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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典籍記載,魂晶是只有能力極為強大,快要觸碰到鬼王界限的鬼魂才有可能凝出的載體本質,每一個能凝出魂晶的鬼魂,無不在后來成為了世間的一場大禍,需要無數人的人命才能鏟除?!?/br>周天師悠悠地嘆息一聲,語氣極為沉重地開口道,“而根據我們搜集得到的消息,那厲鬼肯定已經凝出了魂晶,如果我們現在不盡早鏟除,只怕再過些時日就為時已晚了。那魂晶珍貴,根據典籍記載,大多數厲鬼都會將魂晶放在自己的尸骨之蓄養,以謀求魂晶進一步成長的可能,所以我們猜想大公子應該也是將魂晶放在自己的尸身之?!?/br>或許是撇下了對紀輕冉的最后一絲疑慮,此刻周天師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們會在大婚之日毀掉那厲鬼的尸身,這也是我們最后的會,平日里那厲鬼對魂晶這等重要之物定然極為看重,然而因為鬼節的陰門大開,那一日厲鬼的警惕心和對那重要之物的聯系定然會降到最低。再加上陰門大開對于鬼魂的限制,那一日大公子定然只會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在吸取陽氣之上?!?/br>周天師深深地望向紀輕冉,“為了畢其功于一役,明日的大婚上,還請委屈紀先生為我們牽制好那厲鬼了,您盡可放心,為了能吸取一整夜的陽氣,撐過那陰門的吸引,那厲鬼無論如何都不會殺雞取卵,讓您有性命之險的?!?/br>沒有性命之險?聽到周天師的這句保證,紀輕冉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冷笑嘲諷出來的神情了。這世上的許多酷刑,都是不會讓他有性命之虞,卻能嘗到世間最極致的痛苦的,周天師到底是有多么敷衍他,才會連一句保證他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的承諾都不愿意給他,只是用一句保證他性命無虞的話就想讓他賣命?然而事實確實是哪怕周天師只有這句話,上輩子的他只怕也會傻傻地聽著周天師的話,伙同一群最心懷叵測的人來暗害他的愛人。紀輕冉胸膛里的怒火和冷嘲逐漸平息了下去,聽著周天師那些滔滔不絕的陰毒算計,這一刻的他突然很想見到顧承執,想著自己上輩子毫不留情的逃離和殘忍,他突然很想將所有的一切都拋在腦后,只躲進男人的懷里,極盡自己所能地補償給男人自己上輩子甚至連敷衍也懶得扮演的愛意。不過沒關系,紀輕冉緊緊攥緊自己的掌,他想用刻入心臟的疼痛讓自己永遠記住這教訓。上輩子所有的愚蠢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一輩子的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的惡意通過他施加到顧承執身上!不過哪怕沒有他,上輩子的顧承執也能在被陣法重創之后,安然地度過周天師陰險設計的這次算計。這一次哪怕他什么都不做,顧承執更加不可能出事的吧。一想到這一點,紀輕冉惴惴不安的內心陡然平息了下來,他的思緒很快地轉到了一個之前一直被他忽略掉的問題。不僅顧承執擁有魂晶,那個看似弱小的盲眼男童竟然也有周天師口所說的只有魂體強大的鬼魂才能擁有的魂晶,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周天師口的說法有誤,還是那男童偽裝出脆弱不堪的外表博取他同情的背后,隱藏著什么難以捉摸的用心腦子里涌出了許多紊亂的想法,接下來周天師也不過是說些鏟除惡鬼之后會給他什么補償的話,在心不在焉地配合著周天師應下了所有要求后,紀輕冉被這群人用專車送回了顧家。只不過這一次他的終點不是距離主宅十分荒遠的顧承執平日居住的庭院和別墅,而是顧家的主宅。根據周天師的說法,為了讓顧承執相信他們的誠意,顧家這一次決定騰出主宅作為他們婚禮布置和舉行的現場。而邁進比之前庭院更為寬闊,靜謐規整,也宏偉大氣得如同皇家園林般的主宅,紀輕冉再度感覺到了顧家家底的深厚,他甚至有些覺得顧承執之所以將之前那處庭院和別墅弄得像地震之后的廢墟和危房的原因,就是想恐嚇顧家這些心懷叵測的無關人員搬出主宅,留給他們作為明天的完整一場婚禮。在道觀里飽餐一頓后,紀輕冉悠閑地邁進了主宅,雖然此刻主宅里燈火通明,寂寥無人,可大概是從周天師的那些話里窺見了顧承執對他的看重和愛意,此刻紀輕冉的心情沒有再像之前一般急躁和焦躁了。他想他大概明白了顧承執離開時說出的那句話的意思,男人只需要他好好的,什么都不用想,安靜地等著明天的婚禮就好了。既然這樣,他就安心地睡一個好覺,等著顧承執明天按諾來娶他。紙人們排成一拍地站在他的床邊,似乎一排守護神一般宣示著對他的保護,然而看著那些紙人臉上鮮艷簡單的簡畫笑臉,紀輕冉卻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肚子。雖然之前他也確實很害怕這些紙人,可是當這些紙人圍在他床邊,正面的臉上是簡單的笑臉的時候,他卻忍不住覺得這些紙人的心智或許不過相當于幾歲的孩子。他們沒有自己的想法,只是牢牢地按照顧承執的指示看護他,心智簡單而純正,就如同孩子一樣。不知道,他和顧承執的孩子生出來會是什么樣子呢?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紀輕冉躺在床上,不自覺間就有了些許困意,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陷入了夢鄉之。時間悄然得流逝,在十二點的鐘聲沉默地回蕩在顧宅的時候,主宅之陡然寂靜得連蟲鳴聲都沒有一聲發出。而先前如同一堵城墻般牢牢守護在紀輕冉床邊的紙人們,此刻如同意識到了什么一般,默契地從床邊讓開了一條足以讓人進去的道路。下一刻,房間里的溫度微微降低了幾度。朦朧的能看出男人體型的黑影出現在少年的床邊,男人靜靜地凝視著唇角還帯著幾分笑意,似乎在做什么好夢的少年,翻騰的黑影能看出難以平靜的足以讓紙人們顫栗發抖的情緒。顧承執有些恍惚地伸出,指腹微微碰上少年淡粉的唇角。他甜美的小食物,他柔軟的冉冉,他稚嫩而天真的少年,明天就要成為他名正言順的愛侶。僅僅是想到這一點,顧承執就感覺如同星火般的熱度在瞬間灼燙著他的魂體,以著洶涌而無邊無際的速度肆無忌憚地燃燒著他身體內所有的冰涼和冷漠。混淆著瘋狂般占有欲和暴虐侵占欲的黑色火焰燒灼著顧承執的喉嚨,刺痛著男人的心臟,來自魂體對于陽氣的苛求與情感對于愛人的執念幾乎讓顧承執想將安眠的少年一寸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