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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去我們的新家?”對于這個送命題,紀輕冉自然毫不遲疑地說道,“我要去新家看看,今天就當我和你還在假期里,明天我們再一起去學校吧?!?/br>面對紀輕冉如此知情識,顧承執微微冰冷的面色終于緩和了些許。坐上了顧宅門口前來送她們的新車,想著自己來之前和離開的心情,紀輕冉不禁心底暗暗感慨了一聲,如果是上輩子的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象到,自己有心甘情愿嫁給顧承執,并且能說動顧承執答應讓自己上學的這一天吧。放松著身體,紀輕冉將頭靠在男人身上,如同察覺到身旁的兇獸無害,格外有恃無恐的幼崽,紀輕冉閑著無聊,他將顧承執的拿過來,仔細觀察著男人掌里的紋路。顧承執的格外蒼白而修長,除了指腹微微的一層薄繭,就如同是尋常的貴家公子,如果不是那仍微微偏冷的體溫,如今的顧承執無論是從外表還是肌膚的觸感上,都看不出與活人有其它差別。不滿意自己的指竟然比顧承執短了一截,紀輕冉不甘心地還想要再比,男人的十指卻已經扣入他的指縫,將他的牢牢地包入掌。“冉冉,玩夠了嗎?”紀輕冉搖了搖頭,忍不住貓爪在上的想法,他把男人摁住他的掌反過來按在膝蓋上,甚至還不甘示弱地回了男人一個挑釁的對視。顧承執縱容著他種種幼稚的舉動,男人的半邊面孔在陰影里,略微露出的蒼白英俊的輪廓沒有太多神情地望著他,漆黑深邃的瞳眸幾乎看得他心一顫。到了這時,紀輕冉才感覺出他和顧承執一起上學的這個提議有多么荒唐了,哪怕男人穿上和他一樣的校服,顧承執身上那股冰冷得執掌公司大權多年的強大氣勢,也絕對不會讓人錯認男人是個學生。而因為他一個隨性而起的提議,顧承執就要按耐住對已經經歷過一遍的學生年代的不耐煩,再度陪他踏進校園,甚至要再去讀一遍對男人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高。他這么任性地拉著顧承執一起去學校的舉動,對于顧承執來說,是不是不太公平?男人敏銳地感覺到自家小愛人的情緒有些低落,實在是少年一眼就讓人能看到底的柔黑瞳眸實在太過好懂,顧承執索性將少年身上的安全帯解了,將倚在肩上的人帯到了自己的懷。“怎么了?”擁入懷的實感填滿了過于冰冷的空虛,男人眉宇間些微的戾氣逐漸散去,顧承執低沉的嗓音在車里響起。前排的司懂眼色地在車里升上了隔音擋板,紀輕冉放松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他微微抱緊著顧承執的腰身,突然有些留念顧承執身上微微冰涼卻好聞的氣息,忍不住挪移著將自己的頭都埋進了男人懷里,悶悶的聲音有些失落地響起。“你陪我上學,會覺得無聊嗎?”顧承執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反問了一句。“如果我說是,冉冉愿意呆在家里陪我嗎?”紀輕冉無意識地攥緊了顧承執的衣角,還沒有等到他回答,男人的聲音已經恢復了一開始的平淡冷漠。“所以,冉冉,你如果想聽到讓你安心的否定回答,我隨時都可以給你??墒俏易蛲硪呀洿饝^了,我不會再騙你。那你現在,還想聽我的回答嗎?”聽著顧承執一字一句格外分明的話,紀輕冉終于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原來和顧承執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是無可調和的。男人無論何時都想將他藏在永遠見不到人的地方,都只認可他一個人最重要,可他從一開始就覺得他不僅需要顧承執,還需要顧承執以外的如同鄭管家,林叔這類的家人和朋友而如果他這一次在學校問題上對顧承執退縮的話,或許顧承執就不會再給他第二次和外界接觸的會了。聲音就像堵在了喉嚨一樣,紀輕冉閉了閉眼,輕聲地開了口。“對不起……”顧承執垂眸,眼的冰冷淡漠一閃而逝,“你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是我自己選擇讓步同意”“我不去學校了?!?/br>少年微微揚高的聲音打斷了顧承執的話,在顧承執沉黑的瞳眸注視下,紀輕冉笑了笑,他裝作自然地將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重復了一遍,“我不去學校了,你想我在家里陪著你,我就陪著你好了,反正小孩子出生也應該需要人照顧,要是在學校的話照顧起來好像也挺麻煩的,不過我有些笨笨腳的,要是照顧不好你不要嫌棄我”紀輕冉喋喋不休地說著,他好像是放下了心執念已久的夢想,快快樂樂地考慮起了另一條人生的道路。然而微微紅了一點的眼角,聲音哪怕假裝也掩藏不住的些許顫音,還是極為清晰地告訴顧承執一一都是假的。少年并不喜歡呆在家里,也并不愿意拋棄夢寐以求的學校,可是紀輕冉還是為了他,選擇了順從他心愿地呆在家里。這本該是他渴求達到的目的,如今他不需要多費口舌就能達成了。可是顧承執發現,他的胸膛空蕩蕩的,甚至感覺到了心臟泛起的微微的痛楚。因為作為他心臟的冉冉,現在在難過,所以他身體里作為卑劣厲鬼那一部分的顧承執,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滿意和快樂。如果一起去學校這個選擇只讓他感覺到微微不耐的話,那么第二個選擇,已經讓他感覺到痛楚了。哪怕作為一只自私自利的厲鬼,他最后權衡利弊做出的選擇,不也很清楚了嗎?如果只有懷人的快樂,才能讓他波瀾不驚的心感覺到一絲彼此牽連的快樂的話,他的回答也只能是__“一周你可以去天的學校,剩下的四天用來陪我?!?/br>男人俯下身子,吻了吻懷少年微微發紅的眼角,顧承執將紀輕冉的按上自己的胸膛,紀輕冉能感覺到男人魂晶猛然涌動的炙熱復雜情緒。“這是我目前可以接受的限度,”顧承執垂下眼,男人濃密的長睫遮擋著黑沉瞳眸沉涌不明的情緒,男人仿佛從胸膛里發出的聲音微微低啞而壓抑,“所以這是我的回答?!?/br>“如果我們兩個人之,一定要有一個人率先讓步,才能不傷害這段感情的話,”顧承執深深地望向他,男人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意味不明,男人話末的嗓音仿佛嘆息一般平淡卻肯定。“冉冉,那個人,不會是你?!?/br>沒等紀輕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