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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煩躁的摁了摁眉心,“不去?!?/br> 估計是以往在處理他妹的事上糟心事比較多,想起來就讓他頭疼,所以不愿意沾? “那我去了?!奔в衿鹕砣ツ靡律?,她原本以為去的人會是太子殿下,自己什么都沒穿戴,就一身的白色褻衣和中衣,被他帶壞,披著被子窩成一團,除非發生天大的事,否則不帶出來的。 她也是宅,不是主動的,是這么多年被困在醉心樓養成的習慣,其實本來也不是多歡脫的性子,和大冬天出去玩比起來,她還是更樂意悠哉悠哉在屋里泡茶看書。 姬玉拿起那套給太子殿下準備的衣裳,他穿正好,她穿不行,怕冷,這套顯然為了美觀不夠厚。 姬玉擱進衣柜里,又重新翻了一套厚的,剛套上便聽得門外南風的聲音,道九公主來了。 她也不急,慢悠悠理好衣裳,扎好發髻,手癢的去招惹太子殿下。 從他背后用力一抽,將他頭上的抹額拉掉,太子殿下本來垂著腦袋,手摁眉心,被她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震得驀地抬了長眸,氣道:“手不想要了?” 姬玉無辜的眨眨眼,“沒了手怎么給太子殿下做事?” 又晃了晃抹額光明正大道:“太子殿下總愛戴這條抹額,姬玉不戴會被人懷疑的?!?/br> 那抹額的中間是一塊玉,白色的,極品羊脂的底兒,潤和水頭都足,拿出去怎么也要小幾萬兩的黃金。 一兩黃金就夠普通一家五口吃吃喝喝一年,幾萬兩可是筆不小的數目。 姬玉系在自己頭上,原來一直在太子殿下那兒,還帶著他的體溫,細長細長的發帶拉過來聞了聞,果然一股子冷香味。 她這個毛病叫虞容看在眼里,又禁不住踹了她一下,姬玉早就曉得有這么一出,后退一步提前溜走。 “殿下我去了?!?/br> 太子殿下冷眼看她,“你可快去死吧?!?/br> 姬玉:“……” 莫名有一種情侶之間打情罵俏,男子調戲了女子,女子又羞又怒忍無可忍道,‘你快去死吧?!?/br> 其實哪里舍得啊。 姬玉唇角勾了勾,心情很好的離開了東宮,人到門外,果然瞧見一道靚麗的身影,昨兒來時隔著一層屏風,瞧不清楚,今兒細看才發現和太子殿下有那么一兩分的相像。 九公主和太子殿下都仿了皇后,僅明王殿下仿了皇上,撇開明王,他倆有這么點相似處很正常,姬玉沒當回事,只輕描淡寫的瞥了她一下,“準備好了?” “嗯?!庇輼伏c頭。 姬玉頜首,“既然如此,南風,備馬?!?/br> 前半句是對著虞樂說的,后半句對著南風。 南風早就曉得今兒要出宮,提前準備好了馬車,聞言從角落牽了過來,只一輛,姬玉先一步上去,虞樂后腳跟上,倆人一個坐在正中位置,一個坐在左邊。 姬玉學著太子殿下,從角落翻出一本書看,是兵書那類,她其實不怎么讀得下去,但為了和那人一致,還是強迫自己瞧了許久。 余光其實一直沒從虞樂身上挪過,她在打量這個人,很輕易的瞧見她幾次張了張嘴,似乎有什么話說? 姬玉抖了抖書,語氣平靜道:“有事?” 如今學太子殿下越發的像,氣勢和行為上仿了七八成,加上太子殿下經常戴的玉件,抹額和戒指在身,虞樂也想不到,自己親哥會干出這種事,所以即便在這么近的距離下,依舊沒認出她。 或許跟她和太子殿下關系有些僵有關。 從來沒認真看過她哥吧? 虞樂咬了咬唇,猶豫片刻,還是問了出來:“昨天皇兄房里是不是……藏了人?” 這段話她說的斷斷續續,有些緊張,這事給她的沖擊也很大,大到淡化了去見南陽。 她從來沒想過,皇兄會金屋藏嬌,這代表著什么,她很清楚。 父皇從前很愛很愛母后,也很愛他們,后來納了一個又一個妃子,來鳳翔宮的時間少了,與他們之間的關系也越來越淡泊。 皇兄如果也開始寵幸別的女人,很快就會像父皇一樣,對他們不管不顧。 姬玉揚了揚眉,昨兒太子殿下藏在床上,又那么大膽的打‘她’,可不就像被寵壞了的嬌妻? 不,是嬌貴任性的金絲雀。 “不要胡思亂想?!奔в駴]有正面回答她,畢竟真的‘藏了人’。 虞樂癟了癟嘴,“皇兄答應過我們,不會找嫂嫂給我們氣受?!?/br> 她擰了秀眉,“很多壞女人當著皇兄的面很好,只要皇兄一離開就會背地里欺負我們?!?/br> 這是實話,皇兄這個年紀,一般情況下早就娶了正妻,就算沒有正,妾也不少,皇兄一個都沒有,父皇免不得要著急,經常會安排他和其他女子見面。 或‘偶遇’,或‘刻意’。 皇兄那副風姿,但凡見過的女子心里便裝不下其他人,因著他不常出門,鮮少在外碰面,只能將主意打到宮里的嬪妃身上,勉強搭個關系被好事的女人們接進宮里,三天兩頭往東宮跑。 也是父皇安排的,就是想讓皇兄盡快納個妾,娶了妻。 她和長白是皇兄的弟弟meimei,那些女人也會順帶的討好他倆。 她和長白都不喜歡她們,被他倆拒絕之后那些女人惱羞成怒,經常明里暗里排擠欺負他倆。 本來皇兄打他倆沒那么狠,結果那些女人一摻合,明著是勸是攔,叫皇兄不打,實則激的皇兄打罵更兇。 她們就是想做東宮的女主人,給他倆立威,還要他倆吃情。 他倆那時小,雖然不懂,但皇兄給他們身邊安排的都是人精,一琢磨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 那時為了不讓皇兄苦惱,沒有提過,一直默默忍受,后來皇兄發現之后答應他倆,不會去找女主人,也不會再讓那些女人接觸到他倆,也是從那開始,屋里連個宮女都不讓接近。 他本來于這方面也沒有興趣,只是有些女人手段了得,又身份尊貴,南風攔不住,不得已放了進來,他通常不理不睬,那些人碰了軟釘子,自覺無趣會離開,偶爾巧了遇上皇兄處罰他倆,‘幫’著說幾句話。 一直如此,突然藏人,叫她很是擔心,昨兒一夜沒睡,要不然今兒也不會起晚。 她想知道皇兄什么意思? 真的想納妾嗎?還是說她不懂事,近些年總是惹皇兄生氣,叫皇兄失望,皇兄不想遵守當初的諾言了? 她一番話還憋在心里,沒來得及問,頭上突然一重,被人輕輕撫了一下。 “皇兄說過的話永遠作數?!奔в癞斎徊粫裾J太子殿下曾經說過的話,但也投了巧。 不會找給他倆氣受的嫂嫂,那要是不給他倆氣受,不就可以找了嗎? 姬玉在心中為自己的機智點贊,面上倒是不顯,體貼的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