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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頓時卡殼了。就算是弱智也不會相信他看看哭了吧?幸虧鄭管家還給他留了點面子,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紀輕冉忍不住用力戳著顧承執的胸膛,拼命暗示著顧承執是你把我弄哭的,現在快給我堵上鄭管家的嘴。只有我,是世界上唯一能無底線地縱容,而且永遠不會離開你的人男人微咳一聲,顧承執到底是對鄭管家知根知底,此刻頭一轉,男人鎮定地笑著,對著鄭管家說道。“因為一些認識上的小分歧,我和他溝通了一下,現在問題已經全部解決了。鄭伯您不用擔心?!?/br>看著紀輕冉的面色沒有太大異樣,鄭管家方才長出了一口氣,只是想到自己收集來的關于紀輕冉叔叔的資料,鄭管家臉上不由顯出了些許為難的神色。顧承執察覺到了鄭管家似乎還有別的事情要說,男人不動聲色地將懷里的人抱著放到餐廳主位后,俯下身子摸了摸紀輕冉的頭。“冉冉乖,我和鄭管家有些事情要商量,商量完之后很快就回來,你自己先用晚餐,不用等我?!?/br>紀輕冉乖巧地點了點頭,經過了剛才在影院室里和顧承執的談心,在更多地了解了男人現在的能力后,他感覺到心很多壓抑的情緒也被釋放了出來。他應該是可以更加信任顧承執的吧?想到顧承執要去和鄭管家談正事,為了不讓顧承執憂心,縱使沒有胃口,紀輕冉還是夾著筷子,把盤子里一塊魚rou夾進了自己嘴里。“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別讓鄭管家等久了?!?/br>嘴角站了一點晶瑩油漬的少年瞳眸清亮,白白嫩嫩的推cao著他的胸膛說道,顧承執的心里仿佛被小貓爪子—般搔動著,男人忍不住覆下唇吻上少年的嘴角,一點點舔干了那一點油漬。“廚師今天的藝不錯?!?/br>陰氣凝結成的魂體自然沒有味覺,然而在自家小食物羞惱的瞪視,顧承執意猶未盡地評價道,仿佛真的感覺到了一股勾人的香甜滋味滲透進了自己的魂體里。站在不遠處的鄭管家看著兩人如常地打鬧,心吊著的最后一點心終于緩緩落了下來,只是想到自己要告訴給紀輕冉的那個消息,鄭管家心還是不由沉重了幾分。畢竟他們家小紀少爺一看就是個念舊情的性子,也不知道他將這個消息告訴給小紀少爺后,又會對小紀少爺造成怎樣的打擊。從少年身邊走開,顧承執帶著鄭管家來到客廳外的庭院里,男人的神情平靜而淡漠,蒼白的面孔如同冰冷的石頭般透不出絲毫感情,哪怕是聽到了這個消息,也沒有泛起太多波瀾。這才是鄭管家最熟悉的顧家大少爺的樣子。“胃癌晚期,確診了嗎?”鄭管家謹慎地說道,“林明軒去了兩家甲醫院檢查的,而且掛的都是專家號,應該是確診了?!?/br>“讓顧家醫療團隊的醫生再給他做一次完整的會診,確診了再告訴我。這件事先不要和他說,他如果問了,你就說還沒查出來?!?/br>鄭管家恭敬地點了點頭,“是,大少爺?!?/br>回到了餐桌上,顧承執的神情和離開前一般透不出絲毫異樣,然而紀輕冉莫名得就感覺到一陣心慌。他忍不住去看鄭管家,然而鄭管家微微垂眸,避開了他的視線。紀輕冉心陡然有了某種模糊而不祥的預感,他吞吞吐吐地問道“你和鄭管家,剛剛都說了什么呀?”“只是婚禮的事情,鄭管家有些地方拿不定主意,就來問問我的意見?!?/br>顧承執握著筷子的姿勢冰冷而精準,男人修長有力的十指握著筷子,低頭挑著魚刺的樣子專注得讓人忍不住心生動容,似乎感覺到了紀輕冉的視線,男人微微轉過頭,帶著一點笑著地夾著魚rou,對紀輕冉說道。“冉冉,張嘴?!?/br>紀輕冉下意識地張開嘴,顧承執力道剛好地將挑干凈了魚刺的魚rou放進了他的嘴里。他下意識地把魚rou咽下,還想再問,一口飯又喂到了他的嘴旁,沒辦法,紀輕冉只能張口含下米飯。“我可以自己吃飯的啦……”少年腮幫子微鼓得如同松樹一般嚼著嘴里的食物,可愛的樣子讓顧承執簡直喜歡上了這種投喂自己心愛小食物的過程。然而作為一個有有腳的健全人,紀輕冉覺得他還是有些不適應這種像被布娃娃一樣衣來伸飯來張口的照顧。他想拿過顧承執里的筷子和勺子,然而顧承執一只抱住他,輕而易舉地壓下他的所有反抗,另一只還能游刃有余地夾菜。終于,紀輕冉忍無可忍,他決定開口讓鄭管家另外拿一套餐具過來,男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顧承執微微放下了筷子,男人微垂著長睫,英俊而蒼白的面孔上流露出幾分顯而易見的失落,夾帶著仿佛嘆息一般的沉重語調低聲問道。“冉冉不想讓我喂嗎?”雖然理智上清楚地意識到顧承執這幅樣子大概是扮可憐來騙他同意的,可是看著顧承執這幅失落的樣子,有誰能鐵石心腸對著顧承執這張臉說不呢?至少紀輕冉覺得這輩子的自己大概做不到,于是他只能無奈地張開了口,等著顧承執的投喂。而被投喂著投喂著,紀輕冉也感覺到自己的臉皮厚度有了上升的趨勢,他索性如同嬌養的小少爺一般,隨意指使著顧承執夾他喜歡的東西,最好讓顧承執對這種無聊的游戲知難而退。“我要間的龍蝦伊面,龍蝦要剝開的,蝦線要挑干凈,還有如果你沾上了味道就不準碰我了?!?/br>紀輕冉得意地望向顧承執,鄭管家可沒有準備塑料套,他才不相信顧承執能耐心下來,費那么多勁為他剝蝦。哪怕顧承執真的剝了蝦,按他話里最后一句說的,顧承執的有龍蝦的氣息就不能碰他,等顧承執離開位置去洗的時候,他早就把晚餐吃完了。而感覺到了他的刻意刁難,男人也沒有露出絲毫不虞的神色,顧承執就如同哄著一個挑事的孩子一樣,低頭親了親自己香香軟軟的小食物臉頰。男人用陰氣把龍蝦懸空浮了起來,顧承執不疾不緩,從容自在地抱著他,然后在紀輕冉面前一點一點仔細而緩慢地用陰氣剝著蝦殼。這,這也行?!紀輕冉愣在了顧承執懷里,等回過神