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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發一言地跟在他身后,顯然明白他要做什么,卻沒有一點反對的態度。被著顧承執無聲的動作鼓勵著,紀輕冉心的勇氣更多了,終于,他能感覺到自己要找的兩個人就在最后一組倒數第二排的位置了。“你們在干什么?”在厚厚的書本遮擋下,一個明顯健壯得多的青年將一個瘦弱的少年逼到了墻角,青年寬闊有力的后背幾乎將少年所有的掙扎都按壓下來。“乖乖張開!”兇惡的嗓音下,少年微弱得含著泣音的抵抗是如此得虛弱而無力。“不……不要,哪怕你殺了我,我也不要做這種事情了!”紀輕冉深吸一口氣,他終于忍不住低聲喊道。“你沒有看到他不愿意嗎?”然而那健壯的同學和被逼迫的“柔弱無依”的同學一起向他望來,卻一點都不像是他想象不堪入目的場景。—臉兇相的同學一只拿著棉簽,一只拿著藥膏,不耐煩地轉身說道。“沒見過紿人涂藥呢?”而凄慘地捂住嘴的青年身下的那位同學,眼里含淚地捂著自己的嘴,凄慘無比地向著他的位置看來,嘴里含含糊糊地說道。“同鞋(學),謝謝你,我只是吃那(辣)太多了,有點口腔潰瘍,讓四(室)友紿我涂藥呢?!?/br>紀輕冉頓時傻了眼,涂藥用得著這么gay里gay氣的對話和掙扎嗎?而迎上紀輕冉半信半疑的眼神,那兇神惡煞涂藥的人沒好氣地一把掰開身下人的嘴,毫不憐惜地把棉簽伸了進去。“張嘴!”下一刻,剛才還一本正經地給他解釋吃辣太多的同學就立馬狠狠咬住棉簽,用著倔強的姿態說道。“不……疼,我不要涂了……好疼啊……嗯……”兇神惡煞的青年毫不留情地打了一下身下那人的屁股。“紿我松一點,都進不去了不知道嗎?”就算是眼睜睜地看著這兩人涂藥,紀輕冉覺得那涌進他耳朵里的對話還是污得讓他有一種自己還是幼兒園小朋友的感覺。為什么就是涂個藥,這兩人都能演出一種像是在拍gv的氣氛?????!紀輕冉默默地轉身,在明白這只是兩個戲精在彼此飆戲之后,他灰溜溜地帶著顧承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有些失魂落魄地把自己的頭埋進了自己的胳膊里。顧承執摸了摸他的頭,男人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地繼續投入進了給他整理錯題的工作里。看著顧承執毫無波瀾的樣子,紀輕冉頓時覺得剛剛去質問那兩人的自己簡直就像個傻子。“你知道他們剛剛在做什么?對不對?”紀輕冉磨牙,壓低著嗓音問道,“那你為什么不攔我?”顧承執氣定神閑地做著批注,男人嗓音低沉微微帶著篤定笑意地說道。“眼見為實,如果冉冉沒有親自去看,就算我說了,冉冉也會以為我在說謊,不是嗎?”看著顧承執垂眸專注的樣子,紀輕冉頓時啞了聲。確實,在沒有遇到這種人之前,他也不覺得這世上真的存在比他和顧承執這種真的已經結婚的情侶還要gay里gay氣的直男,簡直gay到讓人覺得這種直男間的互動,比情侶的互動還要更親密,更閃瞎人眼一百倍,畢竟真gay如他,那可是連牽牽小都要擔心旁邊會不會有人看到的。不過這樣也好,班里有著一對gay里gay氣的直男作為掩護,他和顧承執這種偶爾牽牽,摟摟腰的舉動簡直就是最不引人注意的好學生了。“冉冉覺得他們是異性戀嗎?”顧承執就像是有著讀心術一樣,一眼就看出了紀輕冉心里的想法。紀輕冉震驚地睜大了眼,他帶著一絲好奇地說道。“不是嗎?”如果不是坦坦蕩蕩,問心無愧的直男,怎么可能在公眾場所說出這么露骨的話呢?顧承執卻是沒有揭曉謎底的想法,男人只是緩緩地捏了捏自家小矮人的耳垂,嗓音低沉而磁性說道。“所有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的,看他們自己能夠走到哪一步了?!?/br>感覺到少年終于沒有僵硬得推拒自己的動作,顧承執滿意地微微勾了勾唇。“不用摻合他們之間的事情,反正他們這么曖昧不明的,也可以為我們吸引注意力,冉冉不開心嗎?”被顧承執一句話就戳破了自己心的小心思,紀輕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微紅的臉頰。“嗯,那我們過好自己的就可以了,對了,上完下節課就可以放學了,我們是回昨天的家嗎?”然而出乎紀輕冉意料之外的是,顧承執搖了搖頭,男人將兩把鑰匙擺在了他的面前。“這里有一串是在學校私人公寓的鑰匙,另一串是學校附近房子的鑰匙,冉冉想要的是哪一個呢?”望著這兩串鑰匙,紀輕冉還有點愣愣得沒有反應過來。“鄭伯這么快就辦好買房子的續了嗎?”甜不甜?“顧氏的家族企業下也包含了房地產,學校附近正好有顧氏房企負責的樓盤,過戶的續還有點麻煩,不過這間房子實際上已經屬于我們了,畢竟路上花費的時間太多,冉冉也不喜歡,嗯?”被顧承執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小心思,紀輕冉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還是點了點頭。“那你為什么還有學校私人公寓的鑰匙?”顧承執將學校公寓的鑰匙放到了桌上,男人耐心地解釋道,“學校外的新房還在裝修當,雖然已經過了甲醛和其它有害物質的安全測定,可我和鄭伯還是覺得我們最好在學校公寓里住一段時間,畢竟那里的家電配置還是很齊全的,陸續的家具還會運進來,這樣的方案冉冉喜歡嗎?”顧承執的考慮已經非常完備,他自然沒有別的異議。而最讓紀輕冉感動的是,顧承執已經在認真征詢他的意見。或許只要再過一段時間,男人對他的感情便會達到前世為了救他而死的地步,到了那個時候,或許他就能大膽地將自己隱藏了許久的那個秘密和盤托出了。望著顧承執深黑而平靜的眼眸,紀輕冉側趴在桌子上,如同害怕這一幕會消失一般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