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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執垂下眸,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掃出一片讓人心頭微顫的陰影,沒過多久,顧承執的神情恢復了平靜?!班嵅€有十五分鐘就要到了,你先休息一會兒?!?/br>眼看著顧承執松開手,就要轉身走開,紀輕冉心一提,無論如何都不愿意讓自己就這么前功盡棄。不就是哄嗎?他就不信自己哄不好顧承執了。他一直想要的輕輕用力拉住顧承執的衣角,僅是這一點力道,顧承執向前走的步子就停了下來。紀輕冉輕輕地捂住男人的眼,在顧承執的放任之中,少年小心翼翼地從身后啄吻著男人的面頰。顧承執如同一塊冰冷而毫無聲息的雕像,直到他費盡心機地啄吻了許久,氣息有些亂地慢下動作后,男人才拉開他的手,轉身吻上他唇瓣的力度陡然大得如同咬住獵物脖頸的兇獸,死死得不給他半分與遲疑的機會。“鄭伯……很快……很快要來了……”在顧承執的深吻中,紀輕冉只覺得仿佛胸膛里最后一點氣息都要被男人吸干,然而他腦中最后一絲理智仍守衛著底線的清明。顧承執冰冷的唇瓣廝磨地貼著他的脖頸,男人的氣息低沉而嘶啞得幾乎將他融化。“我們去臥室,鄭伯不會打擾我們的。冉冉,今天不做到最后,讓我碰碰?!?/br>紀輕冉遲疑著,在想到男人剛剛索要著“哄”的語句后,緩緩在顧承執懷里放軟著緊繃的身子。想著電視劇上男主對待女主的語氣和動作,紀輕冉試圖如同摸著大狗一般地用力摸了摸男人的頭發,他用著—種鼓勵的語氣笑著說道。“你來吧?!?/br>明明昨天的隱痛還沒消除,最后紀輕冉氣若游絲地躺在顧承執懷里,靠著顧承執的手一口口喝粥的時候,掙扎著仰頭說道。“我,我現在算是……把你哄好了嗎?”少年的聲音帶著情欲后的沙啞和哽咽,微紅的眼角如同被欺負狠了的小兔子,飽滿姣好的唇瓣如同含了水的花蕊,柔軟得似乎沒有力氣直起的腰肢只依靠著自己的扶持,顧承執望著懷中人脖頸以下印滿了屬于他的紅痕,男人眼神幽深,冰冷的氣息融化般說道。“嗯,哄好了?!?/br>紀輕冉心懷惴惴地等到了滿意答案,終于放松地將全身的力道都放軟到了顧承執身上。“我飽了?!?/br>面對顧承執送到嘴邊的粥,紀輕冉有氣無力地輕聲說道,像極了無力抗議而任性的幼崽。前幾天在醫院里他喝的都是粥,就算鄭伯天天變著口味讓廚師紿他煮,喝到現在他看著粥也沒有一點胃口了。然而空蕩蕩的腸胃不合時宜地發出一聲抗議,話音未落就打了他這個主人的臉。紀輕冉將臉埋在男人懷里,無賴地蹭動著,死活不肯抬起頭來。顧承執指腹如同微冷的刀刃,在冰冷的陰氣緩緩觸碰他的肌膚,帶來一陣刺痛之后,久久地才是舒服而麻癢的暖融融,紀輕冉忍不住小聲抗議道。“你以前輸陰氣,沒這么疼的?!?/br>顧承執不答話,男人靠在床背上,挺拔的腰身輪廓與流暢有力的肌rou曲線如同冰冷泛光的玉石,顧承執的手最后輕輕放在了他的肚腹上,嚇得紀輕冉緊張地繃緊了身體,下意識以為顧承執查出了什么,立刻想要逃開。“想吃什么?”顧承執的另一只手看似平淡地攬在他的腰身上,卻沒有給他半點可以躲避的空間,男人的瞳眸黑沉,深黑的眸底此刻如同萬里無風的海面般平靜。“可都快要出發了,”見實在躲不過,紀輕冉也慢慢軟回身子,他望著床頭柜旁的鬧鐘,小聲嘀咕著說道,“我想吃冰淇淋,藍莓酸奶,可樂雞翅,紅燒五花rou,雞米花……”紀輕冉嘟曦的一件件都是往日顧承執和鄭伯嚴防死守,不讓他多吃的不健康菜肴,紀輕冉本以為他又要收獲顧承執一大通說教,然而顧承執望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男人伸出手,長臂輕松地夠到了床邊的手機。顧承執打通了一個電話,精準無比地將他剛剛嘟曦著說想吃的菜精準無比地報給了鄭管家。紀輕冉毫不客氣地頂著顧承執的視線,湊到了手機旁邊,光明正大地偷聽顧承執和鄭管家的電話。顧承執看了他一眼,男人沒有分毫阻攔的意思,而面對手機另一邊鄭管家憂心忡忡地勸阻,顧承執也只是淡淡地開口,就駁回了鄭管家所有的憂心。“我了解他的狀況,我有分寸,您不用擔心?!?/br>聽著往日對他嚴防死守的鄭管家連一句話都不敢多勸,只能恭敬答應下來的聲音,紀輕冉望向顧承執的眼已經盛滿了小星星。不顧自己酸軟的腰身,紀輕冉飛撲著抱上了顧承執的脖頸,好話一篦筐一篦筐地倒了出來。“哇,顧承執……老,老攻,你太棒了!你太體貼了,我好愛你啊……”面對他的甜言蜜語,顧承執莫名地笑了笑,男人深黑的眼里涌動著紀輕冉看不懂的神采。“就只是幾道菜,你就愛上我了?”小動物般敏銳的雷達讓紀輕冉一下子安靜下來,他突然有種自己剛剛哪句話似乎又踩了顧承執的雷的不祥預感。磨磨蹭蹭地抱著顧承執的脖頸,紀輕冉小心翼翼地親了親,等確定顧承執暫時沒有發作的跡象時,才放松了些許地說道。“不是菜的事情啦,是你竟然會愿意讓鄭管家紿我準備這些不健康的菜,我剛剛,太開心了?!?/br>顧承執捏了捏少年柔白細膩的面頰,背著光的瞳眸深幽得宛如一潭深潭。“上輩子我無條件地縱容你,怎么不見你這么高興?”—聽顧承執有翻舊賬的跡象,紀輕冉的腦子立刻調到了最高的運轉倍速。他謹慎地斟酌著用詞,生怕自己哪個字不對,又惹怒了好不容易哄好的顧承執。“上輩子一開始,因為你最開始的……強迫,還有我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所以在我眼里,討厭的人不管做什么,我都還是討厭的,可是……”顧承執低笑了一聲,打斷了他的對話,男人聲音低啞而緩慢地問道,“那你是怎么喜歡上這一世的我的?”紀輕冉莫名覺得有些羞窘,然而他也能感覺到,這是顧承執難得愿意心平靜和與他討論前生今世種種恩怨的最好時候,趁著這難得的些許時間,或許他還能問出自己心頭最大的疑問。紀輕冉沒有說謊的打算,他也不打算用膚淺的謊言再去欺騙顧承執。“其實一開口,我還是不愿意的……,”顧承執沒有打斷他,紀輕冉頓了下,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我爸媽早都過世了,舅舅家里人也不喜歡我,那時候他們打算把我送到顧家的前一夜,我沒有睡好,夢里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