恐怕命就要交代在太妃手里。她狠心咬了宮人的手,那宮人吃痛松開,她便大喊:“你們拿不定主意,便帶我去見林大人,再讓林大人選擇是否稟告陛下!我的命不妨事,可若讓影衛大人有一絲一毫的危險,你們擔待得起么?”頭兒三番五次交代過,影衛大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非同凡響。只要涉及他的,必要以最大的重視看待。當即羽林衛拔刀,呵斥住壽康宮的宮人們,“退下!全部退下!”鐘宛秀趁機鉆進侍衛兵的身后,那宮人還想說什么,可羽林衛是天子近衛,素來有在宮中行走帶刀的特權,若是冒犯羽林衛,便是蔑視皇權,說嚴重點欺君之罪也可。只要羽林衛人身安全受到脅迫,可直接拔刀傷人的,當然這是針對沒有品級的宮人,若面對大臣又是另一番作為。他不敢再有動作,只能恨恨地放人離開,身后那些小宮人也不全是太妃的心腹,剛才還有人偷偷攔了他兩腳,因慌亂之中辨不清是誰,也不能趁機揪出,只得回殿中向太妃復命。“人呢?”太妃恢復了常態,宮人請罪道:“本是抓住了,可羽林衛突然出現,又被帶走了?!?/br>“羽林衛?”太妃憤恨地一拍桌子,“你便任由他們帶走那死丫頭?縱然跟羽林衛拼了又如何?他們不敢要你的命,哀家也自有保你的法子!糊涂東西,壞哀家好事!要你何用?”那宮人伏首任憑打罵,另一個宮人勸道:“太妃,那小丫頭并不知道什么,只不過是胡言亂語罷了,說到陛下面前也未必肯信,終究還是要回鐘家的?!?/br>“是啊,只要她回了鐘家,還能逆了哀家去?”太妃稍稍平復了心情,“真沒想到那死丫頭竟然這么多花花心思,呵,以為跑出了壽康宮便能躲過去了?這事,交給你去吧?!?/br>太妃又如此這般地指點一番,那宮人應下。跪在地上的人面如死灰,冷汗岑岑不住地發抖,終是忍不住開口:“太妃,陛下若是知道了,恐怕會雷霆大怒,要了奴才等人的性命??!”另一宮人上前踢了他一腳,“慫貨!太妃是陛下親生母親,豈會保不住你?走吧,出去領罰吧!”那宮人不明所以,又被踢了一腳,然后扯著出了正殿。尋了一個角落,方才的宮人低聲道:“你是不是糊涂?如今鐘小姐跟著羽林衛走了,陛下豈能再不知太妃的陰謀詭計?太妃的算計早就落了空,她便想利用你我去陷害影衛大人,可影衛大人又是一般人么?咱們得尋個法子自保,你方才沒看見,壽康宮一半的宮人都使喚不動了么?”“正是如此?!彼c點頭,將之前追逐中感受的異樣一一說出。“這便是了,鐘小姐是個伶俐的,若陛下追究起來,我等便和盤托出,罪責都在太妃身上。我們縱然進了宮正司,也不至于丟了性命,那些下作藥,我還藏了一些留作證據……”兩人商量著,彼此合謀準備留下一條后路,這些都是陷入瘋狂的太妃不曾想到的,她只覺得頭疼,像有一根針刺著腦仁兒般,一抽一抽地疼。過了一會兒,出去的那宮人回來了,開始替她按摩頭部,又說了許多勸慰的話。鐘宛秀被帶到了林持面前,林持審問了幾句,得知太妃有計劃設計靳久夜,便不再多問,忙不迭將人送到了賀玨跟前。玄衣司。靳久夜見到了天字號囚室的郎笛,郎笛一身武將氣息,面容看起來頗為硬朗。如今在玄衣司好吃好喝了幾日,臉色似乎更加紅潤些,這會兒正躺在榻上,叼了一根掏牙的竹簽,心情無比放松地盯著墻上那一扇透風的小窗。靳久夜進來時,冷冷看過他,“你很自在?”郎笛翻身看到眼前的黑衣男人,先是一愣,然后裂開嘴笑了,“是傳說中的影衛大人?”靳久夜沒有應他,只吩咐隨身的暗侍衛,“日后不必一日三餐盡著他,就開水泡白飯,每日一小碗即可?!?/br>吊著命,死不了。“哎,影衛大人沒必要如此記仇吧?”郎笛著急了,靳久夜懶得看他,踏出囚室大門,又叫了幾個暗侍衛,“你們三個,日日盯住此處,除了陛下和我,不許任何人接近他?!?/br>“是?!比她R聲道。郎笛扒著囚室的門,連連呼喊:“影衛大人,你可別著急走啊,我是說了幾句你不好的話,可你沒必要這般對我吧?我可是北齊皇親,宗室大臣,是太子的人!”“太子的人?”靳久夜的腳步頓了頓,轉身看他。他又咧嘴笑,“每日紅燒rou管夠?聽說御膳房近日特別擅長做魚,我也極愛吃魚,要不也給我每日來一條……”靳久夜冷冷道:“我從不受任何人提條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