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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愛和教導主任對著干的幾人幾乎蔦了氣勢,幾乎沒有多大反抗地嘟曦了幾句,就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前所未有感覺到自己在這群差生身上得到了尊重的教導主任輕咳一聲,接下來毫不客氣地將怒火轉到了監考的老師身上。“為什么不管好考場秩序?”有心想辯解這群學生根本不服管的監考老師,看到陡然安靜無聲的班級,只能訕訕地低下頭,表示虛心接受教導主任的批評,教導主任的氣色這才微微轉好,叮囑了幾句后才貼近監考人員嚴肅說道。“好好監考,別再出現像鄭昌柯這種壞例子了!對了,關照一下32號考生,那是個好學生,別讓他被這些人欺負了?!?/br>第一次聽到教導主任如此特殊的要求,監考老師微微愣了愣,這才將目光前所未有地投向紀輕冉所在的位置,等看清紀輕冉的面孔后,監考人員臉上不由露出一個略微尷尬的笑容。這句話好像來得有點晚了,在32號考生連他們年紀出了名的鄭昌柯都能擺平的情況下,還有什么人有本事欺負32號考生???然而在教導主任灼灼的注視下,監考老師也只能諾諾應下了這個沒有一點難度的要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紀輕冉能感覺到這一次從四面八方投來的隱晦目光,至少比他邁入教室的時候隱晦得多了,沒人再敢明目張膽地打量他。然而感覺到這些人眼里的恐懼,紀輕冉低著頭,下意識地摩拏了一下自己指節上的骨戒,如果他是一個旁觀者,他大概也要以為自己是什么深藏不露的可怕人物了,可正是因為他清楚鄭昌柯的這幅慘樣不是他造成的,應該與顧承執送給他的骨戒脫不了關系,他現在也不可能一個個找過去解釋鄭昌柯的慘樣不是他造成的。索性試卷很快就發下來了,紀輕冉也沒有了那么多時間來考慮這些雜七雜八的問題。上午的語文和生物兩場考試極為順利,感覺到自己整個上午除了鄭昌柯之外,都沒有再遇到其它難題,紀輕冉忍不住輕輕松了一口氣,現在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去找顧承執了。然而就在他走過走廊的拐角,想要走下樓梯的時候,一陣大力陡然將他拉進了角落里,感覺到死死堵住他口鼻的味道,不好,是乙醍!紀輕冉全身無力地閉上眼,他沒有了掙扎的力氣,最后只能放任自己的意識陷入黑暗之中。乙讎的用量不是很大,又或者說他的體質不知不覺中改善了許多,等到他昏昏沉沉地醒來時,紀輕冉感覺到自己在顛簸的車上,開著車的幾人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醒來,此刻毫無顧忌地大大咧咧交談道。“……這用量不會藥死那小子吧?等到秦哥家里,我可不負責抬人??!”就你P事多,那用量都是定好的,要不是聽說鄭昌柯都在他手里吃了虧,我們一棒子打暈更省事?!?/br>“鄭昌柯栽在這小白臉手上了?我看他以后怎么有臉做老大……”交談的那幾個人聲音很熟悉,紀輕冉幾乎立刻就從記憶里找出了符合這些聲音的人。而等到確定完這些人的身份后,紀輕冉只覺得心中一寒。交談的那幾個都是曾經圍繞在秦凱昊身邊的狗腿子,此時再聯系他們話語中頻頻出現的“秦哥”字眼,紀輕冉幾乎感覺心臟要從自己的喉嚨里跳出來了。難道這群人打暈他,是為了帶他去見秦凱昊?然而還沒等他想到什么逃脫的方法,很快車就停下了,交談的那幾個人打開了車門,幾乎以著粗暴的方式扯開了他的眼罩,把綁著他的繩子往后一拉。“喂!醒了沒有?”感覺到這群人對他就像對待一個有趣玩意似的態度,紀輕冉不敢再裝昏下去,他裝作剛醒來的樣子睜開了眼,很快就被這些人帶下了車。然而等真正下了車之后,望著自己這一行所到達的目的地,紀輕冉吃驚地瞪大了眼。精神病院?秦凱昊和他見面的地點竟然是在精神病院里?紀輕冉心中陡然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然而沒有給他猶豫的功夫,車上的一行人幾乎毫不顧忌地推cao著他走進了醫院,或許是醫院里被綁著送來的病人不少,他們這一行人沒有引起旁人的分毫注意。紀輕冉悄無聲息地摸了摸自己的骨戒,望著醫院上懸掛的已經指向十二點半的鬧鐘,他心中微微安定了些許,只要顧承執發現他沒有過去匯合,男人一定會來找他的。這幾個看似武力強大的混混不管多么能打,只要顧承執找到他,一切問題都可以解決了。沒有自討苦吃的打算,紀輕冉這一路表現得都十分配合,以至于那群本來應該是將他綁架到病房前的人看著紀輕冉沉默的樣子,有人甚至主動開口問道。“喂,姓紀的,你知道我們為什么讓你來這里嗎?”秉承著拖延時間的想法,紀輕冉配合著搖了搖頭。而看著紀輕冉搖頭,那主動出聲的那人目光不善地在他身上掃了掃。發病“也不知道你這種小白臉是怎么被秦哥看上的……”感覺到說話的那人有動手的征兆,旁邊有人嬉皮笑臉地推了那人一把。“得了得了,秦哥要是知道你把人心肝傷了,到時候出院你看他打不死你,”嬉皮笑臉的那人將面孔轉向紀輕冉,神色看似親熱的說道,“紀同學,你看你都和秦哥同桌多久了,秦哥住院,你肯定要來看望他啊,對不對?這樣才是好同學上進的作風嘛?!?/br>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推開病房的門,快速無比地把他一把推了進去,門縫里傳來那些人嬉笑的聲音。“只要秦哥的癥狀好點了,我們就放你出來,要是你沒用,在你被打死前,我們會救你的,放心吧?!?/br>紀輕冉貼在門上,由于乙醸后遺癥的影響,他到現在都還有些頭重腳輕,身體軟綿綿地像踏在棉花上,使不出多少力氣的感覺,此時聽到這群人的這些話,他聯系著前因后果,終于弄明白了,原來秦凱昊這些日子沒來學校,都是因為發病,然而被關進了精神病院里。而這些人把他帶過來,不知道是想尋些樂子,還是真想讓他治愈秦凱昊,竟然讓發瘋的秦凱昊和他呆在一個病房里。紀輕冉下意識地碰了碰手上的骨戒,在從骨戒中汲取到些許讓他安心的力量后,他的身子貼著門,極力想從門中找到一條縫隙來。“卩光咚……”—聲沉悶而無比刺耳的重物翻到的聲響在他身后響起。紀輕冉只覺得頭皮微微發麻,他感覺到一股冰冷而沉郁的視線久久盯在他的身上,然而即使病房里已經發出了這樣一聲異響,外面也沒有絲毫想進來查看的響動。他遲遲地意識到了外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