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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顧承執瞳眸冰冷,男人毫不客氣地提起紀輕冉懷中張牙舞爪的小黑貓后頸,然后將小黑貓放進了自己懷里。“安安會很乖的,”顧承執聲音淡淡,男人背對著紀輕冉望著顧安安,瞳眸微微變得猩紅而冰冷,“對吧?”小黑貓被嚇得連一句[]苗聲都發不出來,就如同不會動彈的布偶一般被顧承執毫不猶豫地放進了書包里。紀輕冉在旁邊看得憂心忡忡,卻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和顧承執辯駁,他擔心自己一旦阻止,顧承執喜怒無常的情緒這一次會發泄到顧安安身上。“走吧?!?/br>這一次顧承執開口,望著男人攤開的手,紀輕冉略微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戰戰兢兢地將手掌放到了男人手上。所幸這一次顧承執沒有再做出讓人畏懼的事情,男人尋常地關了門。在猛烈的陽光下,顧承執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男人輕而易舉地伸手,從紀輕冉身后的小書包里取岀了厚厚的黑傘。顧承執打開傘,男人眉宇間冷郁森幽的神色危險而冰冷得刺骨,紀輕冉簡直要懷疑跟在顧承執的他下一刻就會被不耐煩的男人掐斷脖頸。然而他想象的一切沒有發生,除了撐傘時顧承執身上爆發出的更外冰冷而刺骨的陰氣之外,等到回到了班級里,紀輕冉感覺到籠罩在身旁的低氣壓一減,顧承執自然而然地先一步跨進教室,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紀輕冉咽了一口唾沬,還沒等他想好要怎么和顧承執解釋,他們中午換了位置,他的位置已經不在顧承執旁邊的事情,就見到一個男生大大咧咧地在本來他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顯然剛剛從籃球場回來,抱著一個籃球,衣服濕透,還帶著一股汗味的高個男生朝著他笑了笑,再和顧承執笑了笑,自然地打了聲招呼,“學霸,以后就靠你們照顧了?!?/br>顧承執冷漠地望了那個人一眼,男人再望向他時,沒有太多神情的面孔上眉眼冷淡。“冉冉,你想解釋什么?”就在紀輕冉以為自己要陷入生死一線的時候,門外及時趕到的許聽立刻給他解了圍。“顧哥,你可總算是來了!上午輕冉看著你不在,失魂落魄的樣子看著我都難受,”許聽自然地拉開紀輕冉旁邊的位置,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對了,孫老師上午說的好學生一對一幫扶差學生的事,輕冉和你說了嗎?你旁邊的是我們班的倒數第一,我就是倒數第二,以后請多多關照啦?!?/br>許聽的插科打i軍看似沖淡了凝滯的氣氛,然而顧承執冰冷的目光仍沒有半分回暖的趨勢。“輕冉,”顧承執平靜地念了這兩個字,然后定定地望向紀輕冉,“你和許聽已經這么熟了嗎?”顧承執垂下眸,面孔蒼白而冷峻深刻的男人再抬起眼時,漆黑的眉眼間透岀了讓紀輕冉只覺得冰冷刺骨的猩紅無情。“冉冉……”有預感顧承執接下來會說岀極為可怕的語句,紀輕冉抱著滿懷的求生欲,只能憑借以往安撫顧承執的經驗,硬著頭皮拿書本一擋,單手摸著顧承執的臉,嘴唇極快地在男人的唇上碰了碰。“就坐一會兒,下課的時候我和孫老師說,讓孫老師把位置調回來,好不好?”這一句話他硬著頭皮說岀口,簡直害怕顧承執當場就要將他掐死,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從恢復前世記憶以來,一直對他種種軟語抱有極大嘲諷惡意的男人,竟然難得地被他這番話安撫了下來。“下不為例?!?/br>顧承執冷淡地垂著眸,男人反過來捏住他將要退卻的手,毫不客氣地將他的下頜按住,然后在他被咬得破皮的唇上舔了舔。冰冷刺骨的氣息順著這個吻涌進了他的傷口里,紀輕冉下意識地想要退卻,然而男人的指骨捏住他下頜的力道大得嚇人,任他如何掙扎,顧承執強勢地吻著他的動作絲毫不變,直到男人松開手,紀輕冉才慌亂地退開兩步。明明強吻他的是顧承執,然而顧承執的面色蒼白冷淡,男人冷靜的模樣襯得他慌忙失措的樣子心虛得更加不同尋常。遠些的同學被紀輕冉的動作吸引過來,然而除了靠得較近的男生和許聽看得目瞪口呆,其他人還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紀輕冉羞得滿臉通紅,幾乎來不及辯解什么,他抱著小書包,慌亂地就坐近了自己的位置里。而坐在顧承執旁邊的男生似乎終于從面前的境況里明白了什么,臉上如同倒了個七彩顏料盤一樣青紅藍紫變幻著,想要問出口的話語在顧承執冰冷的注視下頓時收斂成無聲。想到這位轉學生收拾班霸干脆利落的手段,高個子的男生頓時老實得就和看著貓的老鼠一樣,高大的個子憋屈得縮成小小一團,上課時立刻就被孫老師注意到,下課就被喊去了辦公室。而坐在顧承執身后的這一節課里,少了男人在身側的注視,紀輕冉莫名中就有了些如釋重負的感覺。而旁邊的許聽上課畫漫畫睡覺吃東西什么都做,唯獨不聽課的舉動,好笑之余讓紀輕冉心中緊繃的那根弦也緩緩地放松了下來。下課時間,磨蹭著走到教師辦公室的時候,紀輕冉還有種舍不得這種安逸生活的感覺。然而還沒等他開口,本來坐在顧承執旁邊的男生就極為上道地向孫老師報告道自己的身高不利于后邊的同學看黑板,因此也妨礙學習的事情,再加上紀輕冉開口,孫老師幾乎很快就答應了高個男生搬到后面的請求。然而面對紀輕冉想要和高個男生換座位的要求,一向對好學生極好說話的孫老師難得表現出了強硬得不容更改的態度。“這個座位是全級統一實行的,你們和我說也沒用,除非教導主任同意,不然我也不能擅自更改?!?/br>紀輕冉垂頭喪氣地出了教師辦公室,他簡直不知道自己還能拿什么借口安撫下對換座位這件事極為不滿的顧承執。然而等他小心翼翼地對著顧承執重復了一遍孫老師說的話,顧承執表現得卻極為平靜,男人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一般的,顧承執眉眼帶著藏著戾氣的冷意。“我可以一個人坐?!?/br>顧承執答應得這么輕松,紀輕冉心中反而有些不安起來了。接下來的數學課,他幾乎全程盯著顧承執的身影。旁邊空出了一個位置的顧承執端坐著,男人氣勢強勢,身姿挺拔得如同雪松,被老師叫住,信手握住粉筆在黑板上解題的樣子冷淡而平靜,仿佛絲毫不覺得空出的位置如何突兀,也絲毫不覺得獨處如何落寞。然而這幅景象落入紀輕冉眼底,卻莫名讓他心中有點不是滋味。顧承執會不會以為,他說的孫老師的那番話只是他不想和男人鄰座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