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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真的困了,這廝還跟剛剛一樣,什么都沒做,往她腿上一靠,打個哈欠就要睡。 只身下墊著被子,身上沒有,姬玉怕他凍著,把自己的也拉過來,嚴實的蓋住他,邊角統統壓住才作罷。 太子殿下現下被她裹的跟個毛毛蟲似的。 姬玉突然想起那個女孩記憶里的古裝劇,每次宮里的娘娘侍寢,宮女太監們便把人纏成這個樣子,抬著去皇上的寢宮。 和他現在的情況差不多,只不過區別是人家是女孩子,他是男的,人家里面沒穿衣裳,他穿了。 人家是妃子,他是皇子。 講句實話,這江山要是換個人稱帝,甭管是誰,就他這幅樣貌,人家根本不理他是男是女,直接把他擄去當妃子,日日夜夜寵幸,叫他腿都合不上。 這家伙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外表過分出彩是一個原因,本人確實有意思又是一個原因。 姬玉一邊握筆,一邊不忘低頭瞧一瞧他,真睡他估計也睡不著,因為這個姿勢不太舒服?這廝只懶洋洋瞇著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睜睜闔闔,和平時威脅人時不一樣,像是困了將睡未睡的那種狀態。 困是真困,但是條件太差,睡不著? 姬玉感覺是這樣的。 她只好加快手里的動作,叫他早點解脫。 又要模仿太子殿下的筆記,又要思考,太難了,她決定走個捷徑,“兵部尚書說新抓了一個女子,身上用的香粉和衣裳都是宮里的,懷疑是出逃的妃子或者宮女,已經關押在地牢里,問你怎么處理?” 太子殿下貓兒似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交由慎邢司處理,讓慎邢司認認,到底是宮里的誰跑了?” 姬玉了然,慎邢司是專門管宮中事務的,如果真的是妃子,還要移交,交給宗親府。 宗親府是管制皇親國戚犯罪的地方,皇上的妃子也是皇親國戚那一掛。 可能是宮里太寂寞了,于是禁不住偷跑出宮,結果被抓回來。 “大學士說皇子們太皮了,教不了了,希望能換個人來?!碧雍突噬嫌袑iT的三師,其他皇子是統一的,由大學士教授,看來尊貴的皇子們和他們的伴讀各個都很難纏,把大學士氣的不想教了。 太子殿下眼都沒抬直接道:“去告訴南風,本宮的皇弟們最近表現都很不錯,本宮決定賞他們點東西以示嘉獎?!?/br> 姬玉眨眨眼,“什么東西?” 把夫子氣成這樣還有賞?這么好的嗎? 太子殿下睜開眼,黝黑瞳子望著她,“一人一頓板子你覺得怎么樣?” 姬玉:“……” 就知道沒那么簡單,還好挨打的不是她,她‘難過’之余,免不得默默為明王殿下的屁股默哀三刻鐘。 大學士的手底下皇子很多,明王殿下也是其中之一,他又是太子的親弟弟,要以身作則,這頓板子如何都跑不掉。 “這個折子又是刑部的,說是年前貪污賑災款那案已經結了?!边@個看起來更像是匯報情況,“從京城到南州,一共抓了參與其中的二十七個官員,追回賑災款六十五萬七千三百多兩?!?/br> 太子殿下豁然起身,“從京城到南州,一路經過那么多城池,多少人參與,就抓了二十七個官員?兩百萬兩的賑災款到了南州就余五十萬,少了一百五十多萬,只追回來六十五萬?” 他冷笑連連,“依本宮看,他是頭上的烏紗帽不想戴了?!?/br> 氣場全開的人忽而對著她道:“將折子打回去,告訴他,要么他去抓,丟了多少給我追回來多少,要么本宮親自去查,丟多少雙倍奉上,否則這事沒完?!?/br> 他又笑了,越笑越陰森,“最近天災人禍多,正是缺錢的時候,既然想往前沖,本宮就成全他們?!?/br> 他這話應該是將刑部和貪污的人一起罵了,快過年了,刑部不想惹事,加上參與其中的又全都是同僚,官官相護,藕斷絲連,有些刑部可能也得罪不起,于是只抓了這么點人交差。 但太子殿下不滿意,叫他深挖,后面那句話是讓他告訴那些貪官們,在刑部手里交點錢和放棄一些手下保命,等到了太子殿下手里,可能就是連根拔起,不僅錢沒了,命八成也保不住。 是人都知道怎么選擇,肯定是前者,于是拼命的配合刑部,一箭雙雕,第一雕是賣個好給刑部,他們自己干的話太多人不敢得罪,有了他的話就是保命符,是太子殿下強逼著做的,跟刑部沒關系。 再一雕是缺錢,正好從那些貪官身上薅羊毛。 那些貪官其實就是朝廷養的肥羊,沒錢了薅一把,沒錢了再薅一把,最后錢還是到了朝廷手里,用在百姓身上,所以只是點到為止,沒有拔干凈,下次還要用呢。 不得不說這廝辦事是沒得講的,天生適合當帝王的料。 姬玉將這個折子暫時擱在一邊,接下來又七七八八斷了不少,差不多晚飯前終于將今兒的活全部搞定,完事后叫太子殿下諷刺了一句。 “豬都比你速度快?!?/br> 姬玉只當他是在夸自己,那文書叫他過了一遍,這廝看完什么話都沒說,其實就是滿意的意思,但他嘴壞,非要毒兩句才行。 她已經習慣了,無所謂,再者說,他還躺在她腿上,這話一點威力都沒有。 辦完了正事,自然是愉快的晚飯時間,太子殿下吃的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一雙眼時不時朝窗外看去,好久回不過神。 飯也不吃,就怔怔地望著,一直瞅。 姬玉怕他沒吃飽晚上餓,他胃不好,疼了也只是縮著身子一聲不吭,還有可能‘自殘’,便干脆過去喂他。 這廝平日里很吃這套,今兒好幾次遞到他嘴邊,他都沒張口,姬玉好說歹說他干脆將腦袋扭去一邊,就是不吃。 這很不對勁,姬玉琢磨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可能又有新需求了。 彼時她還沒明白是什么,只騙他說,吃完飯再去,這廝方配合的張嘴,叫她塞了滿嘴的食物,壓的舌尖動都動不了,兩邊腮幫子都是鼓的。 每次他不好好吃飯的時候姬玉都這么干,他可能也摸著了規律,接下來都格外聽話,讓張嘴就張嘴,塞幾勺就吃多少,吃完又朝外瞥。 天晚了,屋里點的燈不多,確定從別處看不到里面的情況,才將窗戶打開一條小縫,正好可以瞧見院里。 雪還在下,越來越大,鵝毛似的,在地上厚厚積累了一層,把正午他踩的腳印都蓋了下去。 到處都是一片白,外面本來有一顆花樹,被壓的枝頭彎彎,像是一個老頭低著腦袋,直不起腰一樣。 這么大的雪其實很罕見,往常這時候在青樓,大家都會忍不住下樓玩幾把,她不放心,捧著爐子盯著。 現下與太子殿下一起,那廝不出門,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