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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道,“可是,你不要離開我,至少給我補償你的機會,給我承擔你痛苦的機會,好不好?”顧安安用力卻小心翼翼地抱住紀輕冉的脖頸,男孩臉上顯現出抿唇而極為不贊同的神色,顧安安低聲,帶著點難過意味地說道。“我,我不會走,也不會傷害爸爸的,因為爸爸上一輩子也不是自愿懷上我的,所以不想要安安,”男孩臉上顯出些小心翼翼的神色,“可是現在安安很聽話,爸爸應該沒有這么討厭安安了……吧,安安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和爸爸呆在一起?!?/br>紀輕冉聽得心如刀絞,他的唇沒有章法地在男孩面頰上親著,幾乎是以著虔誠的姿態慶幸著自己上一世弄丟的珍寶能夠失而復得。“我,”紀輕冉忍下喉嚨中的泣聲,幾乎是以著性命發誓的決絕篤定說道,“我最喜歡安安了,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安安的,我們一直在一起,我們要一直在一起……”“顧安安?!?/br>寂靜而黑暗的房間里,男人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少年與孩子之間溫情和睦的刺眼場景。“他是騙你的,”顧承執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惡意的弧度,男人以著篤定的口吻一字一句地重復道,仿佛是告誡著男孩,也仿佛是告誡著自己。“他是騙子,不要相信騙子說的任何一句甜言蜜語?!?/br>男人的輪廓深刻而分明,英俊卻幽冷而蒼白的面孔上顯現出沒有觸及到眼底的笑意。“過來?!?/br>紀輕冉下意識地抱緊了顧安安,在見過了鏡子中的種種景象后,他的身體下意識地將保護顧安安當成了自己的第一本能。顧承執一字一句,不容錯認地念了顧安安的名字,男人的眼危險闔起。"顧安安,過來?!?/br>顧安安神情冷淡,明明是被紀輕冉護在懷中的那一個,男孩卻沒有半分膽怯地說道。“父親,如果您還有一點沒有被嫉妒逼瘋的理智,就應該知道您現在該做的應該是什么,如果您想代替……”男人似乎被顧安安話中的某個字眼觸怒,顧承執泛著猩紅眸光的瞳眸幾乎完全睜開,變成了完全冷漠而無情的血紅。“我不需要你來教導我,我現在應該做什么,顧安安,你是想一一再死一次嗎?”紀輕冉身上的細微顫抖仿佛被顧承執的話按下了某個開關,少年突然從失去顧安安的恐懼中冷靜下來,縱使聲線仍有些不平穩,紀輕冉卻是微微松開了顧安安的手。蜷縮地半跪在地上的少年微微失神地抬起眼尾發紅的眼眸,以著恍惚卻已經略微篤定的語氣輕聲問道。“你什么都想起來了,對嗎?”沒等顧承執回答,紀輕冉就已經以著狼狽的姿態半跪著膝行到顧承執面前。“都是我的錯,是我同意的打胎,也是我別有用心地接近你,所有的錯都是我自己犯下的,”少年長睫微微顫抖,宛如將死的蝶翼一般閉起眼眸,淚珠從眼眶中滾落,口吻認命而越發平靜地講所有的罪責攬到自己的身上,“不要怪安安,也不要讓他看到你動手,我不會反抗的?!?/br>你透過我在看誰?被少年脆弱的眼淚刺痛著雙眼,顧承執的瞳眸越發冰冷而猩紅。男人以著幾乎要掐碎骨頭的力道捏起紀輕冉的下頜,逼迫少年睜開眼,對上自己的視線。“如果什么事情都能一死解決,冉冉,”男人的口吻宛如念著深愛而纏綿無比的戀人,然而紀輕冉卻能聽到其中摻雜的格外冰冷的嘲諷與惡意,“這種懲罰也太輕松了,不是嗎?”“不是你說一一要分擔顧安安承受過的一半痛楚嗎?”顧承執的唇角勾勒起的冰冷弧度,“那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準做出絲毫反抗,不然我就用同樣的手段施加在顧安安身上,你說好不好?”望著顧承執猩紅瞳眸里不容錯認的惡意與憎恨,紀輕冉的心沉重地墜進了谷底。果然,當顧承執回想起前世經歷過的一切時,就是顧承執開始將他前世所做過的一切都報復在他身上的時候。“好?!?/br>少年的長睫顫了顫,一滴眼淚猝不及防地從濕熱的眼眶里滾落下來。做錯過事情的人,總要承擔起自己做錯的代價的。只是作為一個卑劣的小偷,他在嘗到自己做錯事情的苦果前,偷偷享受了一段本不該屬于自己的甜蜜夢境。而現在,這段夢境結束了,他也應該清醒過來了。顧承執松開了掐住少年下頜的手,過大的力度在少年白皙的下頜下留下了過于清晰的紅痕,顧承執轉過眼,男人冰冷而猩紅的瞳眸里閃過一絲格外陰沉的光芒。“站起來?!?/br>望著少年白皙的手半撐在灰塵滿步的暗沉地板上,顧承執的語氣更加的陰沉而冰冷。紀輕冉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愣,在知道顧承執已經回想起了前一世的一切,再聽到男人剛剛的那番話后,他本以為顧承執會用更加殘暴而狠戾的態度來對待他,卻沒有想到男人竟然沒有用折辱來懲罰他的打算。捕捉到了紀輕冉眼中的錯愣,顧承執面孔冰冷而平靜,男人俯下身子,輕柔地拍了拍紀輕冉的臉,以著格外發寒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都肚子里還有半個顧安安,至少要等這個顧安安自愿融合,你肚子里的那個才能生下來,我怎么舍得現在就毀掉你呢?”顧承執微微勾了勾唇,“不過在這之前,我倒是可以預取些利息?!?/br>毫不顧忌他的回應,男人低下頭,以著冰冷而毫不留情的吮咬姿態咬上紀輕冉的唇瓣。紀輕冉幾乎在瞬息之間就感覺到了伴隨著唇瓣的刺痛,一股鐵銹味涌到了他的唇腔之中。比較之前更為洶涌而猛烈的冰冷刺骨陰氣涌入他的身體,除了他肚腹中沒有太多的異樣以外,他的四肢百骸就如同浸入了冰洋之中,顧承執以著仿佛要將他置之于死地的速度毫不留情地吸食著他體內的陽氣。伴隨著溫度的一分分喪失,紀輕冉的意識幾乎下一刻就要墜入黑暗之中。然而在他陷入昏迷的黑暗之前,一股力道毫不留情地將他扯離開來。是顧安安。望著隔在他和顧承執之間的顧安安,紀輕冉大喘著氣,卻還是感覺到一種虛弱感籠罩在他身上,他幾乎有種如果顧安安沒有在剛剛出手阻止,他會被顧承執活活吸取陽氣到死的感覺。“父親,這就是您所謂的顧及我的態度嗎?”面對羽翼未豐的幼鳥張著翅膀,稚嫩無比的恐嚇與阻擋,顧承執抿了抿唇,男人蒼白的面孔上因為微微吸取到的鮮血與陽氣,浮現出一種幾乎病態般的血色與眉宇的冰冷而深沉。顧承執伸出手,縱使顧安安掙扎,也毫不留情地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